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人消失在視線裡,西風毅然是嚇得也不輕。
連那個冷嗖嗖的寒觴都受傷了,那少爺他怎麼樣了。
似乎也沒聽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啊?
西風心想,難道是他和大舅哥聊的太高興了,沒聽見裡面的動靜?
結果進去一看,只見宮麒駿一身銀色的衣服並無半點血跡之類的,視線在他身仔細的檢查了一圈,確定他是好好的之後,他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但是腦門上已經是驚得一頭冷汗了。
在這個世上,只要他西風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允許少爺受一丁點的傷,這是他當年的在心裡的許諾。
只是爲何他的神情,比剛剛寒觴還似乎更痛苦。那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可他西風也只能保的了他身體不受傷,那至於他的心傷,西風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醫院裡,三個大男人渾身冒出來的冷氣,壓的醫生們肌肉都是緊繃的,不覺中是已經是滿頭大汗。
其中兩道的傷口太深太長,所以只能縫合好再包紮。穆昊霆和龍剛站在一旁,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大口子,後脊背直髮涼。
可寒觴就像是痛神經麻痹了一樣,閉着眼睛垂着手,從會所出來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
酒精在他掌心裡擦洗了一遍又一遍,血棉花一坨一坨的往外扔,但他都感覺不到任何的疼似得,任由醫生們折騰。
兩條傷口縫合了有十幾針,縫合好傷口後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眼看着時間不早了,穆昊霆本打算是要送他回去,然後再親自和黎莎賠罪道歉。
今晚的事情,說白了要不是他考慮不周的話,也不至於讓寒觴傷成這樣,所以穆昊霆的心裡十分愧疚的。
可他提出要送他回去的時候,卻是寒觴冷着一張臉,說要再去找個地方喝兩杯。
穆昊霆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平時膩膩乎乎的兩人恨不得粘在一起。可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手也傷了,爲什麼不願意回家。
穆昊霆看他這樣只以爲是他看見宮麒駿,又想起寒玥的死,心情不好,是怕這樣子回去,讓黎莎擔心,所以只好陪着他繼續換地方,喝酒。
這一晚,寒觴什麼都沒說只是,悶悶的一杯一杯往嘴裡狂灌酒。
而穆昊霆看他這樣子,也不敢輕易再去問寒玥的事情,只是一邊勸着,一邊陪着。
眼看着凌晨都過去了,寒觴也昏昏欲睡醉意上頭的,這樣子要是再回去的話,又得一個多小時,他狀態又不好……
穆昊霆拍了拍他,見他已經是大醉睡了過去,沒辦法,穆昊霆謹慎的想了想,只好出去招呼龍剛開房間。
兩人一左一右的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寒觴往酒店的電梯裡去,穆昊霆想到他是有家的人,就轉頭對旁邊的龍剛說:“他等下給弟妹去個電話,就說他和我在一塊聊天喝多了,今晚睡酒店裡就不回去了,別讓她擔心。”說完,幾個人進了電梯,龍剛按下了樓層的數字。
想了想,他覺得穆昊霆也不是外人,又看了一眼心情如此差的寒觴,便也不隱瞞的說道:“主人今晚和太太……”他頓了一下,沒敢提兩人是因爲許嫣然懷孕的事情,才鬧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