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不想看見總裁?你知道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見到總裁,都見不到嗎?如果讓一名華軍士兵見到總裁,能興奮一輩子。”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垂頭喪氣的坐在了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的身邊,“你不肯走,我們怎麼走?”
“你們走就是了,我就在這山裡,礙着你什麼事情了?”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終於流下了眼淚,反手抹了抹眼淚,卻控制不住,像是流水一般。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你帶病也要感到這山上來,現在爹爹已經去了海參崴,這裡都沒有人了,你又要留下,一個女人留在這深山老林,這麼有意思嗎?你在躲誰呢?躲總裁嗎?”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看着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的眼睛,問道。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瞥了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一眼,“你現在的話怎麼這麼多,難道是因爲到了華軍,就可以這麼跟姐姐說話了嗎?”
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見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生氣了,只得不再說,卻很想弄明白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和總裁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從王佔奎對他的態度,他就可以看出來,現在跟以前不同了,要是在之前,王佔奎肯定會見他的,就算是不見他,也會跟他通一下電話。
但是那天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去總裁府請求拿一些退燒藥,王佔奎卻連電話都沒有跟他通,他就知道不對勁了。
老侍從也聽不懂兩個人說什麼,不停的在旁邊勸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先到海參崴去和大當家的會合。
“是啊,你先去海參崴,見過了爹爹,再想別的事情吧,現在爹爹金盆洗手了,以後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一大把年紀了,難道不需要人照顧嗎?難道,讓爹爹也跟你一樣,來山裡當獵戶嗎?當獵戶,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到底是少年心性,說着說着,覺得好笑,自己居然先笑了起來。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瞪了一眼弟弟,美眸中盡是淚花,“你笑什麼?當獵戶有什麼好笑的?”
“不是,當獵戶不好笑,但是你和爹爹兩個人當獵戶就好笑了,既然能當獵戶,爲什麼不能當華國的獵戶,難道做野人嗎?”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笑道。
老侍從也笑了。
“還有,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槍支了,華國的槍支管的很嚴,你沒有槍,你怎麼當獵戶,靠手抓嗎?”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接着問道,“而且,你不歸順華國,難道打算永遠都不和人接觸了嗎?”
“是啊,大小姐,就別和少爺慪氣了。”老侍從還以爲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是和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在生氣呢。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生氣的站起來,“別說了,我去海參崴行了吧?我去找爹爹,這下你滿意嗎?以後,我們都做普通老百姓,都做華國的順民,等着當初被我們殺的人的家屬來找我們報仇!”
老侍從道:“大小姐,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我們大當家的在出山之前,聯繫了華國的警備司令部,他們保證,只要改邪歸正,以前的事情,一律既往不咎,我們也同樣受法律保護,那些事情,都是清廷期間犯下的事情,一筆勾銷了,只要今後不觸犯華國的法律就可以。”
“怎麼樣?我就是這麼跟我姐姐說的,她不聽。”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急忙補充了一句。
就這樣,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和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辛辛苦苦的走了十來天,休息了一晚上之後,又只能再次踏上路途,返回海參崴,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內心惴惴,既盼着能再次見到軒悅萌,又害怕見到,雖然軒悅萌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但畢竟是華國的總裁,其實在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心中,也在逐漸改變對萌總裁的印象。
權力和金錢,是男人最大的名片,沒有這兩點,其他一切都是空談,光外形過硬,跟鴨子有什麼分別。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和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這十多天忙着趕路,萌總裁和卡特莉娜卡芙公主也沒有閒着。
主要還是卡特莉娜卡芙公主比較忙,萌總裁倒是還好,卡特莉娜卡芙公主要處理很多地方上的具體事務,因爲有新成立的江東省的關係,如果總裁府不在海參崴,可能卡特莉娜卡芙公主就沒有這麼多事情,新成立的江東省就會去找在奉天的中央政府了。
關於龍鰲江部,同樣是先發建設兵團,不同的是,這些人直接給予華國的等同於漢族老百姓的身份證,只是等待在建設兵團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再行分配工作。
華國,仍然是一個以農業爲主的國家,因爲華國太大了,像是華國這麼大的國家,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社會成爲工業社會,都已經足夠單挑全世界的了!
現在,華國工業在總的經濟中的比重仍然不足百分之一。
所以,大部分的人經過了建設兵團的一套之後,最終是分到土地,做農民,能夠分進工廠的,都是很不錯的了,必須年輕,有點文化基礎,或者是在建設兵團期間學習的快,表現的好。
萌總裁對於龍鰲江,給予了批示,破例看在龍鰲江是主動投誠,加上年紀大的原因,給他在哈爾濱分了一處房子,這幾天,龍鰲江在跟手下人們最後聚一聚,然後就要去哈爾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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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走了很久,回來的時候,倒是很快,只用三天,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和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還有一個老侍從,就返回了海參崴。
三個人已經隔了一年纔再次相見,都恍如隔世。
“爹爹,你的頭髮?”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一見到龍鰲江就哭了。
雅科捷琳娜克里莫娃和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都是龍鰲江收養的,到底是不是混血,其實龍鰲江也不清楚,龍鰲江做土匪,還是講規矩的,基本上都是隻打劫富戶,從來不對老百姓下手,當然,土匪也不可能完全乾淨,偶爾有手下對老百姓下手,龍鰲江也只是懲戒一番,並不是很嚴厲。
龍鰲江因爲出道早的關係,才被整個東北的土匪羣體,奉爲一個象徵性的武林盟主這種的地位,其實,各路土匪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大。
龍鰲江部投降華軍,也意味着,整個東北,不再有漢人的土匪組織。
現在只剩下沙俄遠東馬匪頭子阿萊克塞卡茲羅基斯涅佐夫這一股土匪了,因爲萌總裁抓住了小阿萊克塞卡茲羅基斯涅佐夫的關係,老阿萊克塞卡茲羅基斯涅佐夫仍然在舉棋不定,想投靠到伯力去,繼續過着往來黑龍江,搶劫老百姓的日子,卻又捨不得兒子。
龍鰲江老了很多,本來頭髮是烏黑的,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現在卻像是六十多歲了,土匪畢竟是土匪,雖然華國算是寬容,但是一旦改變了職業,禁不住的還是會感到空虛,以前在山上當老大,誰不喜歡?
“沒事的,人總是要老的,你們都沒有事,這就好了。”龍鰲江笑道,“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我聽說你進入了華軍,還立了功,這很好啊,我是看了你的信,才最後下定的決心呢。”
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對龍鰲江行了一個軍禮,“是的,爹爹,我能養活你,咱們不做土匪了,以後也會生活無憂,可以心安理得的過日子了。”
龍鰲江點點頭,“不說了,趕緊吃東西,你們在外面怕是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