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給我起來,我告訴你,裝死也沒用!”
“我纔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你一個冒牌貨,也配跟我搶祁哥哥?”
“我看你還是趁早捲鋪蓋,滾回你的鄉下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我警告你,祁哥哥只能是我的!”
祁哥哥?
姜阮睜開眼,就聽到耳畔傳來尖酸刻薄的聲音。
伴隨着聲聲尖銳的女聲,還有胳膊上傳來的疼痛。
是哪個該死的瘋女人,竟然敢掐她?是不是活膩了!
姜阮猛地擡眸,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向面前的女人,那眼神,像是要殺死人。
姜茉在對視上這雙眼睛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這個姜阮,爲什麼突然間變得好嚇人?
她渾身一顫,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現在纔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現在是在姜家,她的地盤她怕什麼。
“看什麼看?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呵,好大的口氣。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眼前這個女人讓她不爽了,那就是找死。
姜阮握緊拳頭,正欲出手,房門在這個時候被猛地推開。
一個花白頭髮,手拄着柺杖的老太太站在門口,張口便問:“茉茉,你跟她談的怎麼樣了?”
姜茉在聽到動靜以後,眼圈瞬間泛紅,她快速走到老太太身邊,躲開姜阮冰冷的眼神。
“奶奶,妹妹還是不肯,明明我纔是姜家親生的,明明當年定下婚約的人是我,妹妹爲什麼要搶走我的未婚夫?”
老太太聽了這話,一下子氣血上涌。
這還得了?一個冒牌貨,也敢騎到她親孫女頭上?
她快速走到姜阮面前,厲聲道:“你本來就不是姜家親生的,沒讓你滾回鄉下都是念着昔日的情分上,現在倒好,你竟然還有臉跟茉茉搶未婚夫?你的一切都是茉茉的,所以今天,你必須把未婚夫還給她。”
姜家?姜茉?姜老太太?
好得很,姜阮終於弄清楚了,看來她這是從快穿位面回來了。
三個小時前,從快穿位面穿回來的她,睜眼就看到幾個猥瑣男靠近,她手起刀落,直接出手廢了他們。
然後,就被警察以防衛過度的理由帶走,再然後,就到了這裡。
先前腦袋裡還有些不清楚,但現在不一樣了。
姜阮緩緩坐起來,勾脣一笑,語氣出奇的雲淡風輕:“好啊。”
不過是傻X配狗,天長地久,她插什麼足。
“什、什麼?”
姜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姜老太太也楞了一下。
不是抵死都不願意退出嗎?怎麼突然間變了態度?
聽到姜阮答應了,姜茉有些激動,身體都在顫抖。
這蠢貨,竟然真的放手了,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天知道她在得知自己是姜家真千金的時候,有多狂喜。
這可是她從小到大都做的夢,現在終於實現了。
至於這個鳩佔鵲巢的假千金,早該從她眼前消失,否則的話,連爸爸媽媽的寵愛,都會被她搶走一半。
“阿阮,你說什麼?”
“我說,我答應換人。”
許文初剛纔就看到老太太上了樓,唯恐對阿阮不利,就急忙跟上來,哪裡知道就聽到剛纔的話。
她完全不相信阿阮會答應,要知道在這之前,阿阮滿心滿眼都是祁大少,口口聲聲說非他不嫁。
肯定是老太太逼迫的。
“阿阮,媽都說了,感情的事講究兩情相悅,你和祁少青梅竹馬,媽是看在眼裡的,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要是不想換,媽絕對支持你。”
氣死了氣死了。
這個媽到底是不是親媽?竟然幫着假的跟她爭!姜茉緊咬着脣,眸子都能噴出火來。
姜阮卻道:“媽,我很清醒,姐姐和祁大少,般配得很,我怎麼能破壞一樁好姻緣。”
說完這話,她又將視線看向姜茉:“媽,之前之所以進派出所,是因爲無賴糾纏,這點您可以找警察證實。不過我很好奇,距離姜家不到五百米出現這種事,您說,到底是巧合還是……”
“對了,這個是警察當時找到的物證,有可能是嫌犯的,還問我認不認識。”
姜阮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隻珍珠耳墜。
許文初在看到耳墜的一剎那,臉色煞白。
珍珠耳墜鑲嵌兩顆珍珠,一上一下,簡單大氣且又上檔次,很適合茉茉的氣質,那是她在找到茉茉的第一天,送給她的禮物。
現在回想起阿阮出事,還真的是漏洞百出。
姜家附近安保絕對沒問題,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而且,還精確的掌控了阿阮什麼時候出門,躲過了監控,還埋伏在了阿阮經常出沒的那條無人公路。
再加上阿阮手上的珍珠耳墜,說不是人爲,都有些過不去。
許文初凌厲的眼神看向姜茉,姜茉內心一陣慌亂,她故意塞進去的耳墜,什麼時候被這個小賤人惡人先告狀,說是警察找到的物證了?
可她現在不能辯解,因爲有口難辨。
她趕緊放下頭髮,擋住那隻沒戴耳墜的耳朵。
這一切,都被許文初看在眼裡。
這就是她以爲的,善良又受盡委屈的女兒?
姜茉不說話,她在賭,賭這個親生母親會包庇她,大不了她私下再跟她道個歉認個錯,親母女哪裡有隔夜仇?
至於這個姜阮,她一定要趕走,一定要將她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好,這件事情我會派人調查清楚,阿阮,你沒事就好。”
許文初會包庇姜茉茉,姜阮並不意外,到底是血脈相連。
至於耳墜,她是在口袋裡摸到的。
如果不是摸到耳墜,她還真忘了這一遭。
真千金在回來以後,第一件事是找人意圖毀她清白,第二件事就是誣陷她偷了她的珍珠耳墜。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祁三爺和祁大少來了,說是……說是來跟二小姐退婚的。”
退婚?
這狗渣男,她都沒跟他退婚,他倒是懂得先發制人了。
許文初也有些詫異:“他們人在哪裡?”
“就在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