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銃的威力實在太駭人,橫行了大陸未逢敵手的高級鬥氣防護在它手下不堪一擊,城頭上卡羅已經退到了弓箭手隊伍的後面,同時口中還在不斷催促弓箭手們壓上點,雖然對於目前的戰況他還不太滿意,但對最後的戰果還是很有信心,畢竟狂牛峽谷是自己的地盤,隨着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清醒過來的獸人戰士加入到對敵的行列當中,這幾個人類今晚必死無疑。
卡羅再度裂開他滿是蛀牙的大嘴,吆喝着下面的戰士們加緊逼近木屋,同時揮動手中的大寬劍加強聲勢:“上啊孩子們,讓他們見識一下獸人戰士……”
他的聲音被一粒魔銃的子彈打斷了,子彈將卡羅的整個天靈蓋掀了起來,腦殼裡紅的白的東西爆濺到了周圍牛族戰士的臉上和身上。
卡羅已經站到了弓箭手們的最後面,木屋中的魔銃是沒有辦法射中他的,所以射擊的並不是木屋中的人。
嵐峰老藤之下,王子居高臨下地跪蹲在峭壁上一處向外突出的岩石上,口中自言自語道:“注意你好久了,做獸人也不要太囂張。”
從這個角度鐵閘城牆上下情況一覽無遺,王子收起手中還在青煙嫋嫋的魔銃,悠然地從背囊中小心地掏出十來個**,爬手對他現在身處的這個位置選擇得非常合適,他感到十分滿意,城牆內外完全控制在王子的魔銃和**的攻擊範圍內,餵了大半個晚上的蚊子,蹲得屁股都麻了,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的表演啦。
城頭上接連響起雷神般的怒嚎,飛揚的爆裂火焰無情地吞噬範圍內的一切血肉,**裡的金屬破片更將致命的傷害送到了方圓十數米外,城頭上的牛頭馬臉被炸得一片馬哭牛嚎。
卡羅已死後就沒有人再鎮壓場面,獸人天生比較牴觸魔法,而**裡蘊含的都是爆裂火球術,所以**對獸人的抑制作用要比用在其它種族身上效果要好得多,城牆上死傷慘重的最後死忠部隊也混亂了起來,而圍在木屋外的獸人戰士也陷入了迷茫中,從未看過如此緊密的爆破的獸人被震撼住神經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爬手等人不知道狂牛三兄弟都已戰死,峽谷中再無能夠統馭戰場的人物,都以爲現在是最後的機會,所以一個二個鼓起胸肌狂野呼喊着殺將出來,加上魔銃凌厲的威勢,扶傷攜殘的幾個傢伙氣勢比人多勢衆的獸人更盛,一路無阻地殺到了城牆下面。
迎接從外進入的敵人是巍峨堅實的城牆和城門,要想上城牆比打破鐵閘還困難點,但從裡面出去的話,是有樓梯上城摟的,而鐵閘附近還有着衆多的獸人戰士,既然火光一片的城牆上抵抗力量都幾乎全部瓦解,爬手就選擇走樓梯,帶着大家地登上了城牆,順着之前的繩索離開了峽谷。
火光映照下的城門在這時打開了,爲數已經不多的堅貞獸人戰士吶喊着殺出,固執地就是不肯讓爬手幾個安穩地跑路。
王子穩定而富有節奏感的魔銃射擊聲在混亂的峽谷中也是如此的清晰,每一個子彈消滅一個獸人,大陸上第一個職業狙擊手隆重登場,他出色的表現給爬手等人心中帶來顯著的安全感,魔銃聲就如護身符一樣安慰着他們驚雲未定的弱小心靈。
城牆上還在堅持反擊的弓箭手已經不多了,在王子精準的點殺下,獸人戰士們對逃跑中的衆人幾乎沒有任何壓力。
王子的魔銃聲一直堅持響到爬手等人去到了湖邊,葫蘆肥豪等戰鬥人員還要應付湖邊的零星反抗,貝金賽爾被爬手派去接應殿後的王子。
對於這種沒有多大危險性的任務貝金賽爾還是比較接受的,而且她對這個平常不大說話顯得有點裝那啥的射手也有些好奇,大陸世界是個崇尚個人英雄的社會,王子以一己之力幫衆人脫困,冷酷而高效的殺人方式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王子的表現當然也引起了獸人們的注意,但獸人們可不是爲了要簽名或者熱吻,這鬼鬼祟祟躲在峭壁上的傢伙已經殺了過百的獸人同胞了,好些個死了親朋的獸人大哥已經咬牙切齒地圍在了王子下面的巖壁下,只是苦於手中的刀劍無法砍到十米上的王子而困守在下面,有兩個性急的傢伙甚至已經口咬着寬劍手腳並用的往巖壁上的古藤攀爬,就算是藤蔓上的荊棘將他們的肉手刺得獸血橫流也在所不惜,似乎不將王子揪下來今晚就不回家睡覺的樣子。
“看,他要往下拋藤繩。”一位被火球薰得臉黑黑的牛頭望着上面大喊着,口中那可以去拍廣告的森森白牙與他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卑鄙的人類要下來了,大家準備好揪他尾巴的。”另一個滿臉的鬍子還在冒青煙的馬臉也應聲附和,‘揪他尾巴’是獸人語中比較代表性的侮辱性問候語,但其具體的含義人類字典中還沒有明確的解釋,如果有好奇心特重的讀者一定要知道其意思的話,就請回去問問自家的貓貓狗狗吧。
‘啪’那捆藤繩正正砸在冒煙的馬臉上,藤繩的末端王子還很體貼地馱了塊穩定用的鐵墜,鐵墜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得出的動能令幸運的馬臉很受傷,只聽他哎呦一聲就被砸倒在地,手腳蹣跚地掙扎着,不太協調的動作表明他被砸得已經有點發暈,暫時喪失了作戰的能力,黑暗中他的身邊還站着四五個獸人,但偏偏藤繩就選擇了他的臉,也算是他的福氣。
爲什麼說被藤繩砸得暈菜也算是福氣呢,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作者亂寫混字數,羅衝圍誠實小郎君的人品路人皆知,是絕對不會忽悠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