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祁嘶啞的聲音,孟白愣了愣,他怎麼會在這裡?自己這是睡了多久?
“我沒事,我睡了多久?”
看着蕭祁由興奮到焦急的樣子,孟白連忙回到。
“你都昏迷十二天了,簡直快嚇死我了,醫生都說你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還好你沒事。”
蕭祁總算是沒有歡喜的失去理智,連忙叫來醫生檢查。
“醫生,小白醒了,快來看看!”
等各科的專家檢查之後,確診孟白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問題了,只是需要好好休養。
蕭祁歡喜的無以復加,直接大肆揮霍了一番。
打發走了無所事事,早就不耐煩的其他專科醫生,徒留腦科方面的專家,進行最後階段的恢復治療。
孟白醒後,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狀態。
因爲工作忙碌了幾個月的身體,實在是閒不下來,但蕭祁看得嚴實,孟白根本連動腦子的機會都沒有。
蕭祁理直氣壯的說是醫生醫囑,幾次反抗無效下來,孟白也被弄的沒了脾氣。
當蕭祁堅持起來,說什麼都不好使。
雖然疑惑怎麼一直都是蕭祁照顧自己,無奈蕭祁根本不讓自己接觸外面的消息,只能過着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般的慵懶生活。
在孟白醒後第二天,因爲之前蕭祁的不理世事,滯留了十幾天的工作還是需要自己去處理。
叮囑醫生護士好好照顧孟白,示意保鏢盯住寧遠和杜雅,這纔去分公司處理事情。
蕭祁雖然看得這般嚴實,但也抵抗不了女人八卦的基因。
當護士來更換輸液袋的時候,孟白和她聊了起來,順便套話。
從護士口中得知這幾天一直都是蕭祁在照顧自己,孟白只覺得內心一片複雜。
這十幾天昏迷的時候,自己總是能夠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讓陷入黑暗中的自己覺得安心的晚飯,孟白看到在一旁默默收拾碗筷的寧遠,這纔想起剛剛自己要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孟白向內移了移,拍拍牀上空出來的位置,對着寧遠道。
“寧遠,你坐過來,我們談談吧。”
“不了,我把這些收拾下去,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在來看你,晚安。”
寧遠加快手上收拾的速度,急步而出。
孟白一臉疑惑的看着遠去的寧遠,這是怎麼了?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吧。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孟白一直想要和寧遠好好談談,但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不是急忙打斷自己,就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將話題帶偏。
如果是平時機敏穩重的孟白,當然早就發現寧遠的問題了。但可能真的是因爲腦袋受傷的緣故,孟白也沒有多想,開始了自己無憂無慮的養傷生活。
……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衝刺着人的鼻子,灰暗暗的走廊,時不時有病人,護士,醫生走過。
孟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醫院住了幾天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久,但寧遠堅持讓自己多住幾天,本以爲可以賣賣萌什麼的,寧遠就會讓自己出院,但沒想到的是,寧遠對於這個事情非常的堅決,孟白也不好說什麼。
這幾天,寧遠一直在醫院照顧孟白,幾乎是形影不離。
只要外面有敲門聲,寧遠便會出去,然後再回來,孟白也能猜到來人是誰,但不想去管了。
外面微微的陽光,照進病房,許久沒見太陽的孟白,貪婪的望着外面的陽光。
“叩叩……”
寧遠優雅的站了起來,打開了門,出去。
來人是杜雅,她穿着大紅色的裙子,畫着濃濃的妝,看起來有些妖豔。
寧遠關上了門,並沒有打算讓杜雅進去,
杜雅看着寧遠的動作,突然就笑了,“爲了一個狐狸精,值得嗎?”
雖然寧遠是自己的前夫,杜雅對他也沒什麼感情,但她就是見不得有人維護孟白。
寧遠沒有說話,雙手插在了褲子口袋,靠在牆上,
好久,寧遠纔開口,“說完了?”
見杜雅沒有說話,寧遠打開門,想要進去,卻聽到杜雅的話停了下來,“我真爲你感到悲哀,你這樣掏心掏肺的爲她,她呢?她愛你嗎?”
看着愣住了寧遠,杜雅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握着把手的手緊了緊,“不需要,只要她待在我身邊就行。”
寧遠推門而入,留下震驚的杜雅。
其實,剛纔門已經打開了一些縫隙,孟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些天,寧遠對自己的照顧,自己都看在眼裡,愧疚感又深了幾分。
進來,寧遠就感覺孟白的情緒不大對勁,輕聲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