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高手,不過眨眼時間便差點砍中我喉嚨,若被他砍中了恐怕喉嚨都得斷了。
我左手緊緊扣住他手腕。他終於詫異了,嘴角一裂露出個十分舒暢的笑,然後另一隻手再次握拳砸來。
兩人都只剩一隻手能動彈,他再次出擊我也不客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中他手肋,他拳頭就歪了一下,我手掌再追擊,一掌擊在他胸口。他身體往後一翻,差點沒摔倒。
那些保鏢嚇了一跳,全都警惕踏前,氣派男擡手止住了。
我扣住他手腕的左手也鬆開了,輕輕將他拉了回來。他哈哈大笑起來:“厲害厲害,沒想到今晚竟然能遇到如此高手,你是南方人?”
他戾氣消去了,我笑了笑:“嗯,南方人,所以拳法厲害點。若論腿法恐怕比不上你。”
他搖頭:“你恐怕什麼都厲害,要殺我也輕而易舉。”
我並不否認,他對我親密起來,跟我勾肩搭背了:“你來北方幹嘛?找工作麼?”
我說對啊。家道中落,日子不好過啊。他當即攬下了:“你當我教練吧,有地方住不?要不去我家?”
這小子跟個馬大哈一樣,竟然這麼輕易就信任我了。我暗想他不會是坑我的吧,但想想又不可能。我說好啊,包吃包住,工資多少?
他長笑,說要多少給多少。那我就不客氣了,他也不客氣,帶我走人,他那些保鏢全都皺眉,一保鏢忍不住開口:“少爺,這恐怕不妥。”
他開口就罵:“有什麼不妥?”保鏢們都不敢吭聲了,就是警惕地瞪我。
我暗笑,瞪瞎你們狗眼吧。
我就跟他上車了,這小子真是挺豪爽的,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他哥哥咋樣呢?
他一路上問了我很多事。基本都是功夫的事,我給他說了南拳北腿擒拿劍法,他更是高興,巴不得全學到手。
後來就到了他家,他家是一大片豪宅,一棟連一棟,比歐陽裴寒家還豪華。島木諷巴。
游泳池也大得出奇,院內還有假山樹林,搞得跟山莊似的。而且有上百個保鏢在巡邏,警犬都有,嚇死個人。
我說你這裡屌爆了啊,他說不屌不行,不然早被人宰了。我想也是,不這樣恐怕早死球了。
後來進入了內部,我有點迷路了,他徑直帶我去一棟“體育場”,說是練武場,還有射箭的呢,有不少大師在那裡住。
我暗自驚奇,這小子網羅了天下高手?結果去看也果真如此,練武場保鏢少了很多,但燈火通明,隱約還有嘿哈聲傳出。
等徹底進入內部我就看清了,十餘個高手在練武場切磋,大晚上的也不嫌悶,練武場後面就是一大片空地,豎立着箭靶,更遠處還有馬匹,真是豪破田雞了。
我們一來那些大師紛紛恭敬地走過來問好:“少爺。”氣派男擺擺手:“說了別叫少爺,叫子嘯即可。”
大師們沒敢說話,這位魯子嘯就發悶:“這些都是我師父,不過不成器啊,膽子小的很,南方boy,你要跟他們切磋嗎?”
這些大師似乎都有點不悅,偷眼看我,眼中不善。我就笑着搖頭:“算了算了,我打不過他們。”
他們就隱晦地得意了一下,魯子嘯搭着我肩膀走開,還叫來了兩個姑娘。
我說這是要幹嘛?他說服侍我住下啊,以後當他教練。
這兩個姑娘清秀得很,跟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似的。那十來個大師眼巴巴看着,相當嫉恨的模樣。
我說我住下就行了,不必給我配丫鬟。魯子嘯不樂意了,張口訓斥兩姑娘:“你們兩個長得太醜,討不到他歡心。”
兩個姑娘直接嚇哭了,我蛋疼,只好說要了。魯子嘯雷厲風行:“成,你先安頓吧,明日我再找你練功夫。”
他大步走了,似乎有點急切。兩個姑娘鬆了口氣,帶我去練武場的房間,那些大師這時就忍不住嘲諷了:“毛頭小子,何敢言師?”
尼瑪蛋,老而不死就能言師了?
