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本事
雖然沒能那麼精準,卻也把出喜脈了。
姜綰這一劑預防針是打下去了。
姜老王妃喜從心來,“我姜家許久沒添丁了,總算又要添孫兒了。”
“這回該是孫女了吧?”
姜老王妃看着姜五太太的肚子,恨不得能看穿。
姜五太太被看的都不好意思,都三個月的身孕了,還不知道,若是懷頭胎就算了,可以說沒經驗,她都生兩回了。
今兒若不是綰兒好奇,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呢。
她可是打定主意少吃,讓自己瘦下來的。
姜五太太一臉慶幸。
被護國公府小廝罵,本來就夠生氣了,打算吃些糕點消消氣,結果糕點又不小心被撞掉在了地上。
上了街,姜綰先挑紙鳶,撿最好看的買,讓小廝送去吏部侍郎府和河間王府,然後才心無旁騖的逛街。
她是拎着包袱進的鋪子。
“還有我,還有我,”十少爺唯恐晚了一步。
說的這麼可憐,姜綰都想日行一善了。
“去吧,”姜綰道。
只是開着這麼大間鋪子叫窮,不合常理。
她絕對相信她娘不反對她鑽研醫術就是想她趁機把字練好。
反正也賣不出去,留在櫃檯上還看的人嫌煩。
金兒站在一旁連連點頭。
罷了,人家免費給她雕刻鏤空玉球,她也不能讓人吃虧。
挑了一百兩的首飾,小夥計給了她三百兩的。
“那首飾可醜了。”
臉上全是怒氣,把糕點往桌子上一扔。
“剛剛把脈還不夠精準,我回去還要多鑽研。”
要不是太醜,金兒都心動了。
還好她說漏金玉閣的事,姑娘沒怪她。
姜綰看了南玉軒一眼,“那你進去問問。”
金兒就聽話的去了。
春香氣道,“一樣受驚,護國公府大姑娘病的下不了牀,靖安王世子妃卻一點事都沒有,還帶着她那丫鬟在街上閒逛,買了一堆東西,還不長眼的撞了我。”
奈何他們掌櫃的脾氣倔的跟頭驢似的,其他人又都笨手笨腳的,能怎麼辦呢。
金兒點頭,“那姑娘別走遠了。”
“……人家掌櫃的還沒有回來,”金兒弱聲道。
姜綰比她更慶幸。
姜綰便道,“相公不讓我看話本子,我就隨手從他書房拿了本書,正巧是醫書,我閒着無聊就往下看了。”
“也許就雕刻好了呢,進去問問又不費事,”金兒道。
小夥計嘆息一聲。
小夥計麻溜的給金兒包好,金兒忍不住小聲嘀咕,“把價值一百兩的玉石雕刻的只值五十兩,也是本事了。”
站在臺階上,她往下看,問道,“春香那丫頭呢?”
姜綰有點坐不住了,她道,“娘,我答應送趙家小少爺紙鳶,我先去逛街了,改日再回來。”
大夫拎起藥箱告辭,丫鬟送他離開。
她心裡有氣還不敢罵人家,憋了一肚子氣帶回來,只能撒在糕點上了。
“不只是醫書要鑽研,還有字,也要多練練,這大夫開藥方,字太醜是會遭人笑話的,”阮氏激將道。
阮氏哭笑不得。
“啊?”金兒驚呆。
逛了半條街就到南玉軒前了,金兒道,“姑娘,要不要進去問問鏤空玉球雕刻好沒有?”
姜綰感覺到有股視線盯着她,回頭看了幾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繼續逛街。
這丫鬟的話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姜綰看木雕,身後一駕普通馬車駛過去,在一綢緞鋪子前停下,從馬車裡走下來一婦人。
鋪子裡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婦人,瞧她衣着打扮應該是綢緞鋪子的老闆娘,她正在櫃檯上打算盤,聽見腳步聲,擡頭便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過潑冷水的話,阮氏沒說,看醫書總比看話本子強,總不會有人傻乎乎的真信她女兒會醫術讓她女兒治病開方子吧?
看不見馬車了,十一少爺就往學堂跑。
“這就好,這就好,”姜老王妃連聲道。
“小夥計比我還着急,說鋪子快沒米下鍋了,問我要不要買首飾,醜點的他可以半賣半送。”
她都嫌棄,更別提姑娘了。
那麼多支銀簪,小家碧玉都不一定有她一半多。
姜綰失笑,“哪有那麼快就雕好了?”
太太說的對,今兒在吏部侍郎府姑娘那字就不漂亮,趙二太太看的都震驚,她都替姑娘臉紅了。
走到窗戶處,老闆娘開了個窗縫就看到姜綰在挑耳墜,臉上笑容明媚的晃人眼睛。
姜綰一一應下。
姜綰一臉黑線。
說話的功夫,春香就拎着糕點回來了。
婦人把包袱放下道,“護國公府大姑娘病的嚴重,我送衣服去,非但沒見到人,還捱了護國公府下人幾句嗆駁。”
豈止沒走遠,姜綰就沒走幾步,金兒就出來了。
婦人看向臺階處,老闆娘臉色一冷,蹬蹬蹬踩着臺階上樓了。
金兒看到喜歡的也買了,畢竟比起其他丫鬟,她富有的多。
從這個小攤子逛到另外一個小攤子。
婦人正喝茶,聞言回道,“那丫頭嘴饞買糕點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十一小少爺一聽紙鳶,忙道,“我也要紙鳶。”
後院前掌櫃留下的玉石都快被他們禍禍沒了。
婦人見了道,“這是怎麼了,氣成這樣?”
姜綰吩咐金兒道,“去買一百兩的首飾。”
兩位小少爺送她出府,目送姜綰坐上馬車。
老闆娘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他得儘快抄大字啊,不然紙鳶買回來,他都沒時間玩。
“……。”
阮氏看向姜綰道,“怎麼突然學醫術了?”
不過是瞎貓碰到回死耗子,還真當自己天賦異稟了。
姜老王妃問大夫姜五太太有沒有事,大夫笑道,“老王妃放心,五太太腹中胎兒穩着呢,連安胎藥都不用開。”
真沒見過比南玉軒更佛系開鋪子的了,完全不是衝着掙錢去的,這麼大間鋪子開的意義何在啊?
金兒也沒有一點佔到便宜的念頭。
金兒帶着首飾離開,小夥計送她到門口,還歡迎她下次再來。
姜綰一臉尷尬。
姜綰看着她,“怎麼樣?”
老闆娘眉頭擰的鬆不開,眸底隱隱擔憂,她轉身上樓。
金兒決定以後都繞着南玉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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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