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就在我的手摸到婉兒那位置的絲絲芳草的時候,溼漉漉的是不假,可是好疼。什麼情況,就跟鋼針一樣。
疑惑間,那陣刺痛讓我變得清醒起來。眼前嘩的一下亮了起來。眼前,溼漉漉的一片,橘紅色的太陽掛在東邊的地坪線上,我坐在一片丘陵的地塹上。剛纔的一切瞬間消失了。我回過神來,我剛纔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看一下我的手指,已經破了,是被刺玫的棘針扎破的,再看身邊,一些還沒長高的青草,青草裡面,是一些棘針。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唯有苦笑,這堆青草,就是夢裡婉兒的私密之處,這些棘針,就是炸我手的元兇。
我苦笑,我無奈,相思成災啊!
站起身,回想着美好的夢境,雖然有些小猥瑣,可也是我真實想法的體現,想想婉兒去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心裡就說不出的痛。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站起身,四野一片蒼茫,早晨的日光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看着那孤單沒落的身影,我再次哭了,眼淚掉進溼漉漉的泥土裡。
哭夠了,天餉了。也接到了魏七的電話。這哥們聽說我在沂水跟莒縣邊界,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我的跟前了。看見我,這哥們愣住了。
“兄弟,這是咋了?”大川過來把我的肩膀給摟住了。
我知道,現在的我很狼狽,身上血跡斑斑,腐肉斑斑,跑了一路,泥土也斑斑,一看就像是被人追殺了似的。最主要的,眼睛也哭腫了。
在車上,並沒及時離開,我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我的描述,魏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大川,我真心勸你一句,既然婉兒做出了犧牲,你就得好好活着,等到百年之後,你好好的對待她就是了。現在七大平行空間危機重重此起彼伏,我們就得站出來。”
我無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裡總覺得王穎和婉兒是最重要的,可是她竟然做了這樣的驚人之舉。平心而論,幸福的人希望活一千年,跟個老烏龜似的一輩子不死。可是不幸的人對生命就沒有這麼多的奢求了,有時候,死了倒是一種解脫,這思維有些消極,但也是現實。於我而言,算不得不幸,有父母,有老婆,有情人,有兄弟,可是,陪在我身邊的目前只有兄弟。如果讓我選擇,如果死了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寧願去死。給我100年,我孤獨終生又有什麼用。
回到家裡,似水流年坐在院子裡吃辣條。看見我回來,嘿嘿一笑;“王大川,半夜三更的不在家出去幹嘛了?灰頭土臉的回來,是不是不着調被人家揍了?”
我心裡鬱悶,懶得搭理她;“要你管!”
躺在牀上休息一會,滿腦子都是王穎跟婉兒,最後想的頭疼,爬起身走了出來。身後留下似水流的喊聲;“王大川,我餓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就走了。
到了魏七家裡,他看我這個樣子,讓英子炒了幾個菜,把胖少等人鎮長喊了來,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見面,胖少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我;“大川哥,出怪事了,你快看。”胖少指着手機屏幕說道。
一則新聞,說是在沂水的一片墳地裡,出現了兩具屍體,屍體血肉模糊,像是被人啃噬了。警察在現場也沒發現什麼破案痕跡,不是他殺,不是謀殺。警察推斷是野獸啃噬,可是在現場並沒發現野獸的毛髮。後面很多評論,竟然有人說是食人族出現了。
看着那血腥的場面,我心裡挺後悔的,昨天晚上太急躁了,我應該看着那兩個人把腐肉吃了的,要是他倆吃了那腐肉,鬼也就認不出他們來了,他們也就死不了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是認命了。
倒是黃元精神恍惚的,把我拉到一邊問是不是被鬼給啃了,我搖頭說不知道。事情既然已經這樣,跟我也就沒關係了,我努力了。我就不承認這件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緣故,我喝醉了,喝醉的我在大家的攙扶之下回答家裡。迷迷糊糊的回到家,更加想念婉兒和王穎了。
家裡一片漆黑,這讓我很是不悅,若是以前,不管是王穎還是婉兒,她們都會開着燈在等我們的。似水流年也太過分了,爲我點一盞燈不行啊!唉!好在只是我的師傅不是我的媳婦。
摸着黑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裡,突然醒來,感覺嗓子都在冒煙,爬起身想倒些水喝,可惜沒有熱水,只好到院子裡灌了一頓自來水。涼水喝的太多,一點睡意也沒了。坐在那裡發呆,想婉兒跟王穎。
忽然,我感覺房間裡有什麼不對似的。是的,就是有了很大的改變,仔細看的時候,發現牆上的畫變了,牆上畫軸裡,站着的不是似水流年,而是上官婉兒。
是的,就是上官婉兒,這丫頭一身漢代的女裝,修長烏黑的頭髮輕輕的束在腦後。這是做夢麼?我使勁擰一下我的手,一陣刺疼蔓延開來,這說明不是夢,我連滾帶爬光着脊樑從牀上爬了下來,直奔畫軸跟前走了過來。“婉兒,婉兒,你怎麼進了畫裡了。”朦朧的醉眼裡,我忍不住伸手在婉兒的身上摸索起來。
砰!
就在我伸手摸索婉兒的是時候,牆上的上官婉兒飛起一腳,直奔我的額頭踢了過來,我只覺大腦一陣發懵,正個人蹭的一下飛了出去,哐的一下撞在牆上。
暈死了!這又是什麼情況?我急忙爬起來,發現婉兒從畫軸上飛身而下。
“王大川,你死心不改啊!竟然再次摸我!”這個時候,我纔看清,畫中人並不是婉兒,而是似水流年,這女孩竟然把我拿回家的婉兒的衣服穿在身上了。
“你,你……這是婉兒的衣服,誰讓你穿在身上的?”我有些怒了。婉兒不在我不想任何人動她的東西。
“我不管是誰的衣服,只要是你摸我就不對。”似水流年站在那裡,怒目而視。
“你, 你想怎麼樣?你穿着婉兒的衣服,你面朝裡,我哪裡知道你是誰?”此時的我,從希望到沮喪,竟然還被踢了,所以一點好氣也沒有。
“少來,沒有理由,你摸我就要受到懲罰。”似水流年一臉的嚴厲。
“我摸你怎麼了?誰讓你穿別人的衣服了,別逼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強幹你也是敢的。”看着似水流年凶神惡煞的樣子,我的心裡很是不爽。
“吆喝!王大川,你剛纔說什麼?要強幹我?”似水流年臉上原本是帶着笑容的,可是這笑容漸漸變冷,變得陰冷可怕。
“似水流年,強幹你又能怎麼樣?別逼我,我無意冒犯你,是你穿了別人的衣服知道不?我認錯人了,你能怨我麼?”我萬念俱灰,真有一種想極度爆發的慾望,哪怕是天崩地裂與我又何干。
“王大川, 你是男人就再給我說一遍。”似水流年臉色青黑,朝我步步緊逼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我竟然沒有半點的害怕,甚至有一種被打死更快意的感覺。
“似水流年,別逼我,別看我現在打不過你,等有朝一日我能打過你的話,我非強幹你不可!”我咬牙切齒道。
一陣冷笑,震的房屋都在顫抖。“王大川,我給你機會,我教你功法,看看你有沒有那本是來強幹我!但是,今天的懲罰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