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兒點點頭,不爭氣的說道:“大哥這幾日天天宿醉,不就是個女人麼?把他傷心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看不到了,我父親也很擔心呢!”
南宮澤皺了皺眉:“那你多安慰安慰他,畢竟他的心裡也不好受。還有叫他不要太沉迷醉酒,免得落人口舌。”
兩個人邊吃邊聊,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慕容婉兒突然覺得脖子特別癢,身上也開始癢。這是怎麼回事?她身上的紅斑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怎麼還會如此的癢?
南宮澤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關心的詢問。而她哪敢說,直說身子不舒服。隨着鑽心的癢傳來,慕容婉兒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撓。而南宮澤也靠近她,擔心她有什麼事。
慕容婉兒沒有注意,南宮澤的靠近。此時她已經快要被折磨瘋了。“啊!婉兒,你這是?是怎麼了?”南宮澤向後退了一步,指着她脖子上的大片紅斑說道。
慕容婉兒看着南宮澤遠離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一邊懊惱,一邊委屈。“這是溼疹,你別怕……真的。”
南宮澤的眼中有些嫌棄,但被他掩飾得很好。讓下人準備一件外衣給婉兒披上,之後說道:“我送你回去,之後帶御醫去給你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婉兒心中很是氣憤,不知身上是怎麼回事。讓她在南宮澤面前丟人。
其實今日二夫人便不讓她出府,打算等痊癒在見南宮澤,以免出現誤會。
可是,慕容婉兒是在是忍受不了思念之苦。也覺得身上的紅斑都已經好得差不多,只要不近距離是不會被發現的。而她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沒想到還是弄成這樣。
慕容婉兒突然心中閃過一道精光,她看着南宮澤有些哽咽的說道:“澤,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南宮澤控制着情緒,微笑的拉着慕容婉兒的說手說道:“傻婉兒,總是胡思亂想。你事先沒有和我說過,當然被嚇一跳。你也是,生了病還亂跑。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南宮澤的話說得溫柔體貼,滿滿的都是關懷、感受不到一絲不妥。這讓慕容婉兒的心落了地,是她想多了。
這麼多年,南宮澤對她一直很好。從沒有厲聲和她說過話,所以她知道、南宮澤是愛她的。他們彼此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一定會。
南宮澤給慕容婉兒披好外衣,二人一起走向樓下。晴兒的餘光看着他們的臉色,便知道南宮澤的忍耐力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此時的慕容婉兒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愛的越深,便會越疼。如果有一天,慕容婉兒的愛變得像敏側妃對南宮軒一樣的卑微。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不過,晴兒知道。敏側妃和慕容婉兒根本沒辦法比較。因爲她們的生活環境和性格差距太多。
在同樣的情況下,敏側妃還能存活。慕容婉兒卻是未必。她過於張狂和自戀。
二人的背影漸漸在視線裡消失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晴兒知道,好戲已經結束,應該回去了。
“你還不走,難不成要留下吃飯?”晴兒喝光了最後一口茶,眼神茫然的看着陸銘鈺。
“你是什麼人?”陸銘鈺絲毫不怯膽的看着晴兒,似乎知道她一個女孩,沒必要害怕。
“無聊。”晴兒說完後,徑自起身。之後走向門口,突然她止住腳步。回身看了一眼陸銘鈺,心中閃過一個想法。
想了想覺得這想法不成熟,最起碼不知道陸銘鈺是什麼人?平日和什麼人交往,最主要的是,這類商人一般都是和宮中的人有聯繫。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陸銘鈺看着晴兒轉身,以爲是想和他解釋下剛剛的問題。沒想到,她只是停留片刻便走出醉仙樓。
這讓陸銘鈺很無語,大步跟隨出去。卻沒有發現晴兒的身影,此時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都是匆匆而過,陸銘鈺懊惱的看着一個方向。最終淡然離開。
剛回到聽雪院,就看到彩霞慌張的跑過來:“小姐,您總算回來了。柳側妃來過兩次,丫鬟來過一次。說是有事情找您。”
“你怎麼回的?”晴兒解下外套,走向房間。
彩霞緩了口氣:“奴婢說小姐您不舒服,還在休息。”
晴兒皺了皺眉:“從頭說。”彩霞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混亂。吸了口氣說道:“小姐您剛離開不久,柳側妃過來找您。奴婢告訴她您不舒服,在休息。她坐了能有一刻鐘,之後離開了。
不過,奴婢聽說。她離開時候去了王爺的書房,只是沒有見到王爺。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她的丫鬟過來詢問。您的身體是否好一點,奴婢回答只能回答好了一些。
又過了一個時辰柳側妃再次來看您,是拿了一些糕點。奴婢實在沒辦法只能說、您醒來後又睡了……”
晴兒還在沉思,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彩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柳側妃和王爺來看您了。”
晴兒的目光微冷,對着彩霞擺擺手。片刻後,晴兒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牀邊站着南宮軒和柳涵莘。
柳涵莘擔憂的說着:“姐姐您有沒有好一些,快讓浩然給你看看是怎麼了。妹妹下午便去找王爺來看看姐姐,沒想到王爺不在府中。”
晴兒看着柳涵莘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也許是帶着南宮軒看看自己是否在聽雪院吧!不在的話,任由她做文章。只是,她爲何一而再的找自己麻煩?
