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真人南宮無情,夏國大派紫氣宗的太上長老,元嬰中期修士,曾有力戰元嬰後期大修士數十招全身而退的戰績!
據說此人天賦異稟,乃是火屬性極品靈根修士,又身懷特殊體質,非常契合紫氣宗的鎮派功法《紫氣天龍訣》,將這門功法的威能修行到了紫氣宗歷代祖師都未曾達到的境界。
並且他又自身另有奇遇,除了紫氣宗的傳承靈寶外,還早早就在金丹期修爲的時候得到了一件前人遺留靈寶。
這樣憑藉着兩件靈寶和自身強大的神通秘法,南宮無情曾經與夏國大派正陽宮的太上大長老斗法數十招全身而退,一戰震驚修仙界!
那一戰過後,南宮無情雖然沒有元嬰後期大修士的修爲,卻已經被很多元嬰期修士視爲大修士了。
而且更讓許多元嬰期修士羨慕的是,南宮無情本身年齡也不大。
其不到七百歲便結嬰成功,結嬰不到五百年又突破到了元嬰中期,未來突破元嬰後期境界的機率非常大。
以其在元嬰中期修爲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如果真的突破到元嬰後期,恐怕實力在元嬰後期大修士裡面都會處於頂尖層次。
因此這位紫龍真人的名頭,在修仙界元嬰期修士圈子裡可謂是非常響亮,哪怕周純結嬰時間不是很長,都聽說過其名頭。
不過根據周純聽說的情況,紫龍真人南宮無情雖然不是如同名字那樣無情,卻也是非常的高傲,等閒元嬰初期修士根本不被其放在眼裡,搭理一下都嫌浪費時間那種。
南宮無情果然是半點都不信他這種話語,依舊是對他稱讚不已。
“呃,周某絕無此意。”
聽得他這話,南宮無情頓時啞然失笑道:“周道友說笑了,據某家所知,道友結嬰的時候,尚不滿六百壽齡吧?若是連道友這樣的天縱之資,都是資質平庸,某家和其他各位六七百歲才結嬰成功的道友們,豈不是愚鈍之資了!”
他這番話語倒是沒有半點虛假。
南宮無情又是哈哈一笑,當即把手一伸,將周純邀請到了畫舫飛舟內部。
說着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某家便不安排歌舞表演了,你我便一同坐而論道好了。”
周純也不管對方信不信,反正自己還是要在這方面謙虛一下的,以免別人真以爲他掌握了什麼量產妖王的手段。
而在論道交流之中,南宮無情也是主動提出了想要見識一下銀龍君、鳳元君兩位妖王。
只這一點,便足以讓任何元嬰期修士羨慕了。
這樣見識過了銀龍君和鳳元君的英姿後,南宮無情也是一臉感慨的說道:“其實某家也豢養了一條四階火蛟,只可惜這條小龍並不爭氣,耗費了某家諸多資源後,也難入四階上品,更別說是日後渡劫稱王了!”
“讓周道友見笑了,某家平生別無它好,唯好美人、美酒,這些美人皆是下面各方勢力獻上來的,個個別具特色,各有絕技,真是每一個都讓某家不捨放下!”
周純隨同他進入其中會客的艙室後,才發現這位紫龍真人當真是懂得享受生活之人。
說着也是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朝他吹捧道:“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到周道友真容,某家才知道,傳言果然非虛,周道友這般人中龍鳳的氣象,確實是異於常人矣!”
似乎察覺到了周純心中的驚訝,南宮無情不待他開口,便主動灑然一笑的道出了自身喜好。
於是心中念頭轉動,倒也沒有拒絕對方的邀請,很快就笑着言道:“南宮道友的大名,周某也心馳神往已久,既然今日有緣相遇,又都是前往參與‘天一法會’,周某正好向道友多瞭解一下此事細則。”
“這方面某家真的佩服和羨慕周道友,竟然能夠在自身化丹結嬰不久的情況下,又培養出了三位妖王靈寵,其中更有銀龍君、鳳元君這樣的龍鳳之資!”
“周道友不必謙虛,這方面道友的本事,某家和其他道友都是真心佩服!”
但是他發現,南宮無情能夠有那麼大名頭,果然不是虛言。
沒辦法,他這一生如履薄冰,深知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在外一向都是謙虛謹慎,已經形成了習慣了。
並且這艘畫舫飛舟內還有氣質各異的美人數十位,修爲從練氣期到金丹期都有,似乎都是這位紫龍真人豢養的姬妾侍女。
而見他如此反應,南宮無情也是很快呵呵一笑道:“呵呵呵,看來周道友確實是那等苦修之士,難怪能夠在如此年齡便取得如此成就!”
