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岸別墅區。
歐洲地中海風格的豪華別墅院內,巨大的草坪中央噴泉在悠揚的鋼琴樂中跳躍變換着水花。
席家是百年傳承的大家族,直系旁支人數衆多,而只有席靳城和席承墨兩人正統的直系繼承人有資格居住在席家老宅。
而今天婚禮新郎的母親,正是故世的席老爺子的女兒,席靳城和席承墨兩人的三姑。
席靳城兄弟二人在父母去世後,三姑對二人照顧有加,是僅有不多的真正關心心疼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親人。
之前與席承墨夫妻見面時,葉安然聽沐曉婉提過席靳城三姑的兒子今天的婚禮,她也一早與席靳城約好,早早的在醫院打點好父親,留秦姨和陪護在病房照顧,席靳城接着她跟席承墨夫妻一起從席家老宅出發,去了婚禮現場。
因爲是露天自助婚禮,穿的太隆重反而顯得誇張,葉安然特意挑選了一條深水藍及膝魚尾裙,貼身的設計流水般將她玲瓏巧致的身形勾勒的完美有型,站在一身墨藍色小立領西裝,高大英俊的男人身邊既不突兀又相得益彰,看着極爲相配。
葉家的財力地位,不足以進入真正的上流社會交際圈,所以在場參加婚禮的嘉賓,葉安然認識他們他們卻對葉安然並不熟悉。
衆人見席靳城身邊難得帶了女伴,紛紛拿着酒過來搭訕調侃,言語笑談間倒是對葉安然這個難得一見的新面孔甚是好奇。
席靳城被幾個長輩拉過去寒暄,葉安然自然被那些個長輩夫人圍攏在中間,其中一位夫人從侍應生手裡取了一杯香檳酒,說着主動敬了葉安然一下。
葉安然第一次被長輩敬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將酒杯放低輕觸一下後,學着對方放在脣邊淺抿一下。
她這個細微的動作博得了周圍幾位長輩的欣賞,現在像葉安然這樣敬重長輩懂禮節會拿捏分寸的小輩很少了。
於是幾個夫人與她聊天起來也就更和善了許多。
“能夠得到席先生垂青,想來葉小姐一定出身名門,也是在國外受過良好教育回來的
吧?”
開口的是與今天婚禮的東道主席三小姐,也就是現在的顧太太交好的一位貴婦,她看着葉安然談吐舉止,順口問了一句。
沒想到沐曉婉恰好從旁邊經過,對於葉安然的經歷她再瞭解不過,她輕步款款走到幾人中間,主動爲葉安然解圍:
“雖然葉小姐不是出身世家,但葉家的公司在商界也是有一定影響力,葉小姐的父親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正直有能力的人。葉小姐現在一力承擔了葉氏集團的擔子,公司在她手裡業績翻了幾番,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呢。”
“哦,這樣啊,現在家境好又肯努力上進的姑娘可不多了,真不錯啊。”
幾位夫人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葉安然相視一笑,一時間也算是初步認可她進入上流的圈子。
等到幾位夫人散去,葉安然拿了一杯酒敬了沐曉婉一下:“剛纔謝謝你了。”
對於這個她一直是通過沐優優口述認識瞭解的女人,葉安然心裡因着沐優優的關係對她並無多少好感。
但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解圍,一時半夥她也疲於應付這些上流社會善於變臉的貴婦們。
沐曉婉跟她碰杯輕抿了一口杯中酒,淺笑盈盈:“你以前可能補太接觸這些人,所以難免緊張不安,其實時間久了,你慢慢就能瞭解,上流圈兒裡這些貴婦夫人雖然都極其注重門第,但是更加註重人品,你以後跟靳城結婚的話,只要做好你自己,很容易讓這個圈子接受你的。”
和席靳城結婚……
葉安然舉到脣.瓣的水晶高腳杯微微頓了一下,低頭輕抿的同時眼睛餘光不着痕跡地在對面女人臉上掠過。
沐曉婉的神色如常,沒有一絲的彆扭與不自然。也許這些天,真的是她小人之心,沐曉婉對席靳城真的沒有什麼嗎?
想來沐曉婉是席靳城的大嫂,他的大哥身體狀況自然許多事沒辦法照顧到她,席靳城偶爾多幫幫忙也不爲過。
葉安然這樣想着,對沐曉婉的態度也與之前的清淡轉變了少許,但是她的爲人本就清冷,所以沐曉婉也沒有感覺到她有什麼太多變化。
就在兩人閒聊的空檔,新郎和新娘敬完酒,拉着一些個年紀相仿的結婚或是未婚的男女開始做遊戲。
席承墨的身體經不住這樣長時間消耗有些累了,把沐曉婉安撫給席靳城和葉安然照顧,便由管家推着他去了別墅樓上一早爲他提前準備好的房間。
於是剩下席靳城帶着一左一右兩個女人,被新郎表弟拽着拉到了一衆男男女女之間,一羣人遠離酒席上暢聊的長輩,在不遠處空蕩地草坪上另闢出一片空間席地而坐。
新郎官的幾個朋友年齡都在二十四五歲,比席靳城年齡要小上幾歲,年輕人玩的比較開,一上來就提議要玩遊戲就玩個大的,讓新郎新娘好好在他們面前表演一番。
新郎官提出來雖然他結婚,但是在場有沒結婚的男男女女,還沒到晚上鬧洞房,不能光拿他們開涮。
於是作爲第一個暖場遊戲,口味略清新,一個酒瓶放在衆人中間,從新郎開始轉,瓶口停下來對着誰,轉瓶子的人就可以隨意想對方提一個問題,而且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必須接受懲罰。
葉安然心中沒底,低聲問席靳城懲罰是什麼,席靳城勾着脣角將她的小手攥在大掌裡:“放心,他們不會轉到你這裡的。”
他怎麼能這麼肯定?瓶子轉動雖然也分力道大小,但是其中怎麼都是存有不定因素的,難道瓶子會看在她是個剛接觸這個圈子的新人,所以就放他一馬?
結果讓葉安然出乎意料,這個瓶子轉了幾圈兒,像是真長了眼睛似的,一次都沒在席靳城和她身上這個方向停過。
就連沐曉婉有一次都沒幸免被瓶口指到,大家礙於她是席承墨的妻子,算是這些人裡輩分最大的一個了,問的問題也中規中矩,不敢太過分。
“上一輪只不過是預熱,第二輪可要來真格兒的了,二表哥二表嫂,你倆準備好了嗎?”
新郎官左手摟着自己新娘,右手放在地面的酒瓶瓶身上,與席靳城並不想像卻同樣英俊硬朗的俊臉勾着痞笑,朝對面坐着的席靳城二人揚了揚眉。
葉安然眼皮突然跳了下,這次的酒瓶她大概逃不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