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罷後,慕影被東方璽喚去了御書房。
“你和那木槿白可是有什麼恩怨?”東方璽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摺看了了起來,若沒有恩怨,爲何木槿白在明知慕影有可能是玉溪皇子的情況下還會對他趕盡殺絕。
聽到東方璽的話,慕影頓了頓,他和木槿白確實有天大的恩怨,只不過這個恩怨他卻不能告訴別人,“是有些恩怨,政見不合!”
東方璽聞言挑了挑眉,“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東方璽點點頭,“去看你母妃吧,朕還有奏摺要批,便在御書房用膳了!”
“是,父皇注意休息!”慕影行禮退下。
此時外面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父子二人一個在御書房內,一個在御書房外心情各異,但他們都同樣擔心一個問題,木槿白會不會奪取皇位。但若如此,玉溪是否要出手干預?看着越來越大的雪,慕影心中多了一絲憂慮,若是要貿然干預木槿白,那必須得名正言順才行,但自己現在已然不是洛羽臣子,那唯一適合的人選便是被廢爲庶人的南宮謹。在他回到玉溪的時候,便派了影衛去尋,希望能儘快找到吧。
黎華宮內,南宮瀟月頂着碗,順着宮女拉好的繩子一遍一遍的走着。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早上還好好的,自從她打碎了一個碗後便開始變得心神不寧起來。頂一個碗碎一個碗,看得趙清離頻頻搖頭。南宮瀟月越想走好,反而越容易走歪。
慕影掀開簾子,看着南宮瀟月身形一閃,連忙上前扶住,這才使得她頭上的碗倖免於難。
南宮瀟月看到慕影露出了笑容,隨即又悻悻的看着趙清離:“對不起娘娘,我又分心了。”
趙清離見此忍不住扶了扶額,“罷了罷了,看你一早上心神不寧的,今日便到這裡,先傳膳吧!”
“是!”靜姑姑聞言連忙吩咐兩邊拉繩子的宮女退下。
慕影帶着她坐到桌前,對趙清離說道:“母妃,月兒不需要練這些所謂的宮規。”
聽到這話趙清離皺了皺眉,南宮瀟月連忙說道:“娘娘是爲我好,若不好好學宮規,怎麼能成爲配得上你的皇子妃呢!”
此話一出,慕影愣了一下,而旁邊的趙清離倒笑了起來,“你看你,月兒都比你明白!”
“你不學也能配得上我!”慕影笑了起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聽到南宮瀟月的話時有多開心了。她對他終於不再是抗拒了。
洛羽,離憂躺在牀上,渾身不住地顫抖,就在幾天前,南宮驍竟聽信賀蘭逸雅的讒言,命人對他實行了宮刑,還下令不許請太醫爲他醫治。
聽着門外傳來的喊殺聲,離憂激動地問道:“妖女,你把皇上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賀蘭逸雅冷笑了一聲,“他殺了我們賀蘭家一百三十條人命,你覺得我會讓他好過嗎?”
“妖女!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哈哈哈哈,他南宮驍此時可不就是報應嗎?”賀蘭逸雅面色逐漸變得陰狠起來,“而你也逃不掉!”說完朝着門外喊道:“來人,將這條狗拉出去,和他的主人關到一起。”
天牢裡,賀蘭逸雅看着被綁在刑架上的南宮驍露出蝕骨般的神情,在藥物的作用下,南宮驍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但看見賀蘭逸雅還是掙扎着叫着她的名字,“雅兒!雅兒!你要對朕做什麼?雅兒!”
“住口!別叫我雅兒,噁心!”賀蘭逸雅冷笑了一聲:“失去皇位的滋味如何,待會我便讓你嚐嚐凌遲之刑的滋味,我賀蘭家一百三十條人命所受的痛,我都要你一刀一刀的還回來?”
“妖女,你放了皇上!”離憂被綁了雙手隨意的丟在地上,身體的疼痛加上怒氣,使他整個人不停地顫抖。
話剛說完,就被賀蘭逸雅身後的禁軍一腳踹倒在地,剛好踹在他傷口處,而那一腳幾乎要了他的命。
“不自量力!”賀蘭逸雅瞥了他一眼轉身坐到身後的椅子上,示意禁衛軍動手。隨即暗牢裡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金鑾殿內滿是血跡,木槿白站在龍椅前,用手輕輕地擦拭着扶手上的血跡。這可是他在衆臣中仰望了五年的位置,不過今天這個位置上的人就要換成他了。身後的禁軍和大臣們紛紛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木槿白一甩衣袖轉身坐下,勾起一抹冷笑。慕影,你以爲你帶着月兒回到玉溪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倒要看看,你玉溪是要南宮瀟月還是要齊、雲二州。
是夜,東方旋燁剛沐浴完,穿在身上的中衣還不待繫好,便見秦毅闖了進來,“主子,飛羽樓傳來消息,木槿白篡位了。”
“什麼?”東方旋燁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進宮,即刻傳消息給雲州,務必加強警戒!”
“是!”
御書房內,東方璽聽了東方旋燁的彙報同樣神色凝重的坐在桌前。
“父皇,木槿白此人用兵如神,當時南宮青雲就因心有忌憚才假借罪名將他發配,可誰知卻暗中與南宮驍勾結助其取得帝位,如今竟大膽謀逆。此人心機深不可測,我們應當早做防守。”東方旋燁知曉木槿白與慕影的恩怨,自然知道木槿白的下一步絕對是向玉溪發兵,但他不能說,只能提示讓東方璽早做預防。
“既如此,下旨讓繁州早日將糧草送往雲州,加強警戒,若是起戰,雲州必不可失守。”
“是!”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木槿白的動作比他們想象的要快的多,雲州還沒等到東方璽的聖旨,便已被木槿白早前部署的軍隊攻佔了下來。
翌日,木槿白一封書信送往冀都,隨之,冀都傳言四起,說二皇子東方旋墨擄走了木槿白的未婚妻,兩國之戰皆因此而起。傳言更甚者則說,東方旋墨爲了一個女人竟要棄齊、雲二州百姓於不顧。東方璽震怒,直接宣南宮瀟月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