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蕊看着上面的照片,眼眶一紅!
那些都是她跟凌冽的記憶!
冷雲赫又陸陸續續說了很多,似乎全然不介意讓她回憶起跟凌冽一起的日子。他只是不斷講述着每一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彷彿,事發當時,他就陪在她的身邊。
最後,他將照片定格在洛天蕊的一張面部寫真上。
“蕊蕊,我很早之前就讓人收集這些了,但是真正對你上癮,是在最近的幾個月。你的一顰一笑在照片上好像忽然有了生命力,也是因爲如此,我開始感覺到剛開始對你的認知應該是有偏頗的。”
冷雲赫淡淡說完,洛天蕊的眼眸泛起了霧氣。
她深吸一口氣,又淡淡道:“確實,你對之前的洛天蕊的認知,是有偏頗的。她雖然功課不好,但是她真的盡力了,她之前的成績還是可以的,只是高中之後,課程變深了,她的智力有些跟不上。她放棄芭蕾,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她很喜歡穿白裙子跳舞的,只是因爲芭蕾舞老師說她的臂彎線條不適合,把她淘汰了,她爲此哭了很長時間。她是一大家子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脾氣難免驕縱了些,一下子從走讀到住校,從住滿女傭的大別墅搬去女孩子的集體宿舍,她難免不適應,所以纔不懂得怎麼跟同學相處,但是,不至於惹是生非,很多事情,都是無心之失吧。”
說着說着,她哭了。
她,想念以前的蕊蕊了。
甚至,她開始想着,如果之前的蕊蕊還活着,會不會選擇冷雲赫?
而冷雲赫看見她的眼淚,一下子慌了!
他捧着她的臉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蕊蕊,我不該那樣說你,是我不好,我說錯了,你不是那樣的,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更加確定你不是之前那樣的,別哭了,是我說錯了。”
冷雲赫此刻懊悔地恨不能煽自己兩個耳光!
他看着她傷心難過的樣子,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他小心翼翼地哄着她:“老婆,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洛天蕊用力地搖頭!
她煩死了,原本以爲冷雲赫喜歡一開始的蕊蕊,或者根本就是喜歡一直以來關於小新娘的那個夢想,她想着幾天後可以從這裡下手,勸他放棄自己。
可是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她要怎麼辦?
她一邊哭,一邊口齒含糊地哽咽着:“嗚嗚嗚蕊蕊,蕊蕊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嗚嗚”
冷雲赫放棄給她擦淚了,因爲怎麼擦都止不住。
他盯着她,把心一橫,冷聲道:“你要是再哭,我就要吻你了!”
語畢,洛天蕊忽然擡起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紅腫着一雙眼睛看着他,肩膀還在微微顫抖着,只是哭倒是不哭了,連哼都不哼一聲了。
冷雲赫見她這麼快就止住了哭聲,既鬆了一口氣,又無奈難過!
她就這麼不喜歡自己吻她?
嘆了口氣,他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道:“蕊蕊,我愛的是你,不管你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整容了,不管之前我們都經歷了什麼,但是從昨天登記之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會盡全力給你跟我們未來的孩子,一個最光明安穩的未來。這話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蕊蕊,請你記住,你是冷雲赫的妻子,記住這個身份,以後萬事有我在,不許你再哭了,知道嗎?”
洛天蕊輕輕閉眼,讓自己的情緒沉澱了一會兒,掙扎着從冷雲赫的懷裡起來:“我要睡覺了,我累了。”
冷雲赫卻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然後抱着她,往他的臥室走了過去。
她嚇得瞪大了眼睛:“你要幹嘛?冷雲赫,你要是用強的,我可看不起你!”
“放心,我沒那麼差勁!”
他聞言,有些心酸地說了一句,然後將她放在他棗紅色真絲緞的牀單上,俯視她:“你是我的妻子,夫妻生活本就是我們雙方應該對彼此盡到的義務,你不想,我不會bi你,但是,你必須儘快適應爲renqi子的角色,蕊蕊,今天開始,我們一起睡!”
“不要!我要回去!”洛天蕊趕緊坐起身,可惜身子沒坐穩就被冷雲赫摁了回去。
“你躺好,我不碰你!”冷雲赫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只是陪着我一起躺着而已,你要是覺得彆扭,就閉上眼睛,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說完,他起身過去輸入了指紋,房門立即鎖上。
他轉身走向衣櫃,沒看她,取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衣淡淡道:“我去洗澡,你累了就睡吧!”
洛天蕊擁着毯子坐在牀邊,根本不敢睡。
她發現這傢伙特別喜歡真絲的東西,不管牀單還是睡衣,連平時的襯衣,還有給她買的衣服,大多都是選擇真絲,好像他天生就喜歡絲綢一樣。
冷雲赫洗的很快,五分鐘後就出來了。
他的頭髮被擦的半乾,高大的身影一點點朝她的方向欺了過來。
她蹙眉:“怎麼不吹乾?”
冷雲赫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他走到另一邊,拉開絨毯躺下,安詳地將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睡吧。”
洛天蕊很猶豫地看着他,一臉戒備!
直到房間裡傳出了他清淺而均勻的呼吸聲,而她也真的睏倦了,這才躺下身去,卻還是背對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冷雲赫睜開眼,拉着毯子將她的手臂都蓋住,從身後圈住她,將臉龐埋藏在她的背後。
“冷雲赫!”
她全身一僵,像極了一隻發飆的小母獅子,忽然對他吼了一句!
這個傢伙,不是說過了不碰她的嗎?!
冷雲赫卻沒有因此而放手,也沒有因此而感到尷尬。
他忽而沙啞地開口,聲音淺淺的,從她的背後飄起。
“我媽媽,之前在髮廊打工,每天幫很多人吹頭髮,那天我去給她送麪包,親眼看見她拿着吹風機在我面前倒下,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那一年,我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