浩然聽着柳涵莘的吩咐,坐在晴兒的牀邊。對上她那副冰冷的雙眸,浩然無奈的診了診脈。只是他的心裡已經開始糾結,這不是難爲他麼?
隨着浩然收回手,柳涵莘一臉關心的問道:“姐姐是怎麼了?是什麼病,怎麼會一天都躺在牀上。渾身無力的?”
浩然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了看南宮軒。只見他面無表情才說道:“柳側妃不用擔心,王妃昨晚應該是染了
風寒。所已今日纔會這般虛弱無力,等在下開服藥。服下好好休息便好。”
柳涵莘的眼中有些不敢相信,風寒。她可不信風寒可以讓一個人沉睡一天,還不能見人。“浩然、你沒有說謊吧?真的只是風寒?”她突然說道。
“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或者說,你希望是什麼病?”晴兒的聲音略微沙啞,但卻冰冷至極。
柳涵莘被驚嚇到,瞬間便知道她剛剛把心裡話說出來。是她太心急了,以至於說錯了話。“姐姐說的是哪裡的話,妹妹只是怕、怕浩然診脈、錯了、不能對症下藥。那姐姐不就不能早日康復了。”總算,在大腦快速的運轉下,她說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柳側妃這是什麼意思?在下怎麼說也是王爺的專用大夫,難不成,你不相信王爺?”浩然已經是滿腔怒火,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涵莘這個可惡的女人。
柳涵莘心底一顫,沒想到浩然竟然這般說。眼神不由得看向南宮軒,卻對上他那一雙直視的雙眸。
“王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是妾身過於擔心姐姐說錯了話,還望王爺懲罰。”柳涵莘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能這般,她相信南宮軒對她是有情的、不會難爲她。
其實、她還是很聰明的,知道不在多說。此時越說越亂,更是對她無益。再者,她說請懲罰,而不是饒恕。呵!這女人還不笨麼!
“嗯!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既然王妃無礙!那你就先回去吧!浩然、你去把藥熬好送過來。”南宮軒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其感情。
柳涵莘見南宮軒沒有怪罪的意思,心下很安慰。撫了撫身子,對晴兒說道:“那姐姐好生休息,妹妹明日再來看望姐姐。”說完,便向外走去。
其實,南宮軒不會難爲柳涵莘。她是猜對了結果,卻沒有猜對理由。不是有情,而是無意。
浩然見狀也不再多留,看了晴兒一眼。那目光中的情感很複雜,也許此時此刻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還真是可以,竟然讓浩然爲你說謊。”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南宮軒有些戲虐的說道。
“王爺你倒是有閒情逸致,大晚上的來本小姐這裡看戲。不知道王爺看的怎麼樣?”晴兒向後移了移身子,靠在枕頭上。
“其實我今晚想問你一件事情,至於柳側妃的事情、我根本就是順道而來。”南宮軒自顧自的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嗯!那本小姐就要看心情回答了。”晴兒隨意說着。
“你和羅剎究竟是什麼關係?開始見你們,我只以爲你們是普通的交易關係。但是目前看來,你們似乎不止是交易這麼簡單。我只是想警告你,羅剎、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沒有必要的話,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南宮軒似乎在說自己的疑問,又似乎在告訴晴兒羅剎是一個不能接近的人。其實、這兩者之間有些矛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