“南宮道友過譽了,銀龍君、鳳元君他們能夠晉升妖王境界,都是自身資質好,周某不過是運氣好有緣與他們結爲夥伴,談不上什麼培養不培養的。”
見此情形,周純也不好說沒必要這樣,只能默認了對方的話語。
“哈哈哈,周道友果然爽快,道友請隨我來。”
周純結嬰成功後,也與一些元嬰期修士交流過修行之道。
如今面對着南宮無情這樣在元嬰期修士裡面也算是強者的存在,也是不由自主的就習慣性自謙了起來,以免給人留下不佳印象。
因爲艙室裡面一應家居器物,無不是使用名貴木料、玉石礦材所打造而成,擁有一些獨特的宜人效果。
不知怎麼會突然如此熱情的主動邀請他去其座駕內同行!
就在周純心中疑惑這點的時候,那聽了他話語的南宮無情,卻是爽朗一笑道:“周道友過譽了,要論名頭,最近百年時間裡,周道友你纔是那個名動修仙界的人,便是某家身處夏國之地,也是時常有聽聞周道友你的事蹟傳來,可謂是聞名已久矣!”
他這艘畫舫飛舟長達數十丈,內部空間廣闊,擁有衆多艙室。
周純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也是半真半假的感嘆道:“只可惜周某深知自己資質平庸,定力低下,若是勤加努力修行,可能尚有一絲進步之機,若是沉迷酒色,只怕此生便止步於此矣!”
五階蛟龍和五階火鳳這樣的妖王靈寵,普通元嬰後期大修士都難擁有單獨一個,而周純卻是做到了龍鳳雙全。
估摸着對方熱情是假,想要探一探他的底細纔是真。
“言重了,言重了,南宮道友言重了,周某平庸之才,可不敢當南宮道友如此美譽!”
其人在修行之道的理解上面,確實是有非常獨特之處,二人即便是沒有深入交流修行之道,其人一些言論也讓他頗受啓發,收穫不淺。
接下來,周純和南宮無情便在畫舫內坐而論道,而畫舫飛舟卻是在一位金丹後期女修的御使下,繼續向着大周國飛去。
隨後便見其話鋒一轉,忽然說道:“不知道周道友有沒有聽說一個消息,本次‘天一法會’上面,久未露面的天一尊者也很有可能露面!”
“南宮道友的生活,着實令人豔羨!”
周純對此也不好拒絕,只能讓兩位妖王靈寵從靈獸袋內出來與之相見。
周純連連擺手自謙,但心中也明白了這南宮無情爲何會對自己熱情了。
話語落下,他大手一揮,客廳內那些姬妾侍女便識趣的全部退出了此地。
周純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也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自謙過頭了。
“什麼?竟有此事麼?”
周純神色一驚,滿臉驚訝的看向了南宮無情。
口中連忙說道:“此事周某確實半點消息都未聽聞,不知道南宮道友是從何處聽聞的消息?可能確認此事真僞?”
“具體的消息來源,請恕某家不方便透露,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何況是事涉化神尊者的事情,想來沒幾人敢膽大包天的胡亂編排!”
南宮無情微微搖頭,並未透露消息來源,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本身是相信這件事情的。
這也讓周純心情一下沉重了起來。
口中也是忍不住問道:“南宮道友比周某先結嬰數百載,不知道可曾見過化神尊者?據周某所知,我人族那些化神尊者都是在避世隱居,似乎輕易不會現身人前,但每次於人前現身,都似乎必有大事發生!”
