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絲一臉認真地盯着珠珠,珠珠卻有些生氣,剛要開口,身側的天凌用力摁住她的肩:“我來處理,你先去休息。”
天凌說完,將珠珠拉到沙發前坐下,剛要轉身,就聽見天子已經湊上去對着海絲小心翼翼道:“寶貝,是我錯啦,你乖啦,你說什麼我都依你,好不好?對不起啦!”
天子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道歉!
但是,心上人不高興了,道歉是必須的!
海絲不爲所動,也不再跟天子廢話什麼,自己一跺腳就從房間裡竄了出去!
“晏北!”天凌厲色道:“跟上!”
晏北點點頭,當即追着海絲出去了,而天子則是被天凌撈過一隻胳膊,徑直往單獨避開的一間書房裡大步而去。
天凌的步伐很急,面色很緊!
拉着天子剛剛進書房,天子就急的凝眉道:“二哥!”
“別急!我問清楚!”天凌的聲音有些僵硬,可見他內心也在忐忑不安,就瞧他掏出手機給宴西打電話:“喂,醒心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把手機給她!”
很快,宴西的手機換了個人接:“喂,二叔?”
天凌有些緊張地在書桌前來回不停地徘徊着,焦慮道:“醒心,我問你,剛纔我給你的冰淇淋上,有一粒白色的巧克力珠,你說味道很奇怪的那個,你是不是讓海絲吃了?”
天凌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是醒心真的吃了,那麼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有藥效了啊!
偏偏出現症狀的卻是海絲!
萬一海絲把天子給忘了,這還得了?!
醒心一愣,繼而無辜道:“是啊,冰淇淋全是我吃完的,那顆巧克力珠是海絲吃的。怎麼了嗎?”
她並不知道,她這句話說完之後,身側的宴西是如何的震驚!
而電話另一頭的天凌幾乎就要暴走了!
“宴西!你現在立刻把她帶回我的書房來!馬上!”天凌不再對醒心說什麼,他只是加大了音量對着宴西吩咐着,他知道宴西此刻一定聽得見!
掛完電話,天凌將手機往桌上一丟,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身後,傳來天子飄渺擔憂的聲音:“二哥,海絲吃了巧克力球,會會怎樣?”
天凌一怔,轉過身看着弟弟,上前摁着他的雙肩:“乖,不怕,有二哥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到底到底怎麼了?”
天子一心想着是海絲跟他開玩笑的,如果海絲真的忘記他了,他要如何承受?
他根本承受不來!
“二哥,你快說啊!”
“你別急,海絲現在有些不舒服,過幾天就好了。”
天子一個勁催天凌說出真相,可是真相關係着醒心與宴西的家醜,再者,天凌安慰天子的同時,心裡想的卻是趕緊要通知玄日快點製造出解藥來!
他拍着天子的肩,看着天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很心疼。
他乾脆捧着天子的臉,一字一句保證着:“二哥一定把完整的海絲還給你,不要急,你要相信我,好嗎?”
天子慌張地看着他,看着他猛然轉身走到了書桌前,又拿起手機打電話。
時光就好像雙刃劍,割在哪裡都是那麼疼!
“表哥!出事了,忘情丹被小海絲給吃了!你快點讓玄日專心研製解藥啊!”天凌閉着眼,另一隻空閒的手臂僵硬地垂落着,一室奢華的燈火披在他身上,籠罩出他的貴氣,也勾勒出他的自責與焦慮。
可是一邊的天子在聽見“忘情丹”三個字之後,就徹底傻眼了。
他嘴裡喋喋不休念着:“海絲海絲海絲”
他猛然拉開書房的大門就衝了出去,去尋找他心中的海絲。
“仔仔!”天凌驚呼一聲,來不及跟凌煦道再見,直接追了出去!
嬌嬌跟倪子昕的訂婚宴前奏,有些亂套了
雜物間裡——
醒心警覺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宴西:“你說,那顆巧克力珠是什麼?”
宴西額頭的青筋直跳,想起自己剛纔對她說的話,想起海絲一定是已經忘記了天子,他就知道,闖禍了!
這禍是誰闖的?
來不及界定責任了,因爲真的闖禍了
“咱們快點上去!”
“你快說那是什麼?!”
“你二叔讓我帶你上去!”
“你快點說!”
不管宴西怎麼勸,醒心就像是炸了毛,根本不理他!
宴西還不捨得對她動粗,一時間就這樣在雜物間裡糾結起來,最後,宴西擡手狠狠抹了把臉,背對着她吼了一句:“已經闖禍了!咱們快點上去!”
醒心同樣捏緊了拳頭對着他吼了一句:“那你快說到底怎麼了?!”
“那是忘情丹!是玄日的東西!現在海絲吃了,她一定不記得小五少了!”宴西紅着眼,轉身看着她,他快被她逼瘋了:“丫頭,咱們上去吧!小五少不過是個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小少年,海絲如今忘了他,他又一直在溫室裡長大沒有經歷過風浪的少爺,他要拿什麼來承受?!”
“我也是一直在溫室裡長大沒有經歷過風浪的十六歲的情竇初開的少女!你現在告訴我你的初衷是要我徹徹底底地忘記你!你前一秒說着愛我後一秒讓我忘記!你要我如何承受?!”
宴西:“”
原地轉了個圈圈,宴西雙手抱在頭上蹲下了身子。
“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很快,全家都會知道這件事情了。”宴西無奈地說着:“醒心,咱們趕緊回去吧,看看事情還能怎麼挽回,還能爲小五少做點什麼。”
“小舅舅”醒心輕輕喚了一句,想起今天的事情真的鬧大了,她跟宴西一定會被發現,一定會被強行拆散的!
她忽而衝到了宴西面前,看着他,很認真地說着:“宴西叔,咱們咱們逃吧!”
“你想逼着宴西帶你往哪兒逃?”
門口忽然飄響了天祈的聲音!
醒心整個人一跳,嚇得一下子彈開,雜物間的門被天祈從外面打開!
天祈——連宴西也不知道天祈在門口站了多久!
宴西瞧着醒心嚇得蒼白了面色,上前將她護在身後,還未開口,就聽天祈冷聲道:“看來,確實是我家教不嚴!才十六歲的丫頭,就已經會蠱惑人心勾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