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港島機場之後,因爲不想讓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大衆的媒體視線中,所以肖遙並沒有馬上下機。
肖遙不準備出面這件事,早就已經通知了付振勇等人,所以他們也沒有謙讓。
按照預定的方案,孟輕舟和付振勇率先走出了機艙。
機艙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隆重的接機儀式,此時不但各大媒體的記者們都雲集在此,就連外*布和國內的相關部門也都派出了專員前來迎接。
就在孟輕舟露面的那一刻,無數快門聲響起,她臉上帶着微笑揮手致意的身影,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期盼着孟輕舟歸來的人有很多,但站在前面的那位老人一定是其中最爲殷切的一個。
老人的心情很激動,並沒有第一時間迎上前去。在這一刻,女兒就是他心目當中的英雄,他覺得這一刻的鮮花和掌聲都是女兒應得的。
不管是來自於外*布*員的問候,還是來自於花維管理層的問候,孟輕舟都微笑相對,話語從容,儀態大方。
但隨着她腳步的移動,她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那位老人的身上,站在老父親的面前,孟輕舟從容大方的儀態,再也沒法保持,兩行眼淚不受抑制地從眼角滑落。
父女二人真情流露、深情相擁的畫面,馬上被媒體記者們捕捉到了鏡頭中。
一直等到機場中的媒體記者們全部離開,肖遙一行,這才從專機當中走了出來,返回別墅。
接下來的一系列公衆活動以及媒體活動,肖遙都不會出面,這些活動有付振勇應酬就足夠了。
但他畢竟是豐匯銀行的真正老闆,在這個重要時刻,肯定不能一直都躲着不出面。以他現在的身份,一般人可以避開不見,但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和老朋友們卻必須要見上一面。
剛回來的這一天,新聞太過轟動,媒體的關注度太過集中,需要肖遙親自出席的小範圍晚宴肯定要推遲一下。
他把時間定在了第2天晚上,約請的客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豐匯銀行的重要合作伙伴以及港島的頂級富豪和社會名流。
儘管約請的客人名單已經一再的被肖遙壓縮,可最後發出去的請柬仍然在百名左右,其中有一大部分人和他沒有見過面。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付振豪攜同豐匯銀行的幾位高管共同站在別墅的大門前,迎候客人的到來。
付振豪等人剛剛在大門前站好,就有一輛勞斯萊斯開了過來。
這麼早就有客人到來,大出付振豪等人的意外,多虧出來的早了一會兒,這讓他們感到很慶幸,要是再晚上一會兒,那就太失禮了。
看到從車中走出來的那位老人,付振豪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第1位到來的客人竟然是吳拙言大師。
付振豪被委派了迎賓的重任,客人名單他自然已經提前看過了,而這位吳拙言大師絕對是最重要的貴賓之一。
出席今天這場晚宴的百名嘉賓名單,其中任何一位都是港島赫赫有名的人物,說是港島權力榜排名前百位的人物雲集於此,也不會有多大的出入。
吳拙言大師雖然在風水界頗有名望,但他的名字出現在這個名單當中,似乎還是過於突兀了,付振勇最初看到的時候很奇怪,還特意向盧管家諮詢過這個問題。
結果盧管家告訴他,吳拙言大師竟然是大boss的同門師兄,這個消息太讓他感到意外了。
吳拙言大師可能是今天晚上到場的客人裡最不起眼的一位,但相信今天之後,他一定能夠成爲全港島富豪爭相宴請的貴賓。
以肖遙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和他拉近關係,那太難了,如今在港島這裡竟然出現了他的一位同門師兄弟,這無疑就有了交好肖遙的一條捷徑。
知道吳拙言和大boss的關係,付振勇自然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前去,態度恭敬的問候道:“吳大師,您這麼早就來了,老闆特意叮囑,等您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我們老闆要親自出來迎接您。”
吳拙言擺擺手,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不用通知他,這裡我熟的很,他一年裡住在這棟別墅的時間,還沒有我待的時間長。”
儘管吳拙言不讓通知,但付振勇謹記老闆的叮囑,還是趕緊報了上去。
吳拙言剛剛走進院子裡,肖遙就迎了出來,“師兄,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在大馬,我還一直擔心你來不了。”
“咱們師兄弟兩個已經多長時間沒見面了?難得你來港島一趟,我必須得回來。”再次見到小師弟,吳拙言的心情很好。
這一次見面,小師弟的名望又有了巨大的提升,但這些對於吳拙言來說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並不會因爲小師弟名望的提升而對小師弟的態度有所變化。
師傅在世的時候,雖然說是名聲不顯,但潛在的影響力絕不比小師弟現在差。
小師弟已經繼承了師傅的衣鉢傳承,不管有沒有這些外在的名望,師傅在世時的影響力,小師弟肯定也會有,無非就是時間早晚罷了,所以他並不覺得奇怪。
“師兄,自從給你送過來聚靈木,你不是已經樂不思蜀,哪兒都不想去了嗎?怎麼又突然跑去大馬了?”肖遙隨意問道。
“原本我是打算一直宅在家裡不出門的,這麼好的修煉環境,我是片刻都捨不得離開。本來我已經打算在你的仙宮山莊常住了,結果你那出了狀況,也幸好如此,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捨得送給我30株聚靈木?”