我懶得鳥他們,老子是來殺你們主子的,不跟你們計較。兩個姑娘也怕事兒,趕緊帶我去房間了。
這房間估計是大師們住的,很大很豪華,什麼設備都齊全,還有wifi上網,讓我有點不合時宜的感覺。
兩個姑娘給我介紹來介紹去,又去放水給我洗澡。我可不忙,我說這裡什麼地方可以看風景啊。
她們一怔,又帶着我出去了。這下就直接走樓梯,走到了練武場樓頂,這裡就能看到四面八方了。
我數了數,共五棟別墅,三個游泳池,兩座假山,還有一大片林子,練武場的馬場也大,有好幾十匹馬。
我眺望着這些地方,然後發現假山那邊竟然有個花園,還搭了棚子,特別大的棚子,綿延了好長一片。
我問姑娘:“那是什麼地方?”兩姑娘臉色古怪:“不清楚,種了很多花。”
現在是冬天,又是北方,大冬天搭棚子種花?那還得供暖啊,有必要麼?
我細看,那花園很多花草樹木,但都枯萎了,估計只有棚子裡的還沒枯萎。
我心頭着實好奇,然後又忽地發現魯子嘯在花園中滿臉歡笑地跑過,跟個孩童似的。
他在哪裡幹嘛?難道是種花狂魔?
正疑惑着,大門那邊忽地來了幾輛車,院內的保鏢都恭恭敬敬地迎接。
兩個姑娘變了臉色:“先生,快下去吧,免得不敬。”
我說站着看風景都不行?他們說是另一位少爺來了,脾氣很壞的。
那我更加要看了,我直接趴了下來,只露出半個鱉頭,這兩個小妞也趕忙趴下,鱉頭都不敢漏。
我眯眼看着,那幾輛車進來後,下來六個保鏢,然後又下來一個跟魯子嘯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年紀也相仿。
他們大步進來,沿途保鏢都沒阻攔。我再看花園那邊,魯子嘯已經急步過來了。
不多時他們就對上了,雙方間都似乎有很大的火氣。
而且那傢伙遇着魯子嘯就罵:“又守着那個賤人?你他媽腦子有病!”
他罵得大聲,我還是隱約能聽到的。魯子嘯不甘示弱:“與你何關,有屁快放!”
那傢伙貌似氣得想殺人,但最終還是忍下來了:“那個老東西不見了......”
後面的話已經是正常的聲音了,我離得實在有點遠,再怎麼聽都聽不見了。
而且他們鬥氣一般地說了幾句後就遠離保鏢們去別墅裡說了,我不可能再聽得到。
我皺眉沉思起來,心想那個花園應該是比較關鍵的地方。
後來那傢伙又走了,魯子嘯也跟着去了,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也洗了澡,兩個姑娘服侍我吃飯,還有點羞答答的模樣。
其實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就是到處都燈火通明,感覺跟白天一樣。
我佯裝睡覺,兩個姑娘就走了。
我尋思了一會兒,過去看看廁所裡的坐式馬桶,然後出門。
那些大師也睡覺了,我就挨個敲了門,這些人火氣比較大,而且嫉恨我,問我要幹嘛。
我捂着肚子說借廁所用用,他們當即冷笑:“堵了。”
那就不借了,我捂着肚子到處跑,他們對視一眼,都笑得歡樂,
我就直接跑出練武場,往那花園跑去。很多地方都有保鏢。
我特意避開一些,然後發現那花園四周卻一個人都沒有。這裡竟然沒有保鏢巡邏,似乎生怕擾了這裡的清靜一樣。
我放鬆了不少,但也得小心。我輕手輕腳靠近,這裡也亮堂堂一片。我圍着大棚走了一圈,終於發現入口了。
這入口竟然是用純銀圍欄圍起來的,裡面安安靜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但很多花,我一靠近滿鼻子都是香氣。我沒敢進去,說不定會有什麼機關呢。
我就偷偷在看裡面,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花簇圍繞中有棟木屋,院子頂上則是封閉的,正散發着暖氣。
那木屋跟電影裡的一樣,很大很乾淨,門虛掩着,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我蹲下來靜候,不多時木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忽地歡快地跑出來,跪在一盆花面前低頭輕嗅。
她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但打扮卻跟古代女子一樣,而且臉上單純天真十分稚嫩,怎麼看都不像二十歲的人。
我心下詫異,她輕輕地嗅着花,露出傾城笑顏,那一襲白衣映襯着的她,像是荷塘中的一朵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