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VIP280

寧卿回來搬家的時候看到尋鬱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全是菸頭的殘*骸,寧卿心裡一咯噔,關上門走了進去。

尋鬱還是不停地吸引,見寧卿進來,他黃綠色的眸子只是淡淡掃過:“回來了。”

“嗯。”走過去坐到他對面,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你有三天沒回了。”尋鬱一邊吸着煙一邊淡淡地說。

寧卿心裡一緊,“你每天都來?”

“聽瀟瀟說的。”他回。

“哦。”不可能啊!瀟瀟現在跟蘇恆一起,早就馬不停蹄地搬去蘇恆那了!想到什麼,寧卿忍不住擡眼看向他,她知道他每日都來,那麼多菸頭不是一時就能有的,有些看上去還那麼舊的,怎樣都是一兩天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這樣的氣氛讓寧卿很害怕,她決定還是開口。

“尋鬱。”

“寒曉怎麼都放不下蕭折肅。”他卻也開口。

寧卿一怔,卻聽他繼續說:“你也跟蕭折肅糾*纏*不清。”

寧卿愧疚,“因爲我是他兒子的生母,我們這輩子一定是糾*纏*不*清的。”

“真是討厭!!”尋鬱掐滅菸頭狠狠丟在地上。

寧卿怔住,看到尋鬱站起身臉色很不好,“那個死瞎子!瞎了也那麼大的魅力!成天就知道勾*引女人!”

寧卿沉默不語,因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尋鬱……我……”

“我明明就是打醬油的,你幹嘛給我那麼重的戲份!”尋鬱完全失態地大吼。

寧卿抓抓頭皮,決定攤牌:“哥……你沒有那麼入戲,不要裝了。我要搬去跟蕭折肅一起住,你……”

“你是存心刺激我嗎?生怕我不知道你是我親妹妹!”尋鬱再也裝不下去了,“別叫我哥!讓人家知道我喜歡自己親妹妹,我丟不丟人啊!”

“你別激動,我也是怕你這樣纔不敢兄妹相稱,你再喜歡我也沒用,咱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寧卿實在不想刺激他,可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得不刺激她。

爲什麼他們扮情侶那麼久,連接吻都沒有過,並不是尋鬱無*能,而是他不能,他比誰都清楚她和他的關係,所以他們大部分時間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親密,只是因爲他們各自都知道他們是親人,有着血緣關係的至親。

對於寧卿來說,尋鬱可能是她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所以當初她就算不跟蕭折肅聯繫,也會跟尋鬱一直保持聯絡,只是他們的關係,蕭折肅卻從來是不知道的。

尋鬱如此幫她,陪着她演戲,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血的至親,那是無法更改的,她是他的親妹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就算他再喜歡她,也只能幹看着,這就是所謂的看得着卻碰不得。

恐怕這個世界也沒人會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一個是雲氏集團的大小姐,一個是封宇集團第二把繼承人。任誰也想不到,這樣兩個敵對的集團,他和她竟是如此的關係。

“雲卿!你別太過分啊!我都跟你說過幾遍,蕭折肅那樣的男人你要不起!”

“哥……”

“你還叫!”尋鬱暴跳,他真的忍了很久了!裝情侶也裝得夠久!明明她就是他女朋友,卻還是他親妹妹!這都什麼跟什麼!

“尋鬱!咱別這樣,我們和平分手不是挺好的!”

“好什麼!咱們人前扮情侶不就是想把蕭折肅氣回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一年你去了非洲多少次!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怎麼不去富有的南非,偏偏跑戰亂頻繁,瘟疫一大堆的小村落,不就是對他餘情未了!”

寧卿像被說中心事,眉頭微微皺起,見狀尋鬱繼續苦勸,“我的好妹妹,蕭折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已經暗中查訪,封宇集團所有股東瓜分去的全是空殼和最不賺錢的產業,那些產業當初蕭折肅早就想一手清理掉,那是沒用的垃圾,人家卻當寶貝撿去了,還幫了蕭折肅大忙,省的他動手去倒垃圾!那麼多資金,你說蕭折肅放哪了?”

“你想說他根本沒有破產,都是騙我的?”

“苦肉計他不是最擅長嗎?你忘了他之前怎麼陪着你演戲!那瞎子,我都懷疑他眼睛都是裝瞎!”

“尋鬱!夠了!不准你說他瞎子。”

“咱們要不要賭,就賭他根本沒瞎!”

寧卿眼中波光微動,“不,他說過他再也不會騙我,以後無論是什麼,他都會相信我。”

“那麼你呢,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嗎?沒有吧!就比如我們的關係!”

“我只是覺得我們倆的關係沒必要對他特地講明,本來也就沒什麼。”

“你就自欺欺人吧!行!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絕對,保證,包分之百不管你!”尋鬱狠狠摔門出去,結果又折回來,把什麼東西放桌上,“前兩天有人找你,我不認識,他讓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

“尋鬱!你到底有什麼好生氣……”

“砰”的一聲,寧卿話沒說完,就是重重的摔門聲,她耳朵就是一陣嗡嗡響,扶額,她本以爲尋鬱這邊很好解決,畢竟他是她親哥哥,他們倆本來就一直在演戲,現在演完了,他該開心纔對的。

她至少以爲他是會開心的,誰想到竟然發那麼大的火!

眼角無意間瞥到尋鬱扔在桌上的東西,寧卿心裡狠狠一陣咯噔,像被什麼東西猛烈地撞擊了一下,桌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只不過有太久沒有見到,一時間看見她以爲自己是錯覺罷了。

這是……“魅·令”。

那只是一枚細長的銀針,只是銀針上面卻是一個晶瑩又冰冷的面具。寧卿幾乎是小心地一步步走過去纔敢拿起,抓在手心是刺骨的冰寒。

大少爺……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無形的手在生生拉扯,扯得她根本連喘息都是妄想。那麼多年了,她都快已經忘記,她曾經的承諾,現在他是要她兌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