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凌予現在面上處變不驚,但是靳如歌心裡有數,對於慕希宸剛纔的提問,就連凌予應該也沒有想到。
忽然,桌下的大手鬆開了她的,緩緩伸到桌上來,朝着剛好路過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對方靠近之後,他跟那個服務生要了一杯雪藍色的雞尾酒。
靳如歌側過眼眸,看着凌予優雅地將水晶杯湊到脣邊,嚥下一口,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也跟着嚥了咽口水。
這個男人,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過去,都是如此誘惑迷人。
“靳小姐,我慕希宸自認爲人品還算端正,過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戀愛經歷,樣貌跟學歷也算是不錯的,而且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對靳小姐也是認真的。如果我可以做到,比靳小姐剛纔說的那個人,還要愛你的話,靳小姐是否願意,嘗試着接受我,跟我交往試試看?”
面對靳如歌的沉默,慕希宸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加深了自己的提出疑惑的解釋,並且真誠地坦白了自己的決心。
靳如歌眼皮跳了跳,心下有些煩躁:“你不可能比他愛我,不管你怎麼說,怎麼保證,你都不可能比他更愛我。”
慕希宸面色微凜,眨眨眼垂下目光,似乎在做着某種心理掙扎。
“請問靳小姐,你說的那個人,究竟做了什麼讓你感動的事情,讓你會覺得,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愛你?”
慕希宸問完,凌予的眼神就立即毫不避諱地緊緊盯着靳如歌的小臉,似乎,他對她的回答,也很期待。
面對兩個男人同樣炙熱的眼眸,靳如歌的臉蛋瞬間被燙傷了。
她眨眨眼睛想了想,腦海中掠過跟凌予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然後揚脣一笑,雙眼迷離地盯着桌面:“在我心裡,他就是個神一樣的男人,只有他陪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心纔會覺得是踏實的,這就是他讓我最感動的地方。如果慕少是想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他,那我只能說,不管對與錯,是與非,在我心裡,他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那個最好的人。”
慕希宸眨眨眼,明顯地懂了。
“我明白了,但是,我也不是個隨隨便便跟女孩子表白的人。我不會輕易放手的,靳小姐,這並不是我心裡不服氣,也不是在跟誰賭氣,想要證明些什麼,而是,我慕希宸喜歡一個人,也不僅僅是隻會用嘴巴說說的。”
說完,他面色落寞地起身,優雅地衝着她跟凌予點頭示意,然後緩緩離去了。
靳如歌的目光一路追隨他離去時候的寂寥,他的話久久籠罩在心頭,揮散不去。
慕希宸剛剛融入人流,就有大膽的名媛千金邀他共舞,卻都被他婉拒了。
靳如歌蹙起眉頭,心裡莫名衍生出歉疚來。
她已經傷害了一個孫浩然,不想讓慕希宸也越陷越深,慕希宸是個很出色的男孩子,他值得有個真正屬於他的女孩子,一輩子幸福地走下去。
待她回過神來,才赫然發現,凌予別有深意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她,似乎已經看了她很久。
“是不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啊?”
靳如歌被他猜中心事,卻不願意承認,因爲她害怕她的承認會引起凌予的胡思亂想。
凌予見她有些慌張的神色,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笑:“在我心裡,不論對與錯,是與非,你同樣是老天爺賜給我的,最好的那個人。”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兩人彼此深情凝視,有那麼幾十秒的時間,兩人眼皮都不眨一眼地盯着對方看,直到靳如歌的眸光裡閃現出的感動,滿滿的投射在凌予的眼眸裡,他們這纔會心地彎起嘴角,坐着繼續談天說地。
等到忙完晚宴回到洛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要說今天晚宴最大的遺憾,靳如歌當然是覺得,沒有見到祁夜跟小姑姑,所以不免替他倆擔心。
一想起小姑姑才二十一歲就要懷孕生子,靳如歌就開始害怕心疼。
腦海中赫然想起,自己的例假似乎就是上個月的今天來的,可是這兩天卻一點痛經的感覺也沒有。
靳如歌獨自一人躺在自己房間的大牀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燈,不免開始胡思亂想,不應該啊,她例假痛經一直是最厲害的,以前例假的前兩天就會開始輕微的腰痠背痛,到例假第二天的時候更是疼的死去活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自己內分泌失調,這次要遲幾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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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裡開始爲這件事情擔心起來。因爲不想讓凌予跟着自己擔心,所以她決定對這件事情閉口不提,再等等看吧,也許忽然就來了呢?
靳如歌從來沒有想到過,曾經將自己折騰的生不如死的痛經,如今,心底深處竟會是這樣的懷念它。
清晨,早餐時候,凌予再次向洛振宇提出想要回北山軍校開始工作了,可是,不等洛振宇開口,一旁的靳沫卿就搶先說:“凌予啊,你別急着工作,我已經給你放了假了,等到新生軍訓結束後,你再回去,別急。”
靳沫卿是凌予的首長,首長髮話了,凌予自然不好說什麼。
只是,這段時間在這裡養尊處優,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的勞碌命,還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跟這裡其實格格不入,雖說跟洛振宇的關係心照不宣,但是就這樣沒名沒分的,還是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他爲了靳如歌,已經放下尊嚴在這裡住了有十天了,再繼續下去的話,只怕事情的本質就要起變化了。
眨眨眼,他沒有說話。
【作者題外話】:我隱約感到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