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下,靳如歌跟仇子洛一起漫步在草莓田邊上,兩個女孩子一樣是青春燦爛的美好年華,姣好的面容上落滿了澄澈而恬靜的微笑。
仇子洛的腳上還穿着拖鞋,剛纔下樓的時候,腳崴了一下,現在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麼痛,勉強隱忍着也能接受,但是,她的額角還是滲出了點點細汗。
看得出來靳如歌的興致很不錯,仇子洛知道她年紀輕輕就是個有名的大畫家了,一幅油畫都能換好多錢,心裡對靳如歌崇拜的不得了。再加上胥寧跟她說起過,還是靳如歌鼓勵胥寧堅持愛情的,所以仇子洛對靳如歌的印象好的不得了,咬着牙,忍着疼,儘量將走路的姿態放自然,一點點跟靳如歌講着她小時候在這裡摘草莓的小故事。
靳如歌靜靜聽着,只覺得胥寧說的不錯,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從小是個女傭,卻有着天使一般水晶的心。
“莉莉安,我聽見剛纔哥哥叫你什麼洛?”靳如歌看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啊?”
之前,胥寧管她叫“子洛”,靳如歌也聽見了,當時她還跟凌予很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仇子洛眨眨眼:“我姓仇,名子洛,執子之手的子,洛陽古城的洛。”
靳如歌眸光一閃,輕聲呢喃着:“仇子洛”
仇子洛微微一笑,有些靦腆地垂下腦袋,靳如歌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迎着清晨的陽光,驚訝地發現她略微蒼白的小臉還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莉莉安,你?”靳如歌忽然想起來,看着她的腳,然後抱歉地說着:“對不起,我忘記了,居然還拉你過來走了這麼遠。”
說完,靳如歌就上前扶住她:“趕緊回去讓西恩看一下吧,你把重心轉移到我身上,那隻腳別用力。”
仇子洛詫異地看着靳如歌這樣親暱地挽着她,心下感動:“大小姐,你真是個可以親近的人。”
靳如歌看着她與靳沫薇相似的純淨的氣質,沒有說話。
她看着遠遠走了過來的凌予還有胥寧,當下就明白了,只怕凌予找胥寧說話,說的內容,跟她此刻心裡想的正是同一件事情。
兩個女孩站着不動,凌予拉着胥寧走的近了,就跟靳如歌說:“我們需要去一趟醫院。”
靳如歌擡眼看他,他臉上的焦急是這般明顯,彷彿有件事情正堵在他心口,急需一個確切的答案。
下一秒,胥寧忽然大步越過凌予,直接將仇子洛橫抱了起來,面色陰沉,口吻堅定:“莉莉安是胥家的人,以前是女傭,現在是家庭教師,將來會是我胥寧的妻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仇子洛依偎在胥寧的懷裡,還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用公主抱的姿勢捧着,還是堂而皇之地站在陽光下,聽着他說着將來會是他的妻的話,儘管,還沒有實現,儘管,還不知道會不會實現,但是那種深刻的感動涌在心頭,甜蜜的感覺如此鮮明!
胥寧抱着仇子洛就大步離去,優雅而華貴的身軀很乾脆地在凌予夫妻二人面前留下一道絕然的背影。
凌予蹙眉,大步追了上去,走在他們身後:“這件事情太大了,我不允許有任何閃失!我知道你心裡在害怕什麼,但是我們都要尊重事實,接受事實,我們都需要一個真相!”
胥寧頓步,凌予焦急的身影差點出於慣性撞了上去。
陽光下,晨風裡,靳如歌跟仇子洛都明顯地感覺到了兩個男神兩兩對立的畫面。
胥寧幾乎隱忍到了極限般,低沉地一字一句地說着:“她是我的!”
凌予一臉平靜地看着他:“既然你這麼篤定,那就讓事實說話!”
胥寧眸光凜冽,閃耀着危險的鋒芒,而凌予瞳孔妖嬈,卻釋放着決不罷休的張力!
胥寧冷冷掃了凌予一眼,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大步就抱着仇子洛離去了。
靳如歌跟凌予緊緊跟在後面,一行人進了古堡,所有下人看着胥寧居然這麼寵溺地抱着仇子洛,紛紛感覺到了這個女孩子不簡單。
他剛要跨步上樓,靳如歌忽然喊了一句:“哥哥,莉莉安腳扭了,需要看一看!”
胥寧面無表情,腳下的速度絲毫未受到影響:“薩姆!讓西恩來我房間!”
“是!”
仇子洛就這樣唄胥寧摟在懷裡,聽着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不安與恐慌的情緒,她的心裡也跟着忐忑起來。
她不明白胥寧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跟自己的妹夫搞得氣氛這麼緊張。
等上了三樓,胥寧抱着仇子洛進了他的臥室,轉身就要將門踢上,凌予身形一閃擋住了他關門的動作,胥寧沉着臉看着他,愣了一秒,隨即轉過身回到牀邊,將仇子洛輕輕放在牀上。
凌予跟靳如歌隨即走了進去,門也沒來得及關上,凌予鍥而不捨地說了一句:“胥寧,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必須去一次醫院。”
胥寧當即迅速轉身,擡起手臂,右手緊握着一隻鋥亮的手槍直指着凌予的腦袋,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除了凌予,兩個女孩子幾乎都沒有看見他拔槍的動作!
胥寧急紅了眼,瞪着他:“你信不信,你再多嘴一句,我就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靳如歌出於本能,在胥寧這句話還沒說完之前一下子衝到凌予的面前擋着他,驚恐地看着胥寧:“哥哥!”
凌予將靳如歌的身子攬在懷裡,側身護住她,可是靳如歌卻又把身子轉了回來,說什麼也要擋在凌予的前面:“哥哥,你把槍放下,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
胥寧似乎中了邪了,沉着一張臉絲毫沒有協商的餘地道:“她是我的!沒有別的可能,所以不用多此一舉!”
他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因爲誰都看得出來,胥甯越是緊張忐忑,就說明他的心裡,其實也猜到了,仇子洛可能就是洛家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