“夫人,真是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溼了。”蔣小晗一再道歉。
“不如你陪我去把衣服弄乾?”見蔣小晗和齊少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沈靜芸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
可沈靜芸還是抑制不住心中那份的激動,想了想說道。她想找機會多瞭解瞭解這個跟秦嵐嵐長相相似的女孩,也許會有什麼發現呢?
潛意識裡,沈靜芸已經把蔣小晗當成了自己的大女兒秦雨晗,她急於想證明自己的這個猜測。
“嗯,好啊!”蔣小晗點點頭,欣然同意,本來就是她把人家的衣服弄溼了,去陪沈靜芸把衣服弄乾也是理所應當的。
於是,蔣小晗和沈靜芸問服務員借了一臺烘乾機,去了休息室。
“夫人,我幫你烘乾吧,剛纔真是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蔣小晗抿了抿脣,然後自責地說道。
“沒關係的。”沈靜芸坐在椅子上面,很和藹地看向蔣小晗:“你也不是故意的。”
“謝謝夫人!”此刻的沈靜芸已經不像剛纔那樣激動,蔣小晗見她衣着華麗、氣質高貴大方、而且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不由心生好感。
蔣小晗打開烘乾機幫沈靜芸弄乾衣服。
“你過來坐吧!”沈靜芸指了指她旁邊的椅子,笑眯眯地看着蔣小晗,似乎不經意地問道:“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夫人,我叫蔣小晗。”蔣小晗依言在沈靜芸旁邊坐下。
“蔣小晗?”沈靜芸喃喃地念叨着,眼前這個女孩的名字中也有個晗字,很親切,是不是意味着她是雨晗的可能性很大呢?
“嗯,夫人剛纔認錯人了?”蔣小晗想起剛纔沈靜芸把她錯認成別人,不由笑着問道。
“也許吧!”沈靜芸不動聲色繼續打聽道:“對了,你也是華僑嗎?”
“不是的。”蔣小晗搖搖頭:“我媽媽在這邊治病,所以我過來陪她,並不是長居在美國。”
媽媽?
原來她有自己的媽媽啊!
沈靜芸的心猛地一沉,她很想問問蔣小晗,她口中的媽媽是不是養母,不過猶豫了一下沒有問出口,畢竟這麼問太不禮貌了。
“你媽媽的病不要緊吧?”想了想,沈靜芸只能旁敲側擊。
“嗯,已經好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知道爲什麼,蔣小晗覺得眼前的這位中年美婦人有一種親切感,雖然一開始她的行爲舉止有些奇怪,也許她真的是認錯人了纔會那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沈靜芸點點頭:“對了,你爸爸呢?他也在美國嗎?”
“不是。”一想到蔣際洲,蔣小晗的雙眸就不由的暗了暗:“他在國內。”
“哦,我和我丈夫過幾天也會回國,說不定到時候有緣還能遇上呢。”沈靜芸始終保持着微笑,並自我介紹道:“我姓沈,夫家是姓秦的。”
“原來是秦夫人。”
“不知道你們在哪個市?”沈靜芸的問題真的很多。
“A市。”蔣小晗如實回答道。
“真的?”沈靜芸的語氣,又帶着一絲激動,這麼巧蔣小晗也是在A市!
“嗯。”蔣小晗點點頭:“秦夫人,你的衣服幹了。”
“這麼快就幹了。”沈靜芸有些失望,她還希望藉着烘乾衣服的機會,多打聽打聽關於蔣小晗的情況。
“真不好意思耽誤秦夫人你這麼多時間。”蔣小晗站起身來,再三道歉。
“沒關係的,這是我的名片。”沈靜芸從提包裡拿出一張鑲金邊的名片,遞給蔣小晗:“既然大家都是同鄉,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謝謝秦夫人!”見沈靜芸如此熱情,蔣小晗不由有些愕然,不過還是很禮貌地接過名片。
走出休息室,蔣小晗和沈靜芸道過別,就往她和齊少華的餐桌走去,齊少華在那邊等了她好半天了。
沈靜芸盯着蔣小晗的背影,心中洶涌澎湃,這個叫蔣小晗的女孩,真的有可能是她的雨晗!年紀、樣貌統統都對的上號。
她很想拉住蔣小晗,告訴她,她長得很像她的女兒,不過還是忍住了,太唐突了,萬一不是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她也居住在A市,那麼,憑着他們秦家的勢力,想要打聽清楚她的資料,肯定是沒問題的。
一想到這裡,沈靜芸就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訴秦修文這件事情了,甚至顧不上跟她一起聚餐的那幾個姐妹。
如果……蔣小晗真的是她失散了二十四年的女兒,那就太好了!
“小晗,沒事吧?”齊少華一見到蔣小晗,就關切問道:“剛纔那個人沒有爲難你吧?”
“怎麼會呢?秦夫人她人很好的。”蔣小晗搖搖頭:“她還給了我一張名片呢。”
“是嗎?給我看看。”齊少華見沈靜芸的行爲有些古怪,擔心蔣小晗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於是接過沈靜芸的名片,目光落在名片上:“原來是她?”
“你認識秦夫人嗎?”蔣小晗有些好奇地問道。
“談不上認識,只是聽說過。”齊少華蹙了蹙眉:“秦氏在A市是老牌大企業,聽說秦老爺子剛把兒子和媳婦找回去,準備把秦氏交給兒子秦修文。”
“原來剛纔那位秦夫人,就是秦氏的秦夫人啊?”蔣小晗恍然大悟,最近秦氏的新聞也是沸沸揚揚的,她也略有耳聞。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了。”齊少華若有所思:“就怕有人別有居心,假冒秦夫人。”
“你懷疑剛纔的是假冒的?”蔣小晗搖搖頭:“不會的。”
“算了,總之以後要是再遇到她,你小心一點。”齊少華把名片還給蔣小晗:“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我知道了。”蔣小晗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好,她並不覺得沈靜芸別有居心,不過齊少華也是關心她。
“吃飯吧!”齊少華把自己餐盤裡的菜放進蔣小晗的餐盤,本來他們晚餐就吃完了,蔣小晗陪沈靜芸去弄衣服折騰半天,恐怕她早已經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