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墨走進衣帽間,盛南軒也在換衣服。
她過去看了一下,見他戴着她給他織的那條圍巾,忍不住說:“前兩天不是給你買了一條新圍巾嗎?怎麼不戴?又戴這個舊的,醜死了!”
盛南軒抱着她親了一下,“你給我織的,怎麼會醜?”
“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可事實上就是很醜!”龔墨推開他,想給他取下來,“你就別戴出去丟人現眼了,織得又不好,都變形了,戴那條新的吧。”
“不要!”
“雖然不是我織的,可是是我買的啊,親自給你挑的,有什麼區別?”
“你自己生的孩子和你去孤兒院‘親自挑回來’領養的能一樣嗎?”
“……”這什麼比喻啊!
龔墨不理他了,轉身去換衣服。
客廳裡,虎子看着自己的粗大腿,擡起粗手掌,很想把手套取掉!
不過想到龔墨說的話,他沒有這樣做,繼續等着。
等了一會兒,龔墨還沒出來,他想去找她。翻身想下地,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咚地一聲,虎子摔傻了,盯着天花板想:怎麼不疼呀?
他在地上滾了滾,穿得太厚、人變得太圓,始終是爬不起來。
多滾幾下後,因爲屋裡太暖和,他整個人開始發熱,鬱悶地哭了起來。
盛南軒已經換好衣服,聽到聲音飛快地跑出來,看到他的樣子,大笑出聲:“艾瑪!肉球兒子,你怎麼變得這麼圓啊!”
“嗚嗚……”虎子抖動雙腿,非常不滿。
盛南軒將他抱起來,笑道:“你媽媽也真是,給你穿這麼多,就不怕捂死你?”
“嗚嗚……”虎子扭着身子,想脫衣服。
盛南軒給他把外面一件羽絨服解開,說:“這也穿得太多了!”
龔墨出來,看到他的動作,叫道:“你幹什麼?!”
盛南軒說:“你給他穿這麼多幹什麼?熱死了怎麼辦?”
“出門就不熱了。”龔墨把手上的圍巾甩到他臉上,“戴這條。”
盛南軒嫌棄地扔開。
“好啦你~這個太難看了,我們換新的。”龔墨伸手把他脖子上的取下來,見他要搶回去,急忙說,“我再給你織一條!再織一條怎麼樣?”
盛南軒動作一頓,接着主動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拿着她推薦的新圍巾圍上:“你說的,不許食言。”
“一定一定!”龔墨點頭,給虎子把衣服扣上,說,“走吧。”
因爲附近有個公園,小區裡的人都去公園玩了,樓下幾乎沒人,他們也只能抱着虎子去公園。
公園裡孩子一大堆,虎子一下地就像脫繮的野馬一樣跑過去,和大家玩在了一起。
龔墨拎着相機給他拍照片,拍着拍着,發現盛南軒在一邊打電話。
她舉起相機對着他拍了幾張,他很快發現,轉身微笑地看着她。
不一會兒,他掛了電話走到她身邊。
她忍不住有些抱怨:“又在忙公事?就不能陪虎子玩?”
“他又沒叫我。讓他和孩子玩吧,等他叫我了,我肯定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