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找到那個讓楊凌懷孕的妖怪的,可沒想到現實給嶽非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找到的不是一個妖怪,而是五個。
而最讓嶽非擔心的是,這五個妖怪的妖氣反應,竟然和當初的奚鼠絲毫不差,也就是說,這是五個妖靈級別的妖怪!
如果沒有青梵和弱水的幫忙,自己被發現的話,絕對會死!
嶽非深深地埋下了頭,絕對不能被發現!
“你找到目標了?”
嶽非的異常自然被寧海瀾注意到了,看到嶽非這副樣子,連她都有些緊張了,他要調查的不會是兇殘的殺人逃犯吧?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萬一被擄去了當人質了怎麼辦?他會救自己嗎?自己能逃掉嗎?
女人的想象力是極爲豐富的,所以她們總能將影視劇情代入現實,嶽非只不過剛發現那五個妖怪,寧海瀾竟然就已經在腦海裡把可能發生的都預演了一邊。
“找到了……”嶽非剛開口就發現寧海瀾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急忙安撫她道:“你千萬別緊張!本來我就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如果你再緊張了,我們就更加明顯了!”
“我、我知道了……”
寧海瀾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越是這樣,就越是緊張。
喝點酒吧……寧海瀾這樣想着,於是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蘋果白蘭地就灌進了肚子,暖烘烘的酒液很快散開,果然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可因爲喝的太猛,她也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
嶽非趁着寧海瀾喝酒的時候,探出頭悄悄觀察了起來,由於軒轅劍的緣故,他能夠無視幻術,直接看穿妖怪的本體,於是在他的眼中就看到了幾個穿着白襯衣打着領帶的……妖怪。
“野豬妖……野馬妖……野牛妖……野山羊妖……野狗妖……豬馬牛羊狗?原來他們直接拿本體作爲姓,這幾個妖怪還不是笨蛋呢……不過他們這一身打扮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這裡上班了?……我擦還真是!”
嶽非滿臉的不可思議,遠處那幾個妖怪居然開始四處分散,然後端盤子做起了服務生的工作,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很受歡迎,許多女顧客都不吝小費,甚至還有幾個明顯和他們有些曖昧,居然當場就啃起來了。
“這尼瑪……眼瞎了。”
嶽非看着遠處和那隻野豬妖吻的不亦樂乎的女人,頓時覺得自己的24K氪金狗眼不夠用了。雖然明知道在那女人的眼中,這豬妖變幻的朱孝天肯定是英俊瀟灑,但在嶽非眼裡……各種意義上的蛋疼,因爲他突然想到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楊凌生下來的怪物究竟是哪個妖怪的?
那怪物的背後有黑色的鬃毛似乎是豬妖的,可又有些馬妖的感覺,而且那怪物頭上的彎角看着像牛角,身上卻又有寫羊妖的痕跡,最蛋疼的是爪子分明是狗妖的……
嶽非嘴角有些抽搐,應該說果然不出所料嗎?楊凌那天恐怕是被這五個妖怪一起……這種標題都牽扯到人X獸、多人羣X要被打上馬賽克的重口味事件實在是讓人蛋疼的無法詳述。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那邊的野豬妖朱嘯天突然扭頭看向這邊,嶽非急忙縮回頭,端起酒杯裝作喝酒的樣子。
“唔,我都喝了,你怎麼能這麼狡猾呢……嘻嘻。”
一陣香風撲來,嶽非剛聽到聲音,寧海瀾便手中一推,笑嘻嘻地看着嶽非灌下了一大口酒。
“咳咳……”
突然被灌了酒,嶽非咳嗽了起來,剛準備訓斥寧海瀾,卻發現她竟是依偎了上來,身子隱隱有些發燙。
“你這樣盯梢肯定是不行的,坐在這裡不喝酒不跳舞不搭訕太明顯了……來,自然點,陪我喝幾杯。”
寧海瀾趴在嶽非耳旁輕聲低語,然後爲他端起了酒杯。
“你……喝醉了?”
“你猜……”
寧海瀾的回答大有深意。
嶽非原本是不想喝酒的,可是他注意到了朱嘯天向這邊走了過來,眉頭一凝,他順勢攬住了寧海瀾的腰,臉上堆出了笑容,故意色眯眯地說道:“小寶貝兒,調戲我的下場你可是吃不消的哦,乾了這一杯,還有下一杯!”
“討厭……”寧海瀾故意嗲嗲的砸了他一拳,然後道:“我已經喝了不少了,該你了該你了。”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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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非爽快地答應了,心中發苦,卻硬着頭皮灌下了這杯白蘭地。
“您好,白孔雀女士,黃旋風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嗎?”
