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條,足夠兩個人美餐一頓,在烤魚的時候,顧非寒便把一切溼柴燒了起來,那濃煙升得那麼明顯,希望他們可以儘快找到他們的位置。
夜幕漸漸的沉了下來,大雨過後的天空分外的明朗,星星漸漸涌現在的天空裡,像一盤白色的五子棋,撒滿在天空上。
山風夾帶着一絲溼氣徐徐吹過,何以寧靠在顧非寒的懷裡,看着滿天的繁星,希望明天不要再下雨了,這雨要是一直下下去,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裡。
“冷嗎?寧寧。”顧非寒摟着她在懷裡,這燒好不容易退了,不能再讓她着涼了。
“顧非寒,有你在,我怎麼會冷?你別那麼擔心我。”靠在他裡,被他這樣抱着,那裡還會冷?顧非寒實在太小心了,而她也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沒有那麼嬌弱。
有着柴堆,兩人也總算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天氣看起來很好。
假如不再下雨,那麼如果順着水流,要離開這裡可能性就會增大。
“非寒,如果不再下雨,我們可以想辦法離開這裡了。”想到可以離開這裡,何以寧的精神都跟着好了起來。
“嗯,你乖乖在這裡,我去捉點魚,吃飽了纔有力氣做個竹排。”顧非寒挽起袖子,準備去搞點吃的。
何以寧那裡會肯乖乖在這裡等,跟着顧非寒的後面,這樣好像回到古時候,人有時候簡單一些,也會快樂一些。
“寧寧,你別把魚給嚇跳了。”顧非寒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小白癡,她是過來把魚嚇跑的嗎?
何以寧有些不好意思,閉上了嘴巴,不看魚也行,看他捕魚一樣可以讓人賞心悅目的。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顧非寒連捕魚都是這麼利害的,這個男人就像一本鉅著,每翻開一頁,都會讓她驚喜。
何以寧在旁邊撿了點乾的柴火,生起火來,她同時努力的製造着濃煙,看着漫天升起的濃煙,以恆他能看到嗎?他們一定在四處尋找他們,也不知道這片森林究竟有多大,連這麼大的濃煙他們都發現不了嗎?
看着她託着下巴在發愁,顧非寒把魚竄在竹子上,“寧寧,別想那麼多,我們一定能出去吧的,希望不要再下雨就好了。”
她點了點頭,也不想讓他擔心,其實她知道他心裡一樣的焦急,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以前那麼多困難都過來了,更何況,現在有他在身邊,一定可以出去的。
經歷了那麼多,等待了那麼久,總算等到團聚的一天,又怎麼可以輕易放手?
吃完烤魚,兩人決定動手做竹排,順着河水,肯定可以飄出去,總比走路好。
天空晴朗,看着這明媚的陽光,連人的心情都跟着變好,身後便是一片竹林,看來天沒絕人之路,只是用着那麼小刀,去割這竹子,實在有點讓人鬱悶。
看着顧非寒滿頭大汗就知道了,何以寧在一邊用樹皮綁成繩子,也不知道要漂多久,所以必須要綁得堅固。
兩人整整搞了一天,竹排的初型終於出來了,樣子是不怎麼好看,但這是他們離開這裡的希望之下。經過了一夜,這河水已經沒有昨天那天湍急,照這種情況下去,今天如果不再下雨,那麼他們明天便可以利用這竹排,順着水流出去。
顧非寒確認這竹排足夠可以坐兩個人,兩人合力推到河邊,看着漂在水面的竹排,兩人忍不住笑了笑,“非寒,你好利害。”
這竹排幾乎都是他動手做的,他那雙好看的大掌,被竹子割得滿手是傷,看到她的心都跟着痛,然而他卻說這些傷,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不算得什麼。
在他眼裡,這傷算不上什麼,可是在她眼裡,卻是緊張無比,當竹排試水成功,何以寧便把他拉到岸上,小心處理着傷口,把那些插在裡面的小刺挑了出來。
看着她一邊挑,眼睛一邊跟着紅,這傻女人不是那麼愛哭的人,可是看着他手掌上那小小的傷口,卻急得快要掉眼淚了。
他苦笑了一下,將她攔進懷裡,“老婆,這小小傷口,真的沒關係的,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
“你別動來動去,坐着別動。”她推開他的懷抱,固執的堅持着,如果不把刺挑出來,怕是過了今晚,明天就會腫起來的。
就算他不怕痛,她看着心裡也難受的。顧非寒只好坐着,任由她折騰,這女人就差點把自己的衣服撒下來包他的手了,顧非寒可以忍,但是這一點絕對是忍受不了的。
晚餐簡單的吃了點魚,又吃了兩個水果,整整折騰了一天,兩人吃飽以後,就靠在竹排邊上算着了。
天空晴朗,星星撒滿了在天空上,看樣子,明天也不會下雨了。
靠在顧非寒的手臂上,入夜的風有些冷,她下意識往他身上縮了一下,剛動了一下,顧非寒便把她緊緊抱着,在她耳邊低聲的問,“寧寧,還冷嗎?”
“不冷了,非寒,我們明天可以回家了嗎?我想天恩天賜了,也不知道恩恩現在怎麼樣?”自己沒有在她身邊看着,何以寧這顆心實在是辦法安心下來。
明明知道家裡有這麼多人看着她,還有醫生在,可是她就是緊張,就是不能放心,這種感覺,或許只有當了母親的人才能夠理解。
“嗯,天氣這麼好,明天我們一定可以回家的,有喬治在,恩恩不會有事的,他答應過我,一定會等到我們回去他纔會離開的,別擔心。”他將她摟得更緊,更加明白兩個孩子對她的意義。
這是她的心頭肉,這些年來,一直相依爲命,如今恩恩才從鬼門關出來,作爲父親,他的心情同樣的緊張,所以他特別能理解此刻她的心情。
他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乖,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離開這裡。”
顧非寒一直確認她睡着了,再檢查了四周沒有異動,纔敢閉上眼睛,明天,他一定會帶着寧寧離開這裡。
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何以寧早早便醒了,或許知道今天可以離開,心情有些激動,所以醒來得比較早。
她沒有立即起來,看着顧非寒還沒有醒來,不忍心吵醒他,他比她累多了,是該好好讓他多睡一會。離開這裡,還不知道有着什麼危險等着他們。
她小心翼翼拿開他橫跨在自己腰間上的手臂,仔細看着他的大掌,有些傷口已經結在一起,有些還溢水血水。
她看了看東方,已經染起了一片金黃色,太陽應該很快就會升起來了,剛想起來,顧非寒便醒了,“寧寧,要不要再睡一會?”
“非寒,不用了,我想快點離開這裡。”在這裡呆了那麼久,更是歸心似箭。
顧非寒也從竹排上起來,看了看水勢,兩天沒有下雨,原本因爲暴雨而暴漲的河水已經漸漸平緩了起來,有些淺的位置,甚至還可以看到河裡的石頭。
看樣子,今天坐在竹排離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在離開之前,必須先解決溫飽問題,大概魚被顧非寒捉多了,這魚都精明瞭,顧非寒整整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挑了兩條大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