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忠叔不禁心生擔心,剛剛少爺去了柏小姐那裡,不知道他們談了一些什麼。已經把小少爺給接回來了,爲什麼少爺仍舊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難道少爺又有了心事,是什麼呢,是關於柏小姐嗎?
“回公司!”
厲渢大聲叫前面的司機宣佈。
“少爺,爲什麼要回公司,少夫人還在家裡等着您呢!”
之所以把那個官司給打羸,而且把小少爺給羸回到了家裡,那全賴於少夫人的英明決斷,如今官司羸了,少爺卻不想那麼早回去,既不去找別的女人,也不想要回家,而是去公司做事?難道少爺意識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任務的艱鉅,所以,他打算把公司傳給將來的小少爺的時候,再發展壯大嗎!
想到這裡,忠叔倒是很高興了一番,連忙讓司機調轉方向,趕緊往公司而去。
厲渢睜開眼睛,冷冷地掃視車子外面的風景。他現在不能回家,更不能見到米琪,天知道,如果他一看到米琪就沒來由地把那個女人當成柏思雪,而且他之前就把她們兩個人給弄混了,現在,他可不想再犯之前的錯誤!
看到米琪,他就回想到柏思雪的楚楚哀憐的表情;可惡的是,米琪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厲渢開始覺得自己頭昏腦漲起來,根本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覺得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偏偏是兩個人。可是這兩個說出來的話,讓他如此地混亂。
他幾乎分不清楚,柏思雪說的是真話,還是米琪說得是真話。
如果米琪說得是真話,那麼,爲什麼柏思雪會讓他覺得是善良的。明明在米琪的說出來的話裡面,柏思雪是如此地惡劣……
“我們……應該怎麼辦?”當看到厲渢那樣無情地摔門而去的時候,柏思雪就知道自己想通過服軟來得到兒子的可能性已經降低爲零了。
看起來,她真的得聽陸晨的話,找一個更好的律師,然後再有一個更加充足的證據,這樣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奪回來!
陸晨顯然也很瞭解她的想法,畢竟兩個人在國外也是呆了四年的了,四年來的相識,已經使他們彼此瞭解,雖然並沒有任何的男女感情的傾向,但是,兩個人之間建立起來的默契,卻是無人能敵的。
陸晨嘆息一聲,這件事情,可以再去考慮一下。
陸晨在徵尋柏思雪的意見,柏思雪扭頭,鼻頭有些紅意,顯然是剛剛哭得太多,她擦擦自己眼睫上的淚滴,有些不相信地問他,“……真的能幫
到我嗎?這一次……我不想再輸了,我一定要奪回兒子的撫養權,我不能沒有小寶。嗚嗚嗚……”
說到最後,柏思雪身子一軟,趴在陸晨的懷裡面“嚶嚶”地哭泣起來。
陸晨知道,他現在只能娶找一個人了,康家輝,那個人,在當年那件事情中,趁亂撈了不少好處,而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個煥然一新的康家輝了。
康家輝聽說了柏思雪的事情之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眼底泛着一層深深地自責之色。兩隻手緊緊地攥着拳頭,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柏思雪失去了孩子,他是怎麼着都要幫她把孩子弄回來的,但是在此之前,他卻不願意與那個搶柏思雪孩子的男人針鋒相對,一想到厲渢,康家輝心裡面就涌起一陣陣地失意,他很清楚,自己對厲渢是一種不敢面對,甚至是不想面對的情結。
可是孩子的事情,他卻不能袖手旁觀,尤其是在聽到柏思雪爲了孩子都病得住進了醫院。
如果沒了孩子,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與柏思雪談過一段的康家輝,心裡面對她的脾性十分了解。可是雲城的二大家族,他暫時只是在進度中,並沒有將實權統統專歸在自己的手裡面,試問如今他半吊子的身份,以及半吊子的實權,如果堂堂正正地站出來,與厲渢鬥,那麼他只有被打敗的下場,而且厲渢是不可能允許被人給暗中窺侍的。
所以,康家輝告訴自己,要積蓄力量。只在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將自己所愛真正圈固在懷;只有能真正與厲渢一決高低時,他纔有資格站出來。
不過,隱在暗中的他,倒是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打敗那個傳說中的金牌律師樑博!
再金牌,他也要法官來宣判。
康家輝低頭微微思量,從一側的水晶茶几上,他抽出一根菸,微微點上,屋子裡面頓時冒出一股青煙,煙霧繚繞之間,他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盤算着。這一次很顯然,厲渢變得格外通情達理,甚至還喜歡動用“光明”的手段了。
據他所知,這一次的“爭子案”,厲渢完全沒有插手,反而交給手下面的忠叔去做,而忠叔是厲家的老臣,不是那種慣施伎倆的人。這其中惟一出現的一個異數只是柏思雪的姐姐米琪罷了
樑博這個“金牌”跑出來出乎康家輝的預料,而且之前他與厲渢可謂沒有半點交情……
“康家輝,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樣?”陸晨把他手裡面的煙抽出來,看着一明一滅之間,自己剛剛
抽了兩口的煙被丟死在菸灰缸裡面,他揚了揚眉,“厲渢不耍花招,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他淡淡地回覆,讓一臉暗色的陸晨不禁重煥光彩!
果然,他還以爲康家輝沒有什麼想法,才窩在一處抽菸呢。沒想到,他的心裡面早就有了盤算。
“樑博,雖然名聲在外,而且從來官司沒有輸過。只是越是這種人,就越自負。”康家輝冷靜分析,思量的俊目帶着點點的算計之色,他自小就生活在某種陰影之下,他做不到厲渢那樣地張揚,那要地肆意,甚至跋扈。
他能做的只是躲在暗處,隱藏自己,做到驚纔不露。而且無權無勢以及私生子的身份,令他學會了對人察顏觀色,而且擅於分析,以期在人際關係的漏洞以及人性的卑劣和缺陷之中,找出可供自己利用的角角落落。
康家輝長得很英朗,他的心也不陰暗。只是這幾年以來,他做起事情來卻越發地陰暗起來。一個男人,尤其是身爲一個腦袋上被冠了私生子的男人來講,他不得不爲自己打算,不得爲自己的前路而鋪就人際關係網。
雖然他是私生子,但他的智慧以及天賦得到了真傳,靠着自己的頭腦,他就能開赴一切。
“你是想找到樑博的疏忽嗎?”陸晨問他。
卻見康家輝搖了搖腦袋,“不,樑博是一個極優秀的人,紈絝子弟,性格惡劣,但對待工作,他可以稱得是一個嚴厲的長者,不可能讓‘金牌’之名砸在他自己的手裡,所以,從他這裡入手,並不容易。可是,從厲渢的那邊入手,就相對平凡多了。”
康家輝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色,帶着無比的鼓勵之情,他朝陸晨揮揮手,“今天我們就用一用厲渢曾經用過的手段罷!拿錢去砸人,看看那個法官會不會上勾?如果不會的話,那就用威脅的;如果再不行,就那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個……康家輝,你確定,這真的行嗎?”陸晨眼底閃過一抹不自信,康家輝畢竟不是厲渢,他怎麼會用厲渢曾經用過的手段呢,怎麼可以呢?
康家輝淡定地扯扯嘴角,“對手不用,我們用,至於律師的話,不必再換了,還是那個。等對手想起再用的時候,孩子已經到了我們手裡了。相信,厲渢吃過一次虧之後,定然不會再用打官司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來搶奪孩子了,所以,把孩子奪回來之後的下一步,就是保護好他們母子的安全,最好……能離開就離開吧。”
以他現在的實力保護不了她,這是不言而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