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回來了?”霍庭策打開門,只見白容芝面帶笑容,站在門口。
“你今天倒是回來得很早。”白容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走進書房:“你們爺孫兩個神神叨叨的在聊什麼?”
“沒什麼。”霍國棟牽牽脣角,一貫的嚴肅表情。
“爺爺在跟我談霍周的事情。”霍庭策收回了剛纔想到蔣小晗時那一瞬間的走神,抿了抿脣,把目光投向白容芝,語氣堅定地說道:“媽,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把霍周連根拔起,他跟我們家的仇,在不久之後一定會有個了結的!”
“媽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白容芝笑了笑:“不過……媽還有另外一個心病,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庭策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媽放心?”
“我不知道。”霍庭策蹙眉搖了搖頭,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白容芝的另外一個心病,恐怕是指他的婚事吧!
果不其然,見霍庭策裝傻,白容芝挑明瞭話題:“你跟那個蔣文欣,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霍庭策只有簡單的五個字,顯然不想多解釋什麼。
“沒怎麼回事又是怎麼回事?”白容芝順手從書房的桌子上抓起一份娛樂報紙,摔到霍庭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這算什麼?”
報紙的頭版頭條,正是關於霍庭策和蔣文欣的大幅報道。
霍庭策低頭看了一眼,面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開口說話。
“庭策啊,你不會真的要娶這個女人嗎?”白容芝狠狠地蹙了蹙眉:“以前,你跟在她一起,媽並不反對。雖然他們蔣家不入流,根本配不上我們霍家,可媽還是默認你跟蔣文欣在一起,爲什麼?那是因爲媽尊重你的選擇。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堅決反對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年前你出了車禍,她都做了什麼?不肯挺身而出嫁給你,藉口要出國躲起來,還把她家那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推給你!像蔣文欣這樣的女人,只能跟你同甘不能共苦,萬一將來你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是第一個躲得遠遠的!這麼一個沒品德的人,媽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
“我又沒說要跟她結婚。”霍庭策淡淡地說道,白容芝難道忘了,蔣小晗纔是他的妻子?現在又在擔心他要娶蔣文欣了。
也對,在白容芝看來,他一直愛的都是蔣文欣,現在他又讓媒體大肆報導他和蔣文欣舊情復燃,白容芝肯定想當然地認爲他會跟蔣小晗離婚而去娶蔣文欣。
就連自己媽媽都被他給騙了,看來要想騙過霍周這一干人等,應該不成問題吧?
蔣小晗……她現在應該很安全了。
一想到蔣小晗,霍庭策的心就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這個狠心的女人,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是不是又跟在跟齊少華一起,是不是跟齊少華也做着昔日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所做的那些讓他情難自禁的事情?
想到齊少華也會對蔣小晗做那些親密的動作,他的胸口一窒,就像是被刀狠狠刺了一下,疼得幾乎連呼吸都繃住了,但是在霍國棟和白容芝面前又不能表現出什麼來。
“不跟她結婚?”聽了霍庭策那漫不經心的話,白容芝面露疑惑的神色,他不跟蔣文欣結婚?
難不成霍庭策還想着蔣小晗那個私生女?
白容芝蹙眉仔細一想也不對,聽說霍庭策已經把蔣小晗趕出了紫金山別墅,轉而讓蔣文欣住了進去,他這樣的行爲舉動怎麼也不像還想着蔣小晗的樣子。
“庭策,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白容芝猜不透自己兒子的心思,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肯說,不由有些惱了:“你知不知道,媽和爺爺爲了你的婚事,操了多少心?你都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在這方面怎麼一點都沒有分寸?”
“媽,這件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霍庭策在心中默哀了一聲,不想再繼續這個讓他心痛的話題:“媽,現在霍周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的首要任務,是對付霍周!至於其他的,”
“對付霍周是重用,可你的終身大事更加重要啊!”白容芝拔高了聲音,目光投向霍國棟:“我們霍家可就你一個獨苗,媽還等着抱孫子,爸,你說是不是?”
霍國棟點點頭:“容芝,你說的都對,不過庭策的終身大事也不急於這一時,霍周這次來勢洶洶,別讓庭策分心,嗯?”
“唉!”既然霍國棟這麼說了,白容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深嘆一口氣,之前霍庭策跟蔣小晗在一起,她心裡面那個氣啊,現在霍庭策跟蔣文欣在一起,她心裡面又急了起來,這蔣文欣人品不好,她是斷斷不能接受的!
本來她很看好韋琦,把韋琦安排進了帝皇,讓她想辦法把蔣小晗趕走,然後得到霍庭策的青睞,誰知道蔣小晗倒是走了,卻跟韋琦無關,現在又來了個蔣文欣,看媒體報導的這個架勢,恐怕霍庭策鐵了心要跟蔣文欣在一起了。
而且,之前白容芝經過幾次旁敲側擊,霍庭策對韋琦根本就沒那方面的意思,白容芝剛提了個開頭,就被他不耐煩地打斷了。
看來,韋琦也沒想象中的那麼能耐,能夠拿下她這個兒子。
“媽,你不是說秦叔叔他們要過來嗎?你怎麼不去準備準備?”霍庭策見白容芝愁眉不展,顯然又在擔心他的婚事,推着白容芝走出了書房:“去看看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老爺子,夫人,少爺,都準備好了。”管家見他們三人一起從書房出來,忙恭敬地說道。
“嗯。”白容芝看了一眼佈置得很漂亮的客廳,滿意地點點頭:“我給沈靜芸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到。”
白容芝剛拿起電話,準備撥打沈靜芸的電話,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門鈴聲。
“一定是他們過來了!”白容芝微笑着放下電話,吩咐家中的女傭:“春姐,你去開門。”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