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妥瑪笑道:“不尋求我們的支持,留我們做什麼?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再多的錢,一旦和中國這幾億人口掛鉤,一百億兩中國官銀都經不住改革的消耗,我們英國人的工業革命用了多少年?上百年,你覺得兩三年就能將農業社會往工業國家上帶了?況且,我們兩個國家不點頭,他就別想安生。”
“對!還是威妥瑪先生在中國待的時間久啊,呵呵,上回,這個軒悅萌故意在我們面前拿架子,現在我們也要好好的殺殺他的威風,必須同意原先清廷給我們的一切待遇,並且,開放所以口岸,並且,讓我們繼續販賣鴉片,少一樣,都不和他談,就告訴國內,一定要支持清廷,只有支持清廷,才能保證我們在華國家的利益!”羅書亞被威妥瑪點撥了一下,神采飛揚起來。
威妥瑪笑着搖頭道:“其實,軒悅萌留我們,並不是要和我們兩個人談什麼,軒悅萌,哦不,現在應該叫軒飛揚了,他改名字啦,嘿嘿,這個軒飛揚是個小人精,他現在一定已經通過他們華國在歐洲的外交部,分別和你們法國政府,還有我們英國政府,甚至同德國,意大利,這些新興的政府在談合作的事情了,不過,我們兩個國家是最大頭,他們花的精力肯定也是最多的。”
羅書亞點頭道:“嗯,一定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兩個人說的話,國內也會作爲重要的參考依據,這回,我們一定要一條心,絕不能再讓軒悅萌佔到便宜。”
威妥瑪笑眯眯的點點頭,舉起了裝着紅酒的酒杯,高腳酒杯中的紅酒,晃動着紅豔豔的光澤,法國公使羅書亞笑着同英國公使威妥瑪碰了碰杯子,兩個人哈哈大笑。
萌總裁在上海的總裁官邸是原先的上海道臺府衙改建造的,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緊急改建,已經有點中式別墅的樣子出來了,把前後大堂打通,重新裝修過了,內部陳設,還是採用萌總裁習慣的歐洲酒店式裝修。
本來按照上海當地統計局上海站的想法,是想給總裁安排在美租界的一處別墅洋房,但是萌總裁不想再住在租界。
一路上都是夾道歡迎的民衆,當然,很多都是華粹黨組織的進步學生,這也就是上海人多,還有很多是看熱鬧的,萌總裁很清楚,纔剛剛施行統治,這麼快就收攏了人心,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整天,像是過節一般的熱鬧,整個上海到處彩旗飄揚,到處都是橫幅,標語。
整個城市,似乎陷入了一場狂呼。
各界其實都在觀望,不清楚萌總裁進入上海之後,會怎麼樣。
工商業界沒有看不起萌總裁,相反,萌總裁這樣的崛起方式,是最爲被商人所推崇的,因爲,萌總裁是以商人的身份崛起的,而不是以土匪,或者官員,萌總裁併沒有經歷過軍閥的階段,而直接就成就了一個國家。
這也讓萌總裁的崛起之路,異常的乾淨,幾乎找不出一點污點來。
因爲,萌總裁的錢,都是通過商業競爭,從洋人那裡賺取的,沒有一分錢是通過壓榨中國老百姓得來的。
各界幾千人,都排隊在總裁府的外面等待接見。
服裝也很有特色,因爲華國要求剃髮,現在所有都剃了發,已經很像是原本歷史中民國的裝束了,有的人是長袍馬褂,有的人是西裝,統一的短髮,許多人帶着西式的禮貌。
還有一幫華粹黨的官員和軍官,華粹黨的軍官,不和人多囉嗦,他們自己之間聊天,也是很客氣的小聲說話,沒有了以前清廷軍官的那種土匪氣質,這些,都讓人覺得新鮮。
萌總裁笑眯眯的坐在了總裁官邸客廳的中央,會見了一羣拜謁的各級士紳,富商,華粹黨官員,政府官員,已經用了三個多小時。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見萌總裁,先要過總裁秘書處下面設的經濟辦公室這一關,特別有名望的,才能夠見總裁一面。
大部分人在萌總裁面前,就只有機會說一句話,萌總裁是不用出身的,頂多點點頭,但是人實在是太多,就這樣,都用了三個多小時。
劉雨晴跟着萌總裁來到了上海,她只是暫時擔任蘇南地區政府的領導者,是過渡性質,南京方面,已經選派了華粹黨官員出任南京地區的管理者,上海也有了自己的地方官員,整個華國在江南的行政體系框架已經全部到位,各級政府開始工作。
當然,這些官員本身,很多都是趕鴨子上架,不是原先是師爺,就是落第秀才,要麼就是華粹黨配上師爺,童生,還有很多才剛剛掃盲的軍隊幹部,一下子需要幾十萬的官員,缺口之大,可想而知。
不過,框架出來了,也總算是讓萌總裁鬆口氣。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心疼的給總裁端來了熱牛奶,劉雨晴則站在總裁身後,幫助萌總裁放鬆肩膀。
“總裁,這樣太辛苦了,又是開這麼多會議,又要接見這麼多人。”卡特莉娜卡芙公主輕聲道。
萌總裁笑道:“這就是這幾天,以後上了軌道,就會好的多的,沒事。呵呵。”
“還說沒事,這一天,把我都累的腰痠背痛的,更別說總裁啦。”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心疼道。
萌總裁笑道:“你是想說我才四歲多,年紀小,身子骨扛不住嗎?沒事,我的身體素質,你想不到,嘿嘿。”
萌總裁說着,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就想到了總裁粗壯的大炮,粉臉立時羞得通紅。
萌總裁兩隻手扶着扶手,靠在沙發軟椅上,兩名美女秘書按摩萌總裁的小胖爪子,兩名美女秘書按摩萌總裁的小粗腿,劉雨晴按摩總裁的肩膀,還有卡特莉娜卡芙公主給萌總裁餵奶喝,好不愜意。
萌總裁喝了一口牛奶,笑道:“從此往後,我們華國在東南的政權就確立了,整個東南都是我華國的百姓,我們的腳下是繁華的大上海!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裡分不清歡笑悲憂,成功失敗,浪裡看不出有未有,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轉千彎轉千灘,亦未平復此中爭鬥!”
萌總裁說着說着,居然閉着眼睛唱起歌來,引得卡特莉娜卡芙公主捂着嘴偷笑,很難得聽見萌總裁唱歌的。
劉雨晴也覺得好笑,因爲萌總裁的歌聲好的確是不錯,雖然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卻有自有的旋律,顯然不是亂唱的。
等萌總裁唱完,卡特莉娜卡芙公主笑道:“等會,我把總裁的這個歌,寫成譜子,讓人發表吧?只是,我不太懂廣東話,剛纔總裁唱的是廣東話吧?”
萌總裁知道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通音律,笑着點點頭。
劉雨晴提醒道:“我懂一點點。”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笑道:“好,咱倆一起寫。”
“總裁,什麼時候安排同英國公使威妥瑪和法國公使羅書亞的會面啊?是分開安排,還是一起安排?”王佔奎上來請示,身爲衛隊長,本來這些事情不用王佔奎,但是王佔奎其實也肩負着總裁秘書處的工作,而且,王佔奎還肩負着華粹黨統計局的高級職務,是隨時可以替代軒悅武的位置,職務雖然不顯赫,但是權力卻是無邊之大!
萌總裁想了想道:“不着急,不着急,就後天吧,明天我歇一天,不見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分開接見,還是一起見,其實意義都是一樣的,就後天晚上一道見了吧,跟他們說,我請他們兩個在上海最豪華的克林斯曼大酒店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