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的,早晚都是要還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君書常卻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由憂鬱化身陰鬱,從咆哮不甘化作沉默嘲笑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顯然他是打算無論生死都不管了,只和趙大盟主廝殺一場就是了。
“趙千嶽,你若想要痛苦動手便就趕快,否則我君書常一個不小心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跟你在這乾耗反而一溜煙逃跑了,你說那又要怎麼辦?”
“你不用激我,須知你可以‘性情大變’,我趙某人又何嘗不能如此呢?不就是宰殺一個無恥小人麼?我趙某人還捨得!”
君書常挑眉哼笑,這趙千嶽倒是給他很多意外,那雙眼眸中暴露的殺意宛如實質,他以爲此一生這人都不會露出如此猙獰破壞正義大俠大盟主形象的表情。看來果真應了那麼一句話,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可他君書常也不是甘於坐以待斃的!
“趙千嶽!你可曾想過,倘若當日你早能洞悉我的心願,將那盟主寶位直接傳與我,也不會弄出這許多事情來!那樣許多兄弟與無辜之人,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君書常的無恥已到達一定地步,在場的不是搖頭就是嗤笑。蘇雲小姑娘亦是撇嘴對這人看不起,心中也已打定好主意:“若是趙大盟主不小心失手,哼,俺就讓俺家大腿上去直接宰了他,讓他生不如死。”
可見君書常這位陰鬱哥已到了一定的人神共憤地步,趙千嶽無言閉眼旋即睜開,不打算再與此類小人多言浪費口舌。
趙千嶽深深吸氣,擡手擦去嘴角血跡,同時擦去的還有他與曾經的摯友君書常之間的最後的一切美好記憶過往交情,既然他們之間本身就是一場陰謀的開始,那麼便就讓他揮刀來斬斷這一段陰謀的孽緣!
“君書常,受死吧。”趙千嶽冷聲厲喝,沖天的殺意叫人膽顫,扔去手上大刀,抽出身上長劍出鞘,劍花舞轉,衝將
上來,是打算用他最爲擅長的成名之技星辰劍法速戰速決,同時再也半點不手軟了。
“哼。來吧!”君書常大喝,亦是早就不客氣了,拋棄斯文的表象,手上羽扇橫胸,他的一手天女散花暗器手法也不是隨便哪個誰都能夠輕易擋得下的。
兩人終於對上,雙雙再不遲疑,各自身形一閃玄妙對決在一起。叫人只覺眼花繚亂,眼力稍差一些的便就完全看不清兩人身法與招式到底如何。
江湖傳聞君書常武功不算多高,如今看來卻是傳言不實,也或許是這憂鬱哥陰鬱兄君書常隱藏太深從來城府太有的緣故而導致其武功高深不爲人知。
星辰劍法舞動起來身法奇異宛若舞蹈,天女散花一手暗器重重疊影猶如天降隕石,俱是大範圍寬廣高深的武功。兩方身法激鬥,相碰即分旋即又砰,難捨難分焦灼交戰在一起。
“大盟主殺啊!宰了姓君的那丫!”
“君書常去死!”
衆人閒得無事,反正那勞什子的詭邪派上上下下的牛鬼蛇神都給殺伐殆盡了,那麼就把那些個殘留下來的牛鬼蛇神們甩給好戰者解決咯,他們便就輕輕鬆鬆抱臂環胸看戲咯。
“大盟主上啊!雄起!”
“哈哈哈!你們這是在叫大盟主上了人家小君君麼咩?哈哈哈~”
“本宮的可愛小僕人你在說什麼?”
“咳咳沒,沒什麼!呵呵今天的太陽好大好暖喲~呵呵。”
高手之間的生死交戰,半點的疏忽都可能導致吐血喪命。幸好趙大盟主和陰鬱哥兩個都聽不懂蘇雲小姑娘奸笑着大吼的是什麼,否則非得雙雙吐出幾口老血口吐白沫到底就此冤屈死去不可。幸好他倆半點聽不懂,更是鬥得入迷半點多餘心神未分。
趙千嶽和君書常兩個,完全就是反目成仇相見更恨殺紅了眼的典型,一人的星辰劍法使到極致宛若狂風驟雨叫人全身血口崩裂難以躲避
,另一人的天女散花漫天暗器則是花樣繁多叫人防不勝防各方面攻擊。誰中誰死,且必是十分悽慘全身血口崩裂的死法。
再激烈的交戰都會有一場必定的勝負分出,最後敗的那個人是活該的叛徒君書常。
“噗嗤。”悶響的一聲,趙千嶽手上那柄長劍穿越重重暗器花瓣刺入君書常的心臟從他背後冒出。
君書常低頭,羽扇落地,伸手一摸心臟上插/入的劍鋒,擡起染紅的雙手湊到自己的眼前眼睛眨也不眨使勁地看,囁嚅嘴角似乎不願相信,跪倒在地全身抽/搐。
趙千嶽抽劍,血珠“啪嗒”滴落。君書常倒
地癱瘓的模樣,鮮血涌出,頃刻讓他周身被染鮮紅,地面變作血泊刺人眼球卻沒有半個人去同情去不忍。
“趙……趙千嶽……”躺在血泊之中的君書常,已然只能出氣進氣無能命不久矣。他要張嘴睜大眼睛眼神死死望着趙千嶽的方向,瞪大眼睛似要看清什麼似看不清什麼,幾次張嘴吐血最終卻只是斷斷續續喚了一聲趙千嶽的名字,便就睜着眼一臉茫然頭一偏再沒了聲息。最後他到底想要對趙千嶽說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神色沒有半點悔悟。
趙千嶽抹臉閉眼,滴血的長劍“哐啷”墜地,搖擺不定往後倒去的身形被疾奔而來的自家胞弟千狂抱住。
“大哥!您沒事吧?”
“沒事……”
自己認定的奇葩胞弟,總讓自己頭疼不已的胞弟廣受自己昔日的那位“摯友”私下憂鬱搖頭欲言又止眼底不認同詬病深深的胞弟,原是比那位陰險的人好了太多,他就知道。
“呵呵。”趙千嶽搖頭失笑,肩膀抖動壓抑地“嗚嗚”抽泣猶如受傷的野獸低鳴。這就是他一直認定的摯友啊!
就是到死,他的這一位昔日所謂的摯友都沒能夠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悔痛,哪怕就是一點點的不捨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