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看到過人,只知道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
“戴墨鏡?”
百里無憂微微蹙眉,其實她也猜到不會這麼容易,既然是要收拾她,還是潑硫酸,這種事情,聰明的都只會去找跑腿的做,不用自己露面。
“小姐你放心,我用的是催眠,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人沒有找到,但是聯繫服務員的電話和銀行賬號,還有附近的監控,我都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影面無表情的補充,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行了,你辦事我放心。你吃飯沒有,要不要一起?”
百里無憂淡淡的看着面前戴着口罩的男人,心裡暖暖的。
雖然名義上是她的暗衛,不過其實百里無憂知道,他們並不欠自己什麼,能這麼維護她,她心裡真的很感激。
“不用了,我還有事。醫院附近除了我們的人,司湛北的人也來了,暫時是安全的。”
影心裡不捨的拒絕,他想留下來陪她,但是隻要沒有查出來背後想傷害她的人是誰,他懸着的心,就根本放不下來。
百里無憂也不勉強,想着司湛北那邊臉上受了傷,就去醫院的食堂買了點清粥。
本來打算放下東西就走,然而她低估了司湛北的臉皮。
她一動,男人的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北少還有什麼事情?”
“我現在手受傷了,你確定,要讓我一個人吃飯?”
司湛北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語氣平靜。
“那我給你找個看護?”
百里無憂覺得自己最後的耐性,都要給司湛北給磨光了。
“我說了,我現在這樣,不想被別人看到。”
“高明也不可以?”
她知道他一向驕傲,現在臉上破了相,或許是真的不想讓人看到他此刻的樣子,不過高明作爲他的貼身助理,還是個男人,司湛北總歸不該有總裁包袱纔是。
“高明只是我的助理而已,我和他不熟。”
男人淡淡開口,似乎自己說的就是實話。
百里無憂被氣笑了,“你和高明不熟?他可是對你忠心耿耿,一直跟着你這麼多年,忙前忙後的。要是高助理聽到北少說和他不熟,該有多傷心?還是說北少生性涼薄,和誰都熟不起來?”
“哦,百里小姐,似乎很關心我,連高明照顧我多久,百里小姐也調查了?”
司湛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鳳眸深不見底。
“北少想多了,我對已婚男人不感興趣。”
百里無憂說完這匯,居高臨下的看着司湛北。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在打她的主意,現在應該急於否認纔是。反正當初他們兩個結婚,也是她耍手段在先,司湛北答應也是爲了報復她。兩個人連婚禮都沒有舉行過,也沒有拍過婚紗照。
加上她在三年前已經死了,所以司湛北現在怎麼說,都憑一張嘴而已。
百里無憂也很好奇,曾經的自己在司湛北嘴裡,會是什麼樣子。愛慕虛榮?水性楊花?
“是的,我確實結婚了,我妻子叫初瑞雪,三年前出車禍死了。”
司湛北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是嗎?我看新聞,說北少一直單身,就是爲了初戀。初瑞雪就是你的初戀嗎?”百里無憂明知故問,想看看司湛北是不是想走什麼悲情人設,把自己說成一個專一,長情的男人。
畢竟經歷了那麼多,就算司湛北給她擋了硫酸,但是也只是皮外傷,誰敢保證,不是司湛北自編自導呢。
三年錢,她就對司湛北徹底死心了。這麼點事情就想要讓她的心捂熱的話,司湛北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不是,我的妻子,並不是我的初戀。她是我爺爺給我定下的娃娃親。”
呵呵,所以,是迫不得已娶她,但是和她並沒有任何感情?
“那真是委屈你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娃娃親?”百里無憂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聽着這酸溜溜的口氣,司湛北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不委屈。我和她的開始,確實就是一個錯誤。”
百里無憂心裡猛地一痛,果然,在司湛北嘴裡,她就是一個錯誤。
“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很愛她,很愛很愛。”
“你說什麼?”
百里無憂眼裡帶笑,她是真的在笑,因爲居然從司湛北嘴裡聽到這麼不要臉的笑話。
愛她,所以每天和夜小晚在隔壁夜夜笙歌?翻雲覆雨?
這樣的愛,百里無憂真的理解不了。
“沒什麼,粥要涼了,我餓了。”司湛北看向牀頭櫃上的白粥。
“北少不會是想讓我餵你吧?”
百里無憂皮笑肉不笑,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得寸進尺。
“不然呢,我現在臉疼,手疼。還是因爲救你受傷的,要是在古代英雄救美,美人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司湛北理直氣壯的看着百里無憂,眼裡暗潮洶涌。
被他炙熱的目光那麼盯着,百里無憂不滿的低頭,“北少剛剛說完愛自己的老婆,就這麼撩妹,真的好嗎?”
“我想我老婆在天之靈,也不想我孤獨一輩子。之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百里無憂微微一愣,他怎麼好意思呢,她可是巴不得司湛北長命百歲,孤獨終老好嗎!
“什麼真的?北少之前說了那麼多,我不知道北少說的是哪一句?”
百里無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其實說的也是真話,司湛北不清不楚的丟下這一句,百里無憂怎麼知道,司湛北指的是什麼。
“如果百里小姐不記得,那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就是刑峰送你玫瑰花的時候,我說的話。”
刑峰送玫瑰花的時候,司湛北說了要追她?難道是這件事情?
“那不知道,北少追我,是喜歡我的臉,還是喜歡我的家世呢?”百里無憂微笑着看着司湛北,她很想知道,這一次,司湛北又會說什麼。
“都有。百里小姐長得漂亮,家世又好,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會動心。”司湛北一臉坦誠的開口。
聽到這個答案,百里無憂並沒有露出太大的驚訝。這個送命題,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回答的。
“不過……”司沾北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