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我知道你不願意住我家,所以我幫你找了一間小公寓。”歐陽傾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放到桌上:“你就安心住下吧,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楚曉曉吃了一驚,連忙擺手道:“這怎麼使得,這段時間展氏已經夠你忙的了,怎麼還老惦記着我的事情。”
“因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歐陽傾把鑰匙塞到楚曉曉手裡,柔聲道:“如果你不收下這份禮物,我就認爲你不把我當朋友拉。”
楚曉曉搖了搖頭道:“歐陽,我真的把你當朋友,但是這件事……”
“好了,就當我借你的,不許再反駁了。”歐陽傾知道,以曉曉的性格,是不會理所應當的接受別人禮物的,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很多女人愛慕虛榮,肆意接受男人的禮物,卻不知道已經把自己推向深淵。
“謝謝你,歐陽,你花了多少,等我發工資了,立刻還給你。”楚曉曉堅定的表情,讓歐陽傾想到她的姐姐,那個楚曉菲,不顧一切的從曉曉身上刮油水,要錢,兩個人雖然是姐妹,但是性格竟然差了這麼多。
“是我朋友的,他出國了,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放心去住吧,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他正發愁房子沒人照應呢。”歐陽傾撒了個謊,他只是不想讓曉曉負擔太重。
“歐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好。”楚曉曉只好恭敬不如從命,把鑰匙收下了。
這時候,歐陽傾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歐陽傾轉身去了洗手間。
“我說歐陽大少爺,展家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在這裡泡妞。”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悠閒又嚴厲。
歐陽傾眉頭一皺,壓低了聲音:“你跟蹤我?”
“不是我跟蹤你,如果浴血蘭花你再拿不到的話,我就要親自出馬了。”女人說罷,就掛了電話。
歐陽傾默默的收起手機,回到房間。
五彩繽紛的鎂光燈下,一羣又一羣的人跳進舞池,瘋狂的地扭動着身體。
剛剛還在和帥哥熱舞的女人,很快就轉到下一個人的懷抱。
帥氣多金的男人,在衆多女人之間周旋,最後領走一個胸大膚白貌美的女人。
晚上十點的酒吧,永遠是最熱鬧時候的開始。
白領,總裁,小職員,不管白天有多麼勞累,到了晚上,總是能卸下白天的面具,在燈紅酒綠中放縱。
酒吧的角落裡,一個男人悶着頭,叫服務生送來一打酒,一個人默默的喝着。
他擁有上帝賜給的完美身形,側面看過去,臉上的輪廓如同雕刻出來的一般,尤其是那雙眸,深邃又憂鬱的望着前方,好像有什麼心事。
他舉起酒杯,伴隨着滾動的喉結,酒翻滾而下,在胃中翻江倒海,如同扔下一顆*,帶給他痛苦的回憶。
“帥哥,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過來喝一杯。”一個美女身穿兔女郎扮裝,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就要坐到他的身上。
男人並不理她,而是繼續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一個人喝酒不悶嘛,來這邊跳支舞吧。”兔女郎並不死心,拉着男人的胳膊,胸前一片柔軟就貼了上去。
“滾開!”男人猛的一甩胳膊,把兔女郎嚇了一跳,整個人踉蹌着往後面倒去。
幸虧酒吧裡的人多,她並沒有摔倒,而是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嗨,美麗的小兔子,去跳支舞吧。”男人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說着。
兔女郎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冷哼一聲,轉身走向舞池。
男人好像沒有聽見剛纔的事情,還是一個人。
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嗎?
她,也是如此嗎?
上一秒還在和自己微笑,下一秒就轉入別人的懷抱,女人,都是如此薄情嗎?
“對不起,先生,我們要關門了。”時針指到了凌晨兩點,酒吧已經不那麼熱鬧了,門可羅雀。
展煜凌醉醺醺的醒來,看了看服務生,往桌上扔了一打錢,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服務生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就,但是這些錢,已經足夠了。
回到家,展煜凌習慣性的撤掉領帶,扔掉西服,晃悠悠的回到了房間。
楚曉曉,你就那麼想要從我的身邊逃離嗎?我有那麼可怕嗎?
展煜凌點燃一隻雪茄。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但是每次想到她,他就十分煩躁,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心裡的空虛。
房間裡,彷彿還帶着她的味道。牆上,掛着那把吹風機。就在昨天,他還在用這把吹風機幫她吹頭髮,可是今天,她怎麼就離開了呢。
楚曉曉,你是真的希望我從你的世界消失嗎?
