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爲何宴會大廳外會有一個這麼大型的攝影展?……”香君宇走向其中一副作品,疑惑的看向接待他們的侍應生。
“這些都是莫予小姐的作品,莫予小姐一年來迅速從無名小輩成長爲攝影藝術的領頭人。她的作品在我們國家非常受歡迎,而她今天可能也會出席這個宴會,所以便在門口放了這些作品,以歡迎她的到來。”侍應生看向攝影作品,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崇拜之情。
夜殞哲聽完後看向其中一副作品,同樣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然而在這個攝影師的鏡頭下,這副作品中的沙漠彷彿有靈魂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愛上鏡頭下的沙漠。
“莫予?……”香君宇將看向作品的署名,發現竟是中國字,“她是中國人?……”
與此同時,夜殞哲也看向署名,龍飛鳳舞的“莫予”二字沒有女孩子特有的溫柔纖細,反而顯得蒼勁有力。
不知爲何,當看向署名時,夜殞哲總覺得有心裡忽然產生了一中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肯定自己之前沒見過這樣的字。
“是的,莫予小姐是中國人,但同時是我們法國人的驕傲,因爲她是在這成長的!——”侍應生收回視線,一手指着前面的路,“宴會快開始了,還是先進去吧,晚點便能看到莫予小姐了……”
香君宇人往宴會大廳走着,視線卻依然停留在攝影作品上,到底是誰能讓法國的商業巨霸爲她在宴會大廳外辦一個這麼大型的攝影展?
“謝謝各位國際友人來參加我們的宴會,這次宴會旨在交流合作,促進我們各國的商業發展。”一段簡單的開場白後,宴會正式開始,然而香君宇仔細看着在場的每一箇中國人,全都是男的,一直沒看到侍應生所說的來自中國的女攝影師莫予。
始終沒有看見那名攝影師,香君宇心中很是遺憾。但不管心情怎樣,他都要記得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他參加宴會是爲了後天的項目能夠成功拿下而來發展
人際關係,不是爲了見一個不知高矮胖瘦,也不知年齡的攝影師。
見香君宇跟法國的大佬們談的挺好,夜殞哲放下酒杯獨自走到大廳外,仔細的欣賞每一份作品。
如果作品真的有靈魂的話,夜殞哲會毫不懷疑這些靈魂屬於宮清溪。這個攝影師的攝影題材廣泛,不論是風景還是一些瑣碎的生活場景,都被她納入鏡頭下,然而所有的作品都體現了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靜。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靜,能讓看到的人不自覺的便平靜下來,而不是作品毫無生氣的靜,莫予的每一份作品都充滿了這份魔力。
夜殞哲對於靜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這份感情來自宮清溪。和宮清溪在國外的一年,宮清溪給他的唯一感覺便是靜。每一次去看她,她都是安安靜靜的看着他,不微笑也不哭泣,眼中是一片讓人絕望的寂靜。
每一次夜殞哲去看她,她都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夜殞哲送的首飾等也是放在石桌上,然後一言不發的看着他,聽他一個人不停地說着話。然而即使只是這樣,他也覺得很幸福,因爲她還在他身邊。
雖然這一年沒有找到她,但他絕不會放棄。一年找不到沒關係,他還有第二年,第三年,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找她,夜殞哲堅信,宮清溪一定會是他的。
當他擡腳準備回大廳時,背後傳來了侍應生激動的聲音:“莫予小姐,您真的來了……”
夜殞哲轉身看向身後,想知道這個讓法國人驕傲的人是誰,然而轉過身的一瞬間,夜殞哲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清溪……”夜殞哲欣喜的看向來人,雖然之前的長髮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瀟灑幹練的短髮,整個人看上去也成熟了許多,但僅憑一眼,他便能斷定,這是宮清溪。
“抱歉,先生,我叫莫予,請您讓一下。”不同夜殞哲的欣喜,宮清溪臉上除了生疏的禮貌外,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夜殞哲自動讓開路,站在原地看着她進去。
“宮清溪,既然被我找到你了,你又怎麼可能可以擺脫我呢,這一次,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逃了……”片刻後,夜殞哲右拳緊握,眼中是必勝的信念。
莫予的到來讓原本便熱鬧非凡的宴會大廳更加熱鬧起來,所有人都走向莫予,讚美她的作品。
宮清溪有些心不在焉的迴應前來讚美之人,不管表面多麼鎮定,她都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此刻正波濤洶涌着。因爲以前夜殞哲一向不喜歡法國,所以從打暈香君宇後,她便直接來法國,從事自己喜歡的攝影事業。只是沒想到,夜殞哲竟然也來了法國……
“清溪……”在衆人都喊着莫予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宮清溪向聲源處看去,竟是香君宇,原來他也來了……
自己臨走前曾說他們不會是仇人,因爲他們不會再相見,然後此刻兩人正四目相對。夜殞哲和香君宇都來參加這個宴會,讓宮清溪再也無法保持臉上鎮定的神情。
宮清溪找個藉口離開了人羣,前往洗手間,而香君宇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這讓宮清溪放鬆了不少。
附身用手接了點冷水拍臉,宮清溪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她已經和那兩個男人沒關係了。在夜殞哲宣佈她死亡的那一刻,她便和他沒有關係了,而一年前從香君宇房間拿的錢,她前幾天也已經加倍還給香君宇了,她現在沒必要怕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過了片刻,宮清溪覺得自己放鬆不少,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擡起頭,然而看向鏡子的一瞬間,她的心又慌亂起來。
“你來幹嘛?……”宮清溪並未轉身,而是冷冷的看着鏡子中的人。
“自然是來找你……”夜殞哲不顧宮清溪憤怒的眼神,雙臂環上了她的腰。
“夜殞哲,你最好馬上放開我,別以爲這是中國,可以任由你亂來。”宮清溪用力的扯着他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這裡隨時會有人進來,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