肖遙趕緊插話道:“師兄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有那麼小氣嗎?無非就是30株聚靈木,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你需要多少,我都保證足量供應。”
“我知道你不小氣,不是現在供不應求嗎?我多佔一株,別人就少一株,你佔峰師兄可是一直向我抱怨,他那裡的聚靈木不夠用。”
“那是他自找的。他私人使用的聚靈木,我單獨劃撥給他50株,這些都是不收錢的,他都拿去送人了,那我有什麼辦法。”
肖遙不是一個吝嗇的人,滿足三位師兄對於聚靈木的需求還是沒問題的,但王佔峰的戰友太多,他總不能無限量供應。
“他是軍人嘛,能夠理解,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都不好意思再向你開口了。”
“改天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要是能保證不把我私自劃撥給他的聚靈木送人,那我就再給他送過去一些。師兄,你那裡30株聚靈木夠不夠用啊?要是不夠用,你儘管開口。”肖遙關心的問道。
“我那棟別墅總共佔地1000多平米,你只要給我15株,就已經夠用了,你給了我兩倍的數量,哪能不夠呢?”吳拙言的心情顯然很好,“聚靈木匯聚靈氣的作用實在是太強了,我覺得自己的修煉似乎又有了一點突破,說不定在有生之年還能更進一步。”
“修煉上能不能更進一步,這我不敢保證,但讓師兄你壽過百歲,身康體健,我還是有這個信心的。這次來港島,我又給你帶過來一樣好東西,等會兒我拿給你。”
吳拙言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問道:“是不是給我帶來了幾瓶醉紅塵?”
“醉紅塵也有,這次給你帶了10瓶,應該足夠你一年飲用了。另外,我還給你準備了100瓶仙宮仙泉。”
肖遙這次僅僅給吳拙言帶來10瓶醉紅塵,不是他捨不得,而是這種加強版的醉紅塵效果太強,以吳拙言現在的修煉境界,每天最多也就是飲用一小杯,而且還不能經常引用,需要時間間隔,有這10瓶已經足夠他一年使用了。
上一次吳拙言離開的時候,醉紅塵剛剛釀製出來,肖遙僅僅給他帶了兩瓶,這一次直接給帶來十瓶,這可把吳拙言給高興壞了。
“我都現在這個年紀了,對於修煉境界的提升已經沒有太過迫切的需求了,順其自然就好。但自從喝過一口醉紅塵之後,那種讓人渾然忘憂的美妙感覺,似乎已經深植到了我的記憶之中,再也忘不了。”
吳拙言的語氣中滿是感慨,“到了我這個年紀,愛好已經不多,如果一定要選出最鍾愛的一樣來,那麼毫無疑問,肯定就是醉紅塵了。小師弟,每天喝上一口醉紅塵,如今已是我最大的愛好,你以後可得保證供應,萬萬不能給我斷了。”
“行啊,醉紅塵的年產量雖然不多,但誰讓你是我師兄呢,我肯定要優先保證咱們自己人飲用。”肖遙一口答應下來。
在沒有得到火靈珠之前,肖遙還不敢說這種大話,醉紅塵是一級靈酒,原料太過珍貴,產量註定多不了。
但得到火靈珠之後,聖魂界中五行齊備,如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釀造醉紅塵的原料幾乎可以不限量供應,沒有了原料限制,產量自然也就沒有限制。
別說吳拙言個人的這一點需求了,就算全世界的富豪階層都有需求,以後肖遙也可以考慮逐漸放開供應。
得到小師弟的口頭保證,吳拙言也就放下心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得以落實,他這才繼續問道:“小師弟,你剛纔說的仙宮仙泉又是怎麼回事?以前好像沒有聽你說起過。”
“你上次離開的時候,我還沒有推出,所以你不清楚。現在仙宮山莊最新推出了三種山泉水……”
肖遙把三種山泉水簡單介紹了一遍,最後特意點明:“仙宮山泉也就罷了,不過是含有微弱的靈氣,比普通山泉水好一些,但效果有限。更高一等的仙宮靈泉,含有的靈氣就比較濃郁了,如果能夠長期飲用,強身健體的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我說的仙宮仙泉就更難得了,等級上有了質的提升,每天飲用一點,可以輔助你加快修煉速度,效果不比醉紅塵差。”
吳拙言原本以爲所謂的仙宮仙泉不過就是一個好聽的噱頭,沒想到竟然如此珍貴,這麼珍貴的好東西,小師弟卻一次性給他帶來了100瓶,他心中說不出來的熨帖。
兩個人許久未見,想到什麼說什麼,早就已經遺忘了最初的話題。
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又有新的客人到來。
這次來的客人是孟輕舟父女,爲了表達尊敬之意,肖遙特意迎到了門外。
自從昨天父女見面之後,孟非就從女兒那裡聽到了太多關於肖遙的消息。
若非知道女兒的性格,孟非甚至都要懷疑女兒的精神是不是出問題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瘋言瘋語”來。
肖遙身爲逍遙會的會長,有關他的一些消息,孟非自然也有過耳聞,尤其是聽說肖遙控股豐匯銀行之後,他對肖遙這個人就更感興趣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找人蒐集了一下肖遙的相關信息,特意做過一番瞭解。
前幾天他接到消息,得知女兒在肖遙的斡旋下已經獲釋,這讓他對肖遙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
可惜有關肖遙的那些傳聞讓人難辨真假,這個年輕人就彷彿一直都掩藏在迷霧之中,始終都讓人看不透。
直到和女兒見面,他才從女兒的口中得知了一個相對真實的肖遙。
瞭解到肖遙恐怖的國際級影響力,就連孟非都開始對自己產生了自我懷疑——我們看到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孟非早就已經迫切的想要和肖遙見面了,這次女兒能夠重獲自由,完全是因爲肖遙的斡旋,作爲一名父親,他心中對肖遙的感激很純粹。
爲了這份感激,他必須要親自向肖遙當面致謝。
孟非抓住肖遙的右手,雙手緊握,說話特別樸實,但感情特別真摯,“肖先生,早就想向你當面致謝,見了你之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應該能看出我心中的激動,我心中對你的感激,不管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似乎都不足以表達。這可能就是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愧疚之心吧,不管做了多少,我總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