朱嘯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哪怕去當電臺播音主持都屈才了,主持午夜檔絕對能讓一大堆的寂寞少婦溪水潺潺,如果是初入社會的小姑娘一定會被他的聲音迷得七葷八素。
嶽非看着身前向自己鞠躬行禮的一顆大豬頭只覺得蛋疼無比,不過萬幸的是,他似乎還沒發現自己的異常。
嶽非十分粗魯的罵道:“誰叫服務員了?沒事兒別來打攪我和小寶貝兒親熱!”
朱嘯天聽到嶽非的話後並沒有太大反應,笑了笑,然後看向寧海瀾:“您的意思呢?這位美麗的白孔雀女士。”
畢竟這是以女性顧客爲主打的夜場,女人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
寧海瀾目光有些迷離地看了朱嘯天一眼,然後說道:“我們沒叫服務員,這是小費,你去忙吧,別來打攪我們。”
寧海瀾從包裡摸出幾張老人頭塞進了朱嘯天襯衣裡,還故意色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道:“可惜你來晚了,不然我今晚的目標可能就要變成你了呢。”
“這是我的榮幸,白孔雀女士,如有需要,請隨時傳喚我,還有您,黃旋風先生,本人朱嘯天隨時準備爲你們盡任何服務。”
朱嘯天做了一個極爲標準的貴族禮,然後輕輕地在寧海瀾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嶽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麼的怪異,儘量像個吃醋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震驚於美女與野獸的人。
“混蛋!小寶貝兒今天晚上可是屬於我的!你竟然敢吻她!我要投訴你!”
“銀色假面不接受男性顧客的投訴,請照顧好您身邊美麗迷人的女士,否則今天晚上您恐怕要抱憾而歸了。”
朱嘯天輕笑一聲,後退兩步,又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真是一個吸引人的男人,長得又帥,舉止又優雅得體……可惜爲什麼做了這一行呢?我有沒有臉紅?”
寧海瀾說着突然摸了摸臉頰。
“你臉紅沒紅我怎麼看得到!”嶽非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做服務員怎麼了?我以前也在餐廳夜總會洗過盤子刷過碗,瞧不起我們做服務員的嗎?”
寧海瀾啞然失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什麼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可以出櫃的呀,”寧海瀾指了指朱嘯天的背影,古怪地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他們都是牛郎啊!像他這樣的,晚上沒有萬把塊估計帶不出去吧。”
“噗!!!”
嶽非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幾次失態了,從仙界墜入凡間的強大妖怪,就算法力全失也有強大的肉體底子吧?刀槍不入那是基本功啊!再不濟去給人做保鏢擋個子彈啊什麼的不可以嗎!?最後竟然淪落到做牛郎賣體力的地步!?你們的節操到底都掉到哪裡了啊!?
等等!
嶽非突然開始在心裡做一個比較,給人當保鏢是賣力,當牛郎也是賣力,不過一個是東奔西走賣力,一個是在牀上賣力,給人當保鏢要看人臉色行事,當牛郎只要本錢雄厚能讓女人開心就行了,當保鏢辛辛苦苦一個月大概幾萬塊的工資,當牛郎一晚上舒舒服服都一萬好幾,最重要的一點是,當保鏢工資是月結,當牛郎工資是現結而且不會扣績效的啊魂淡!
這在是拖欠工資扣績效嚴重的現在是多麼巨大的優勢啊!
這麼一算,嶽非突然淚流滿面了,原來牛郎竟然是一個這麼有前途的職業啊!
但就是這麼一個有前途的職業,自己竟然連入行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帥哥就是你要調查的目標?這麼帥的人我看他不像是逃犯也不像是會犯罪的樣子啊……”
要不怎麼說女人都是外貌協會的呢?看人家長得帥直接就否定了他是罪犯的可能。
“他帥不帥我不好評價……”嶽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野豬頭張着血盆大嘴露出笑容的樣子,以及在牀上身下躺着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身子時的情景,登時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沒好氣的說道:“……不過犯罪的人會告訴你他是罪犯嗎?告訴你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吧,很多男人都是殺人魔!”
“啊!?”
寧海瀾呆了一下,突然她恍然大悟,有些害羞又有些嗔怒,哼了一聲,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很多女人都是食人魔!”
嶽非傻眼了,寧海瀾含羞一笑:“不過我可不是食人魔……”
“我也不是殺人魔……”
“這麼說我們都是同道中人啊。”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