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給我,你們去休息吧。”
兩名護士一聽,點點頭。
照顧虎子那位說:“小少爺隔幾小時要量體溫和吃藥,時間到了我再過來。”
另一個說:“盛太太很久沒吃飯了,電飯煲裡溫着粥,她醒來就可以吃。”
盛南軒看了一眼窗臺下的電飯煲,上面的指示燈亮着。
他點了點頭,拿起棉籤沾了水,剛要往龔墨脣上抹,他頓了一下,先在自己嘴脣上試了試,發現水已經涼了,端起杯子重新接了一杯熱水。
護士看見,嚇得不敢呼吸,見他沒有責備自己,慌忙跑了出去。
盛南軒一直照顧着龔墨,中途她和虎子的點滴都打完了。天快亮時,她終於睜開了眼。
盛南軒一喜,連忙放下水杯和棉籤,握住她的手激動地問:“你醒了?”
“南軒……”龔墨張嘴,發現嗓子火辣辣地疼。
“你別說話!”盛南軒知道她在喊自己,但幾乎沒聽到聲音。
他將她扶起來,一邊按了牀頭的呼叫器,一邊拿別的杯子接了溫開水過來:“來,喝一點。”
龔墨見虎子躺在旁邊,忙問:“他……咳……”
“他沒事,你先潤潤喉嚨。”
龔墨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低頭喝水。
醫生和護士很快過來,盛南軒讓他們給龔墨檢查了一下,聽了醫囑才舀起電飯煲裡的粥喂她。
龔墨餓得很厲害,連吃三碗才覺得肚子飽了一點。
“還要嗎?”盛南軒問。
龔墨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想她平時沒吃這麼多,應該是不要了,就喂她吃藥。
吃完藥,他問:“繼續躺一會兒?”
龔墨搖搖頭,抓着他手腕:“我——咳……”
“不能說就別說。”
龔墨本身也不想說話。她現在渾身沒力氣,頭暈腦脹的,除了睡覺別的都不想做!可是不說又不行!
她搖搖頭,張了張嘴,發現要說句話都好累,突然哭了起來。
盛南軒馬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別哭,我回來了!我會一直守着你!”
龔墨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他知道她需要發泄,沒有勸她,而是用手輕輕撫着她的背,拿紙巾幫她擦眼淚。
她吸了吸鼻子,沙啞地說:“我想上廁所。”
盛南軒直接抱她進去,然後又抱她出來。
這一來一回,龔墨恢復了一點精神,說:“我還餓。”
“還餓?”盛南軒一愣,“你要不要吃點別的東西?”
那些粥提供不了什麼能量,吃多了卻撐肚子。
龔墨急忙點頭。她剛剛就是想說這個!粥的味道實在太淡了,吃得她噁心!
“那我叫人去買。”
盛南軒馬上去安排,外面的人很快就送了一大堆吃的進來。
有更加美味的甜粥、肉粥,各種點心,還有清湯口味的麪條,幾乎全國各地的早餐樣式都到齊了。
龔墨直直地盯着它們,眼底發光。
盛南軒問:“要哪樣?”
“都要!”龔墨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心說肯定吃不完,只好端起麪條:“先吃口面吧,這個對胃好。你餓了這麼久,別傷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