聽得他這話,南宮無情馬上搖頭答道:“某家雖然癡長周道友數百歲,可是也無緣得見過化神尊者真容。”
“不過就像周道友所說一般,化神尊者們一般都是避世隱居修行,一心追求飛昇上界,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的話,一般都不會人前顯聖的。”
說到這裡,他也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周純說道:“周道友本事非凡,又非那些名門大派出身,倘若真有什麼涉及整個人族修仙界的大事發生,需要我等人族元嬰期修士出力的話,希望到時候選擇合作對象的話,道友能夠考慮一下某家。”
“南宮道友的實力,周某早就如雷貫耳,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周某肯定樂意與道友這等強者合作的。”
周純微微一愣過後,便是一臉正色的滿口答應了下來。
而見他答應此事,南宮無情也是神色一鬆,不禁笑着說道:“有周道友這句話,某家就放心了。”
接着又主動說道:“等到了大周國後,某家再帶周道友去認識一下其他一些道友,我等可以在‘天一法會’之前先行舉辦一場交換會,順便再瞭解一下關於此次法會的具體消息。”
“如此周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周純心中微喜,對於此事自然是滿心贊同。
他正愁不知道如何確定南宮無情所說事情的真假,若是能夠與對方一起參與到元嬰期修士的小圈子裡面,自然便有驗證機會。
而且能夠在“天一法會”之前就與其他元嬰期修士做一些交換,自然也是更好的事情,那意味着他面臨的競爭對手要少許多。
不久之後,畫舫飛舟正式進入了大周國境內,然後在南宮無情的吩咐下,直奔大周國皇族皇甫家族掌控的仙都坊市而去。
等到畫舫飛舟在仙都坊市外面停下的時候,一道火紅色遁光忽然從仙都坊市內一飛而出,徑直來到了飛舟附近,顯現出了一個面相威武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身穿袞龍袍,氣度威嚴,也有着元嬰中期修爲。
他一在飛舟外面停下來遁光,便朗聲一笑道:“南宮道友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一見,難道是身陷美人懷中無法自拔麼?”
從這充滿調侃之意的話語中,便不難聽出來,這位中年男子和南宮無情的交情非同一般。
而伴隨着其話語落下,南宮無情果然是迅速與周純一道出現在了畫舫甲板上。
然後面帶笑容的朝着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道:“呵呵呵,上次一別已經七十餘載,皇甫兄別來無恙否。”
“咦,南宮道友身旁這位道友看起來倒是有些面生,不知是何方道友?”
中年男子卻是沒有接南宮無情的話,而是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周純身上,一臉驚訝的問起了周純來歷。
南宮無情的高傲,他可是非常清楚。
一般不是得其認可的修士,根本不可能邀請登上自己的極樂畫舫。
而周純不僅面相他看着陌生,修爲也只是元嬰初期,又何德何能有此待遇?
“皇甫兄深居大周國,不識得周道友也正常,那就由某家爲二位道友做個介紹吧。”
南宮無情說着,先是一指中年男子對周純介紹道:“這位是皇甫家族的太上長老皇甫天明,尊號六焚明王,皇甫兄和某家相交數百年,可謂是相交莫逆,某家每次來到大周國,都要來找他敘舊一番。”
隨即又對着皇甫天明介紹了一下週純,“至於周道友,皇甫兄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名頭,他便是靖國的純鈞真人周正純,是某家半道上新結識的道友,這一路上也是相談甚歡。”
聽了他這番介紹,周純首先便對着皇甫天明抱拳一禮道:“周某見過皇甫道友。”
而皇甫天明果然也是聽說過他的名頭,這時候一經南宮無情介紹,其人也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回了他一禮道:“原來是純鈞道友當面,真是失敬失敬!”
說着也是充滿感慨的望向周純說道:“純鈞真人的大名,本王深居大周國也是時常聽聞,每每聽聞道友事蹟,都是驚歎萬分,今日有緣得見道友真容,也算了卻一樁心事了。”
聽得他這話語,周純連忙客氣言道:“皇甫道友過譽了,周某後進之輩,可不敢當道友如此稱讚!”
南宮無情此時也是搖了搖頭道:“皇甫兄若是對周道友感興趣,接下來有的是時間慢慢交流,如今還是先爲我等安排一下落腳之地吧。”
“南宮道友說得有道理,那二位道友這便隨本王入坊市一敘吧。”
皇甫天明連連點頭,當即便引着極樂畫舫進入了仙都坊市深處。
有了皇甫天明這位皇甫家族修爲最高之人親自安排,很快周純和南宮無情都在仙都坊市靈脈核心處臨時入主了一處上等洞府。
接下來直到“天一法會”結束,他們都可以居住於此。
本來洞府裡面還安排了不少皇甫家族女修充任侍女,但是周純不喜洞府裡面有其他人,便讓這些人都退下了。
而他在洞府裡面休息了兩日後,便受皇甫天明邀請,參與出席了一場在其洞府裡面舉辦的晚宴。
這場晚宴只有皇甫天明、南宮無情、周純三位元嬰期修士出席,還有一些皇甫家族的金丹期修士作陪。
三人私下裡交談的時候,南宮無情也不避諱周純的存在,直接向皇甫天明問起了關於天一尊者是否會出席“天一法會”一事。
對於此事,皇甫天明也不敢打保票確認,只說確實有着相關的消息在傳播。
儘管如此,也足以證明南宮無情此前所言無虛了。
隨後三人也是交流了一番修行之道,並從皇甫天明口中得知,他確實正在組織一場小規模元嬰期修士交換會,等到時間確認了會通知邀請各人。
等到晚宴結束後,周純看着幾個皇甫家族金丹女修隨着南宮無情一同返回其洞府,忽然有些明白南宮無情爲何能夠與皇甫天明稱兄道弟了。
蓋因爲這二人都有着相同的喜好,都喜好享樂之道。
而且據他在此前與南宮無情交流中得知的一些情況來看,南宮無情此人似乎還深諳雙修之道,他那些姬妾侍女們有不少人都是靠着與他雙修來精進修爲。
此人功法體質特殊,又修爲深厚,若是不介意在雙修之時略微輸出一點元氣的話,對於那些修爲不高又資質不是很好的女修而言,倒還真是精進修爲的靈丹妙藥。
“他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吧!”
