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是徹底塌了,還好一樓沒事。幾位男師傅都哈哈大樂爽得不行。
我剛纔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麼多磚頭砸下來我估計得被砸成肉醬。還好女俠救了我一命。
我忙道謝,她抱着我跳下一樓,遠處醫生和保安已經跑過來了。
精壯男再次抽起木板把兩樓間的口子堵上,不想接觸外人。
“拳法和腿法都小有成就了,再練個幾十年就有我們這般功力了,好好練。”
精壯男看我沒事就隨口道,我說曉得了,女俠看看四周:“三哥呢?叫他來教擒拿手。徒弟底子已經有了,應該不用一年就能教會。”
我噴了一口翔,尼瑪還得一年?我估計我都進來三年了。我就苦逼兮兮的,女俠安慰我:“你花的時間已經算少了,哪個習武之人不是數十年苦練的,你有我們指點,資質又好,才三年有這種成就相當神奇了。”
我心裡就爽了一下,但時間不等人啊。我說我還有很多事沒幹完呢,要加快進度。
正說着。摳腳大漢五指抓緊洞口一躍而起:“大師兄越來越暴躁了,差點動手打我,現在要逼他打太極才行,不然他遲早崩潰。”
幾人都神色低落。我也暗歎,不知說什麼好。
接下來的日子就開始學擒拿了,摳腳大漢比較冷淡,進度也相當快。
我發現擒拿挺好學的,畢竟我有底子了。最開始的入門級擒拿,比如扣手壓身,一學就會。
等過了兩個月難度就逐漸高了,摳腳漢也嚴厲提醒我:“你要集中精神,先前所學的不過是刁、拿、鎖、扣一類簡單的擒拿手法,特警都會,接下來的就十分難學了,力道和準確度缺一不可,也不是進攻關節......”
我聽得認真,他給我演示了一下,然後摸我手臂脖頸處:“這些地方有不少穴位,手肋處有少海穴,脖子上有天鼎穴,腹部有腹結穴。這些都是人體關鍵穴位,擒拿時要注重這些穴位四周,準確點中能讓人暫時失去戰力,至於太陽穴、後頸,甚至是心臟,都是斃命的地方,也要注意。”
我說明白,他也不講解了,抓着我演示一遍讓我自己摸索。
這玩意兒還是挺難的,我這一摸索就摸索了兩個月,要不是有師傅指點我估計得崩潰了。
後來摳腳漢罵我不中用,女俠就罵他急躁,哪有那麼快就能學會的。
其實我也急躁,尼瑪擒拿手要準確找到關節穴位才能制敵,越學越煩躁。
女俠琢磨了一下就建議:“不如學劍調節一下吧,擒拿手的確高深,不能急躁。”
我頓時驚喜,說好。她就取下木劍遞給我:“你底子很好,將力運用在劍上吧,不可胡亂使力,要拿捏準確,如果亂使力的話劍容易斷,像上次房子倒塌,要是亂用力劍早斷了。”
這個要實踐出真知,我也不多問,學着她的劍法練就是了。
於是早上練劍,下午練擒拿手,晚上則溫習拳法和腿法,如此一來時間分配得好,竟也不急躁了。
春去秋來,我都忘記時間了,總之南方又下了一場雪。當時是傍晚了,天色很暗,我正跟挖鼻佬對招,他的腿功了得,我好不容易扣住他膝蓋,他竟然直接一跳,屁股落地硬生生把我手給掙開了。
不過他膝蓋貌似挺痛的,單腿蹦躂着罵我:“靠,你要把我膝蓋扯下來啊,孽徒!”
我委屈得緊,說擒拿就是這樣的啊,你都踢了我十幾腳了。
他把一根木棍踢過來:“用劍!”我就撿起來用劍,木棍一晃直刺他心口,他倒退兩步,身體一斜大腿橫掃過來。
我手指一鬆,木棍往下落去,另一隻手當即接住,直接往他膝窩捅去。
他這腿立馬軟了一下,但迅速落地,另一隻腿一擡,尼瑪一腳把我給踹飛了。
木棍也斷了。我揉着胸口痛出了眼淚,他哈哈大笑:“渣渣。”
女俠在旁邊臭罵:“你這小氣鬼,非要打贏才行麼?”
