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餐廳內,墨宇盛鍾凌相對而坐。
“總是沉着一張臉,可不漂亮啊。”墨宇盛笑着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吃飯,現在應該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鍾凌依舊沉着臉,一臉幽怨。
“民以食爲天,酒足飯飽思淫慾,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沒有心情。”
“沒有想到你原來這般齷齪,當初和你合作真是我瞎了眼。”鍾凌嘲諷地說道。
墨宇盛依舊不生氣,拿起桌邊的紅酒給鍾凌到了一杯,然後又拿起自己的杯子,搖晃着杯中的紅酒,透過那紅色的**,看到鍾凌陰沉的臉,墨宇盛哈哈大笑。
鍾凌被墨宇盛突如其來的大笑嚇了一跳,眼神中帶着一絲恐慌。
“一直以爲你是隻真老虎,沒有想到也不過是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墨宇盛懶懶說道。
“你......”鍾林氣氛地指着墨宇盛。
“早知道你這麼害怕墨宇皓,當初你又何必挑撥他和那個焦陽之間的關係,現在知道害怕了,不覺得晚了嗎?”墨宇盛冷笑着說道。
“墨宇盛,你別太過分。你還不是一樣心懷不軌,想要得到焦陽。我就不明白了,那樣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男人喜歡,就連現在我身邊的那條狗還依舊忘不了她。”
鍾凌的臉上顯露出的鄙夷讓她的嘴臉都變得扭曲。
“你嫉妒了。”
鍾凌冷笑着,“我嫉妒,她是什麼東西,在我眼裡,她連只狗都不如。”
“哈哈!”墨宇盛再次哈哈大笑,“你不嫉妒爲什麼你會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你嫉妒她得到了墨宇皓的喜歡,得到了你身邊狗的喜歡,可是你如此優秀依舊沒有人真心待你,我真替你悲哀。”
“墨宇盛,你以爲你又能夠好到哪裡?你爲什麼要報復墨宇皓?還不是因爲你內心缺乏安全感,你想將墨氏佔爲己有,別以爲你內心那點齷齪的事情我不知道。”
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在他們二人中什麼都不剩下,只剩下齷齪和黑暗的角落,被相互毫不吝嗇的挖出來,整個餐廳中都瀰漫着
腐朽的味道。
墨宇盛依舊搖晃着手中的酒杯,不急不緩,鍾凌忽然覺得墨宇盛應該早有安排,也就不像剛纔那樣急躁。
“你是不是又有新的計劃了?”鍾凌問道。
墨宇盛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他微笑的面具下,誰也不知道是一顆怎樣的心。
“總是這般急功近利,會讓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墨宇皓可以不仁不義,爲什麼你不可以?”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鍾凌忙問道:“我該如何做?”
“他斷了你的生意,你也可以不仁,斷了他的後路。”墨宇盛狠狠說道。
鍾凌冷笑着,“墨宇盛,你真是太可怕了,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墨宇盛依舊面不改色,只是那雙眼睛閃過一絲銳利的寒意。
“誇獎!”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鍾凌問道。
“老頭子不是讓你去找墨宇皓問清楚原因,你就去,不要讓老頭子起了疑心,否則所有的事情都是前功盡棄。”墨宇盛說道。
“然後呢?”鍾凌再次問道。
“然後就要看你了,看你有沒有本事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墨宇盛那看似柔和的微笑,不知藏了多少的陰謀詭計。
“這次合作以後,你我再無瓜葛,我不希望有一天鐘氏毀在我的手裡。”
鍾凌起身離開,她要遠離墨宇盛這個魔鬼,他太可怕了,鍾凌永遠無法看透他內心的想法。
墨宇盛望着那杯中的紅酒,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她母親從懸崖上墜落,渾身是血,宛如那血紅的殘陽,宛如他杯中的紅酒。
他用力將酒杯擲在地上,清脆的響聲讓整個餐廳都感受到了別樣的壓抑與憤怒。
墨天英別墅。
“和鍾凌談的怎麼樣?”墨天英端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地問道墨宇盛。
“她同意繼續合作。”墨宇盛回答。
“很好,沒有想到墨宇皓竟然如此大膽的就將與鍾氏之間的合作單方面解除,我當真是小看他了。”
墨天英冷笑着,銳
利的雙眼佈滿陰謀。
“董事會那天你有些太沉不住氣了,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他手中所有的股份遲早有一天都是我們的,整個墨氏都會是我們的!”墨天英冷冷說道,他每說一個字,屋裡就會下降一個溫度,直到現在冰冷無比。
“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墨宇盛問道。
“靜觀其變!”
焦陽回到別墅以後就一直不停的打着噴嚏,頭也昏昏沉沉,吹了一天的海風果然就生病了。
墨宇皓眉頭緊促,伸手觸碰到她的額頭,發燒了。
他給他的家庭醫生打電話,這個女人總是讓別人擔心。
“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沒有什麼大礙。”大夫說道。
墨宇皓這才放心下來,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兒,心痛不已。
迷迷糊糊中焦陽似做了一個夢,夢中墨宇皓離她越來越遠,他的身邊彷彿還有另一個女子。
她追趕着墨宇皓,用盡全力呼喊他,可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牽着身邊的女子繼續向前走。
任憑她如何呼喊,如何哭泣,墨宇皓都沒有回頭,曾對她溫柔的笑臉卻對身邊的女子微笑。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忽然一聲大喊,焦陽快速從牀上坐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浸透,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你醒了?”墨宇皓柔聲問道。
他伸手觸摸她的額頭,皺着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燒退下來了。”墨宇皓似鬆了一口氣說道。
“我病了?”焦陽疑惑地問道。
“傻女人,你燒了一個晚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不?”
“對不起。”
看着墨宇皓憔悴的臉龐,一定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不許對我說對不起,我的女人只有對沒有錯。”墨宇皓霸道說道。
焦陽感動地看着墨宇皓,想着剛纔自己做的那個夢,真是杞人憂天了,他們之間只有死別,沒有生離。
她緊緊擁抱着墨宇皓,墨宇皓緊緊擁抱着她,這一刻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