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寧卿已經被上頭的人看得毛毛,這三女人又突然毛骨悚然地看着她。
“寧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薛琪先問。
寧卿聳肩,“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哪還有瞞着你們。”當然她不會跟他們說當初那個男人就是蕭折肅,自然連肚子裡孩子那段也忽略過了,只說了有個七年的男友。
“這死妞!認識蘇恆也就算了!你可別告訴我們你還認識少將大人!我掐死你!”毛毛作勢要掐死她的模樣。
“毛毛你真當想多了,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軍人!”軍人嗎?難怪蕭折肅的身手那麼好,一個人對幾十個也遊刃有餘。她的確不認識尋折少將,她知道的人是蕭折肅。
“我料她也不認識!要是你再認識少將,也就是現在咱們的頂頭上司!我一定……直接把你綁到他的牀上!”挺挺恨恨地說。
“爲什麼!”毛毛誠懇地問。
“這還用想!如果少將對寧卿垂涎,我們直接把綁了她剝*乾淨送到少將牀上!這叫直接討好領導!”薛琪說。
毛毛恍然大悟,“精闢!”
寧卿狠狠瞪她們幾個,“三個白眼狼!”
她們之所有說的那麼肆無忌憚,是因爲薇姬的講話結束場上響起了大片掌聲,剛好掩蓋了她們的對話。
寧卿擡頭看向臺上,蕭折肅卻突然輕笑出聲,這次輪到他發表講話,大家都期盼地注視着這個軍人,想看看他從商的一面,沒想到一開始就突然發笑,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有些人就是那麼好命,做什麼有損形象的事都會受到粉絲們的熱切擁護,像某某明星穿過的褲衩都成了粉絲瘋搶的對象。
這麼嚴肅的時刻,蕭折肅突然笑出聲,臺上的幾個公司高層都嚇得小心肝撲撲跳,按理說他這副冷峻的模樣就是形象,突然輕笑就是有損形象。
結果下面的女同事一個個激動了。
“少將大人原來還會笑的!天哪!我也不想花癡,但真心好帥!好迷人!”
爲什麼寧卿會覺得蕭折肅這個笑是旁邊那幾個人女人引起的?作爲軍人他的視力她早就在以前領教過,他對黑夜適應能力很好,聽力好不好她就不清楚,但肯定差不到哪去。也許這幾個傢伙的對話真被蕭折肅聽去了……
“咳……”只需輕咳一聲,場上的就安靜了,寧卿發誓就算現在掉根針下去,肯定也能聽見。
“有多少人還不認識我。”
開場白讓全場一怔,但隨即,女性同胞的聲音蓋過所有男性同胞,“沒有!”
真是自信的開場白,恐怕男性同胞也是這麼喊的吧,只是喊的比女性大聲會讓人有罪惡的想法,想起lucky那種胸口長毛的純爺們都把尋折少將捧爲神一樣地存在,公司裡那些毛沒長齊的男人就更別提了。
“如此我的自我介紹可以免了。新公司還請各位努力經營,服從上級安排,就算天大的reason,也別對上級說NO,我不喜歡不聽話的部下。”
蕭折肅說出這番話,寧卿大概以爲自己真認錯人了,完全的軍人姿態,把自己的員工當部下在管理,她怎麼以前沒在蕭折肅身上發現,這個男人原來也擅長演戲掩藏自己。
寧卿發誓臺上的男人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場上的人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就好像他說了一番什麼驚天地泣鬼神教育人民大衆如何走向社會主義光明的演講。
後面都是公司幾個高層的講話,寧卿最聽不來這個早就想溜,只是礙於蕭折肅的視線實在射得赤*裸*裸,讓她連動一動身板都能落進他的眼。
對於這個男人想幹什麼,她早已沒心思去揣測。她現在一門心思是怎麼做才能不去招惹他,離他越遠越好纔是王道!然後找個機會辭職,她打死都不會願意跟這個男人再牽扯出關係!
公司一切照舊,寧卿等人的工作也還跟之前的一樣,辦公地點也未變更分毫,只是公司裡多出了很多很多人,多到寧卿也懶得去應付。
跟往常一樣寧卿藉口有客戶就出了公司,她實在沒法在公司坐着,因爲只要一坐下開始工作,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她只知道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不知道這一次他又想要什麼?
手無意識地摸上胸口的墜子,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鎖,裡面卻是從一年前開始她就一直護着的東西,瀝辰留給她的芯片。
突然感覺臉上有溼意,擡頭才發現又下了雨,這座江南小鎮在她印象中一年四季似乎都是雨季,本想跑回公司拿傘卻在轉身的剎那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他站在公司樓下手撐着傘淡淡看着雨中的她,隔着雨幕她隱約看到了他琥珀色眸中的迷霧,飄渺得讓人心悸。
他們有一年多沒見了,現在他突然以少將的身份出現在這座小城,是巧合和刻意?她希望這是巧合,卻深深知道這絕對不只是偶然。
既然他是尋折少將,那麼對寧卿而言她該是不認識他的。轉身她選擇了在雨中前行,只是沒有走幾步頭頂的雨水就被隔開了。
她發現自己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背對着他她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誰能有如此動作如此速度只幾秒鐘就能走到她身後,她從來都知道他的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