“阿凌,是你回來了嗎?”門外,楚曉菲的聲音格外刺耳。
展煜凌迷迷糊糊,並不想給她開門。也不想搭理她,而是繼續抽菸,想着自己的事情。
“阿凌,你開門吧,我給你做了醒酒湯,你喝了好嗎?”楚曉菲拍了拍門,她知道展煜凌在裡面,但是她手裡空空,並沒有什麼醒酒湯,倒是衣服少穿了一半。
展煜凌並不理她。
楚曉菲是楚曉曉的姐姐,剛從澳洲回來的時候,無依無靠,只能跟着曉曉來到展家住,但是現在,曉曉已經離開,楚曉菲還賴在展家不走。
展煜涼不在家,展煜凌也不好意思趕她走,張嫂作爲傭人,更不好多說什麼。
相反,楚曉菲倒是覺得自己住在這裡是理由應當的了,反客爲主的作風也是極其用力發揚。
不光住在展家,還花着那張*裡面的錢,過着奢侈糜爛的生活。還妄想當上展家二少奶奶。
展煜凌從心底裡鄙視這種女人,但是礙於曉曉的面子,他只是不說而已罷了。
在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展煜凌也有些困了,在酒精和菸草的共同作用下,他迷迷糊糊,想要睡覺。
卻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菸頭沒有熄滅,慢慢落到了羊毛地毯上。
“阿凌,你睡了是嗎?”楚曉菲見裡面半天也沒有動靜,只好惺惺的走開了。
展煜凌躺在牀上,眉頭緊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本來英俊的臉龐上,因爲皺眉而更增加了幾分憂鬱。
他真是上帝的寵兒,即使是在鬱悶的時候也是這麼帥氣。
搖頭把羊毛地毯燙了一個大大的窟窿,而邊緣漸漸蔓延起來,火苗也逐漸躥了上來。
張嫂見展煜凌這麼晚回來,沒等和他說上話,展煜凌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面了。
“小展,你沒事吧。”房間裡動靜好像不太對,張嫂敲了敲門,裡面依然沒有反應。
火苗越竄越大,逐漸燒到了茶几上的文件。
很快,張嫂已經見到了房間門口冒出來的煙,刺鼻的味道讓她一機靈。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你打開門啊。”張嫂心急如焚,可是她並沒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怎麼辦?濃煙已經從門口冒出來了,張嫂試圖撞開門,可是她年齡大了,根本沒有那樣的力氣。
“這是怎麼了,吵什麼吵!”楚曉菲睡的正香,從屋裡罵罵咧咧出來。
但是當她看到往外冒煙的房間,頓時吃了一驚。
“着火了啊,快跑啊。”楚曉菲慌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挑了貴重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大包,就往外跑。
“大少爺,您快回來了,家裡出事了,小展的房間裡好像失火了。”張嫂急匆匆的給展煜涼打電話。
“我馬上回去,張嫂,你快報警。”展煜涼語氣很沉穩,彷彿給張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哦,好好。”張嫂顫抖着手,又撥通了119.
報警後,張嫂拼命的拍打着展煜凌的房門:“小展,你開門啊,小展,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啊。小展!”
房間裡的展煜凌,甚至昏迷,迷迷糊糊之中彷彿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張了張嘴,並沒有力氣回答。
“張嫂,還不走,趕緊逃命吧。”楚曉菲嚷了一句,就自己跑了出去。
“小展,你放心,張嫂不會扔下你不管的,小展,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張嫂焦急的祈禱着,雖然房間裡的空氣已經開始有難聞的氣味,但是她依然沒有走開。而是從洗手間裡接水,一盆又一盆的往門口潑着。
他的房間挨着書房,這時候火已經蔓延到了周圍的房間。
“張嫂,怎麼樣了!”展煜涼很快破門而入。
“小展還在裡面,快把門打開啊,快啊!”張嫂已經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嘭——嘭——
展煜涼撞開門,卻見展煜凌正昏迷不醒的倒在牀上。
“小展,小展你醒醒!”展煜涼把他拖出來,警車,救護車已經到位。
展煜凌牙關緊閉,面色紫紺,手中還緊緊的握着一個吊墜。
那是楚曉曉昨日落下的東西。
“快,送小展和張嫂去醫院!”展煜涼和救援隊一起用力,把展煜凌送上救護車,張嫂也跟着上去了。
展煜涼看着房間裡被燒的面目全非,心痛不已。但是水火無情,他也只能退出去。
書房裡,放着好多展氏花卉的種子和秘密文件,這樣的火災,簡直讓那些花卉的種子付之一炬。
展家,現在真是火上澆油,即將面臨另一場巨大的危機。
睡夢中的楚曉曉,突然心口一陣沉悶,從夢中驚醒過來。
“小展,小展……”她猛的從牀上坐起來,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