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菁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能人人都是天下第一呢？如果每個人的水平都是一樣的，這個飛昇散的生意，怎麼可能持續下去呢？”
“小茶說的沒錯，尤其武林排行前十、前二十的，看到多年不如自己、甚至名不見經傳的人跑到自己前面去了，他們能心甘情願嗎？”薛瑞天嘆了口氣，“這些人心高氣傲的，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被超越了，就要想方設法的再超過去，如果自己的能力達不到，就要動點歪心思了。”
“這個時候，飛昇散的好處就彰顯出來了，不是嗎？”沈茶一挑眉，“不是我對江湖人有偏見，但他們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喜歡逞強鬥狠，他們的功夫確實也是除暴安良的，但大多數的時間，還是爲了彰顯自己的本事，動不動就找人比武，動不動就要搶天下第一的這個名號。”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沈昊林朝着沈茶笑了笑，“真的得到了天下第一這個名號，還要防止別人來搶，來搶的人呢，如果一次搶不到，就想法設法的再去搶，三大派就是牢牢抓住了這一點，纔會想到研究這個飛昇散來爲自己牟取暴利的。”
“國公爺，此言差矣。”影五朝着沈昊林擺擺手，“他們是真的想要飛昇，是真的想要甩開其他江湖人，成爲整個江湖說一不二、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他們知道這個藥有很大的問題，也知道服用之後，可能會致死，可能會短壽，但他們還是想要繼續，因爲只有站在最高處，他們才能爲所欲爲。”
“可這些內情是他們自己知道的，除他們之外的人都不知道，就算後來知道是藥有問題，也只會懷疑到飛昇派的身上，三大派如果謹慎一些，還是能全身而退的。”
“可惜他們太過於急功近利，還是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影五輕輕嘆了口氣，接着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那一次的武林大會，徹底改寫了當時江湖的局面，飛昇派超越所有的名門正派，成爲整個江湖最炙手可熱的存在。飛昇派當時的掌門是三大派掌門的心腹，說出來的話也是冠冕堂皇，說什麼要帶領武林正道匡扶正義之類的。”
“果然武林正道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傢伙，話說的倒是漂亮，可淨幹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烏糟事！”紅葉哼哼了兩聲，“之前那些名門正派還嫌棄飛昇派名字土，太過於唯利是圖，結果人家拿了武林第一，反倒是來溜鬚拍馬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溜鬚拍馬，這是識時務，何況他們表面上臣服，心裡並不是很服氣的。他們的目的，三大派心裡很清楚，不過就是想知道飛昇派爲什麼能一飛沖天、一鳴驚人，這些人越好奇，對他們就越有利。但是，武林大會結束之後的三個月，飛昇派都沒有把飛昇散拿出來，面對那些來試探的江湖人，他們只是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了。”
“爲什麼？”金菁看看影五，“三大派的目的不就是試藥、斂財？”
“對，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影五點點頭，“但他們同樣也知道過猶不及，如果武林大會一結束，他們就開始賣藥的話，那些江湖人未必會上當的。他們雖然沒腦子，但也不是那麼的好騙，弄不好很有可能會出現他們控制不住的局面。如果是那樣的話，對三大派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老五說的對。”沈茶打了個哈欠，靠在沈昊林的肩膀上，看看大帳的門口，又看看影五，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飛昇派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如果用驚豔來評價的話，那麼後面三個月，他們就要維持、甚至超越這份驚豔，纔會讓那些持有觀望態度的江湖人士放下各種戒備，這個時候，他們再有意無意之中透露出飛昇散的存在，就是最佳的時機。”
“對，老大說的，正是他們的打算。”影五輕輕點點頭，跟其他的人解釋道，“那些江湖人其實並不排斥用所謂的丹、散輔助提升功夫，事實上很多的門派，都在研究這些東西，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現在看到飛昇派的飛昇散比自己弄出來的更有效果，雖然貴，但爲了提升自己的武功，也會花錢買的。”
“貴？”薛瑞天很好的看看影五，“能貴到什麼程度？總不能比金子還貴吧？”
“侯爺彆着急啊，聽我慢慢說。最開始的時候，飛昇派並不是向所有的人都售賣這個飛昇散，他們告訴這些求藥的江湖人，這個東西是有風險的，比如身子骨弱的，根基不好的，都不適合用這種藥來提升武功，很有可能會因此暴斃而亡。”
“他們倒是”薛瑞天和金菁對望一眼，兩個人很佩服的伸出大拇指，說道，“很有水平啊！”
“是吧？他們知道自己的丹藥是有什麼問題的，所以，把一些很明顯的問題都提前說出來，告訴你們有什麼樣的情況是不可以吃這個的，吃了之後是有性命之憂的，而且，他們不僅口頭表述，還寫了出來，每一個來買飛昇散的，都要簽署一個知情聲明，就是清楚這個藥的弊端，是自己自願買、自願服用的，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都是自己負責。”
“環環相扣，這一步一步的，還挺縝密的。”薛瑞天摸摸下巴，“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明確告知了這些情況不用服用飛昇散，但有些人還是明知故犯的話，那丟了性命就是自己的事兒了，不要來找飛昇派和飛昇散的麻煩，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害怕去見官，是不是？”
“就是這個意思，但大多數人都把這個當做走個過場，根本就沒仔細看，或者仔細看了，覺得自己沒有這個上面所列的情況，就花錢買了這個藥。”影五看着薛瑞天，伸出一根手指，“十兩銀子一顆，一個週期五顆，要真正提升自己的功夫，要堅持服用四個週期，所以，至少一次要花費二百兩銀子，不過，這是第一批飛昇散的價格，在飛昇散最搶手、最緊俏的時候，十兩金子都不一定能買的到四個週期的藥，完全就是價高者得了，真正付出的代價要比十兩金子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