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子驀再次將視線放在舒念晨身上。
爾後，他低低的笑出聲，“不巧，我也被她氣過。”
他一說完，化妝間裡幾個女星發出吃吃的笑聲，任誰都聽得出來，這都是在笑舒念晨，而非顧子驀。
對於顧子驀，她們都捧着逗着，哪裡會，笑話他。
陳嬌嬌更是笑彎了眼，“哎喲喂，顧總編，您可別告訴我們，這個小助理，是你花名冊裡頭的一員啊？這要是讓我那些愛慕顧總編的姐妹們知道了，可是要傷心的。”
顧子驀搖搖頭，“你這麼說，我也要傷心了。”
說着，顧子驀低頭看了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幾位趕緊化妝準備好。”
他往外走，順勢拉住了還站在門口的舒念晨。
他的手一碰到她，舒念晨急忙甩開，“你幹什麼。”
明顯是，避之不及的厭惡。
顧子驀瞪眼了，要不是沉着還有良好的修養在，要在這麼多女人面前保持紳士的品格，他估計都要直接罵人了。
他咬着牙，臉部劃拉起的弧度，還帶起了嘴邊的小酒窩，這個男人能在萬花叢中游刃有餘，這張臉多少還是出了力的。
“你跟我走，別在這裡打擾嘉賓了。”
舒念晨瞅他一眼，“我自己會走。”
說完，還真是甩頭就大步離開了。
顧子驀氣得直笑，在幾個女星揶揄的目光之中，跟着舒念晨離開了化妝間。
……
剛出來，舒念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她這才記得自己忘記要調成震動模式了，不然待會兒開始拍攝，吵到大家她就真的罪過。
她接起，“喂，我在公司攝影棚了。”
“開始拍了？”
“還沒呢，幾個明星還在化妝，估計沒那麼快。”現在已經五點多，舒念晨嘆了口氣，“你今晚先吃飯吧。”
“帶了吃的過去？”
“沒有，沒來得及買，待會兒我下樓吃點再回去。”
舒念晨說完，那邊的人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
聽着手機忙音，舒念晨那叫一個莫名其妙，但又沒膽子跟他生氣，調好了模式，就把手機塞回了口袋。
剛轉身，她又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顧子驀兩眼深深看着她，“和男朋友處的很好嘛。”
舒念晨皺眉，下意識的，就不喜歡他，“這跟顧總編沒關係吧？我先去工作了。”
“慢着。”
“顧總編有吩咐？不過如果顧總編是爲了女主角的事情來問我，那麼股總編可以省點力氣了，我是不會說的。”
她氣沖沖，像只見誰扎誰的刺蝟。
顧子驀好整以暇，彎曲着腿，斜靠在牆邊，“我說你這個人也太有意思了。”
他的手指隔着空氣，虛空在舒念晨身上點了點，“你說你一個新人助理，一沒本事二沒背景，怎麼就那麼橫，不只是得罪我，還把屋裡那圈女人都給惹毛了。”
顧子驀嘖嘖搖舌，“不會是你什麼電視劇小說的看多了，以爲當導演的就很了不起，就算是再大牌的明星都不怕？”
“我可這是好心提醒你，你以後真是要拍電影，還得求着這些有名的明星給你坐陣，到時候她們真要杯葛你，你就守着你的票房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