周純暗中嘀咕了一句,便搖搖頭沒再多想這些了。
他只要做好自身就行了,還管不了別人怎麼生活。
如此在仙都坊市內潛心等候了一個多月後,周純終於等到了皇甫天明邀請參加交換會的傳訊。
這日,受邀而來的周純,與南宮無情等十七位元嬰期修士齊聚在皇甫天明洞府內,參與了這一場小規模交換會。
這次交換會並無元嬰後期大修士參加,只有皇甫天明、南宮無情等四位元嬰中期修士和一衆元嬰初期修士。
“本王百年前得了一塊天外玄金,以自身真火培煉百年後,從中提煉出了三斤二兩【太玄真金】,如今還剩八兩,哪位道友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傳音本王說說你的籌碼。”
洞府內,作爲主持者,皇甫天明也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拋磚引玉,展示出了自身的籌碼。
只見他口中的【太玄真金】,只有黃豆大小一粒,顏色漆黑無光,看起來毫不起眼。
但是隻有識貨的人才知道,此物可謂是天下間最堅硬的靈金之一,哪怕是靈寶一擊也難將其粉碎。
這一粒【太玄真金】看似毫不起眼,可是煉入飛劍之類法寶本體當中後,絕對能夠讓法寶整體堅硬屬性上升幾分。
周純對此物也是很有興趣,當即傳音報上了幾樣寶物。
可惜皇甫天明最終並未看上他那些寶物,而是用此物和一位元嬰初期修士交換了一株珍稀靈藥。
而皇甫天明似乎也只准備了這一件交換之物,交換完成後,就將主導權交給了南宮無情。
但南宮無情也沒有取出什麼東西展示,只是環視一圈說道:“某家這次並未特別準備什麼交換之物,只想要求購有助於突破元嬰後期境界屏障的靈物和秘法,若有相關之物的道友,可以私下傳音某家商談,某家必然盡力讓道友滿意!”
此言一出,便見在場修士皆是暗自搖頭,沒誰能夠滿足他的需求。
元嬰後期境界屏障,那是衆所周知的非常難以突破。
要不然元嬰後期修士憑什麼被稱作大修士!
有助於突破元嬰後期境界屏障的靈物和秘法,便是真的存在,也肯定沒誰願意拿出來與人交換,除非那人自身已經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了。
而眼見衆人皆是無動於衷,南宮無情也是嘆息了一聲,沒有再出聲了,直接把主導權交給了另外一位元嬰中期修士。
那人卻是一位面貌蒼老的麻衣老者。
便見此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老夫年事已高,卻是沒有南宮道友那份心氣了,如今只想再多苟活一些年。”
說着便目露精光的望向衆人說道:“若是各位道友手裡有什麼延壽靈物或者延壽秘法,儘可與老夫傳音商議,老夫手裡不論是極品法寶,或是各種靈材靈藥,都有不少積累,定然不會讓道友們吃虧!”
聽得他這番話語,周純頓時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而麻衣老者似乎也很快發現了他的眼神變化,直接主動向他傳音說道:“道友手中應該有老夫所需之物吧,老夫觀道友面相和修爲,應當壽元還非常充足,無需用上此物,不如拿出來與老夫做個互利互惠的交換,若是能成的話,老夫一定承道友這份人情!”
你都一個活不久的老傢伙了,人情還有什麼用?
周純心中暗自吐槽,但還是回道:“周某手中確實有兩株足年份的【長生草】,卻不知道友準備拿什麼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