挖鼻佬就慫了,撓着頭乾笑。我爬起來咳了幾聲,又痛又累,不過心裡爽快,貌似我已經很叼了。
摳腳漢也不搭理我了,說該教的都教了,以後勤加練習吧,不然照樣沒用。
我彎腰道謝,女俠遞給我一塊旺旺雪餅:“再練也沒用了,你好生珍重吧。”
我咧嘴一笑,挺着身子扭扭腰,感覺全身都在啪啦響,蘊含着無比強大的力量。
幾位師傅都看看我,我也看他們。相處這麼久了,感情終究還是有的,但我們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妹子,矯情的話可說不出。
我轉轉眼珠子,徑直踹開木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醫生們都盯着我,這些醫生也算老朋友了,全都裹着冬衣對我翻白眼。
外面下了雪,挺大的,地上厚厚地聚了一層。我哈了口熱氣,對着天吼了一聲,出關了!
遠處的保安又衝了過來,以爲我發狂了。我嘿嘿一笑,過去打招呼,保安隊長讓我回去,還舉着警棍威脅我。
我手掌一伸就抓住他警棍,輕輕一扯他人就撞了過來,我直接扣住他手腕往背後一掰:“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暴躁。”
他動彈不得,冷汗直流。我說我去找香香,他忙點頭。我就大步去找香香了,香香還在醫院工作。
我邊上樓邊想,然後有點恍惚,我好想很久很久沒見過香香了。
然後上了樓一眼看見她,她正喂迅哥兒吃飯,依舊那麼可愛,但成熟了許多,舉止間相當淡雅。
我心中莫名感動,大步走過去。迅哥兒扯開喉嚨大叫:“猹,你黑了!”
香香也轉過頭來,見到我有些愕然,然後低頭紅了眼眶。
我也不知道爲啥鼻子有點酸了,過去就抱緊她:“香香,久等了。”
她打我,說不認識我。我抱起她就去她宿舍,她紅了臉,說讓人看見不好。
有啥不好呢?看就看唄。我無視驚愕的醫生,直接抱她去宿舍了。
進了宿舍她終於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你這混蛋,都半年沒聲息了,我週週都去找你,屋裡的人說你不見我,你這王八蛋!”
我心頭感嘆,時間過得真尼瑪快,估計得有五年了吧。
我想親她,她死命推我:“滾開啦,我已經嫁人了。”
我瞬間懵了,嫁人了?我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香香滾倒在牀上大笑:“騙你的啦,讓你欺負我!”
可惱也,我一下子撲上去:“好你個小妮子,叔叔打爛你屁股!”
她往被子裡爬,我緊緊抱住她,她就不掙扎了,頗爲幽怨:“王振宇,我已經快奔三了,要是我父母還在的話我肯定被逼着嫁人了......”
我一怔,我才快奔三了好吧,看來該考慮人生大事了。
我腦海中莫名浮現學姐,然後黯然神傷,已經不可能了,想也是白想。島夾餘巴。
我就親親香香:“那你跟我走吧,事情完了我娶你。”
我這話不經過腦子,香香驚喜後又咬嘴脣:“什麼時候才完?我們還沒談過戀愛呢,也沒拜訪過你家長,我現在還不愛你。”
我哼了哼:“那你還等我五年。”她眨眨眼搖頭:“沒等啊,我一年都相親了好幾個對象了......”
我擦!我氣得牙癢癢,她昂着小臉哼回我:“陪同事去的。”
我又不擦了,但香香還是有很重的怨氣:“你到底在想什麼嘛?我又不要求什麼,你跟我談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過柴米油鹽的日子就好了......”
我的事根本不能跟她說,她是普通女孩子,而我經歷的卻是生死。
我忽地覺得我們的人生觀不同,一時間有點默然。
她卻掐我了:“好不好嘛?你現在出院,我們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孩子,我都成大?剩女了。”
我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還有事沒辦完。她鼓鼓嘴:“那也得先出院!”
我說好,她頓時歡喜,忙去通知院長。我說零食呢?存貨全給我吧。
她有些驚訝,但還是給我了,竟然有整整一大箱。
我抱起就走,她則去通知院長。
我抱零食下樓,這時候迅哥兒卻蹦躂過來了:“你要出院了?帶上我,我家族那邊似乎又穩定了,上個月有殺手來殺我,還好被我反殺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說你先搞個出院證明吧,不要再裝傻了,讓醫生知道你治療成功了。
他十分歡喜,直接跑去找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