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新修煉的玉女心經功法不到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谷口。
“這麼快?”
谷口的守衛驚訝於莫寒的速度。
“我早幾天就飛到谷口等着了。”
“原來如此。”
守衛拿過莫寒遞來的血煉牌,放到平臺上,一看數字,目瞪口呆,張大嘴。
“這,這,就活了兩個?”
“另一個自殺了。”
莫寒把紫嫣的事圓過去。
守衛領着莫寒來到一座花亭,一個朝官正在喝着茶,喝着小曲。
“李大人,人帶來了。”
李大人瞅了一眼莫寒,道:“混賬東西,不是告訴你要等人都到齊了再帶來。”
“李大人,人到齊了。”
“噗”李大人一口茶噴下來,莫寒手輕輕一扇,一陣風把飛濺的茶水飛帶走,點滴未剩。
“就他一個?!”
李大人遲疑不定。
“是。”
李大人自知失態,端坐好,用官腔問:“叫什麼名字?”
“莫寒。”
李大人差點沒坐住,腰一下塌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莫寒,道:“看來陛下真乃神人,他料定你沒事,唉,今年的俸祿沒了。”
莫寒差點笑出來,你一個二品大員爲那點俸祿至於這麼失態。
他這才仔細打量起這位李大人。
官衣是新的,官靴半新不舊,坐着時,端茶時,露出裡面的衣袖,袖口都磨爛了,也不換一件,這哪像一位二品官。
莫寒倒是聽過有些官員爲顯示自己清廉,故意穿着破舊的衣服上朝面君。
可這位明顯很注重衣冠,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的官服來接新人。
莫寒有點神遊天外。
“好吧,我們走。”
李大人好像捨不得這半碗茶,喝完了才肯走。
他走時,一名官事跑過來,道:“李大人,這是血煉會上剩下的新茶,我特意給您留的。”
李大人眉頭一緊,正要開口,這名管事解釋道:“李大人,這些茶本是用來招待血煉弟子的,現在血煉會已完,剩下的茶就沒用了,丟了怪可惜的,您看……”
李大人這才收起來,道:“你有心了。”
莫寒越看這位大人,越覺得有意思。
更逗的是,出了谷口的長道,來到外面,這位大人騎了一頭毛驢。
“李大人,這裡雖然離都城不遠,可騎它也太慢了,不如讓我送大人回城。”
莫寒不想跟着他走回城去。
“不用,你要是急的話,自去便是,記得酉時初到宮門外等我,我們一起去面聖。”
莫寒一揖,告辭而去。
莫寒沒回都城,他自從上次逃出天道府就沒回去過,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
他在沒人的地方變化了一個樣子,傳送進天道府事務山下。
莫寒站在事務山下,看到這裡人潮洶涌,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
事務山不算高,受衝擊不大。
他站起來,放眼四望,整個天道府只剩下一座高峰突兀的立在那。
他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祖師堂。
剛來天道府時,白靖衣帶他去過,還進入了一個似真似幻的地方,見到了各位祖師,他們傳給自己鳳鳴九天的仙文功法。
他想起祖師位的話,他們被困在一個牢籠裡不得而去。
沒想到魔手的巨大沖擊對祖師堂一點影響都沒有,這足以說明祖師峰的特殊。
他飛到祖師峰附近,想進去,被一層法印給擋了下來。
他沒去破解這層法印,想來白靖衣都能進去,不是什麼高深的法印。
他來到白霧谷,看到自己和白玥的小樓都很久沒人住了,南山的醉仙果已經結了新果,還沒成熟。
他來到地黃之心處,感覺到劍袋有東西想要出來,他打開劍袋,精靈珠飛了出,落到地上,沒入土中。
莫林原來就是地黃之心的伴生精靈,也許回到地黃之心身邊才能讓她再次恢復。
面對物是人非的天道府,莫寒沒有多少留戀,他只是好奇回來看一眼,至於解封祖師堂,以他現在能力一定無法辦到。
能把列位祖師封印的人,一定非常厲害,這可能也是造成天道府高端戰力真空的原因。
他看看時辰快酉時了,這才傳送回都城,來到皇宮入口處,靜靜等着李大人。
李大人騎着他的小毛驢,慢慢悠悠的在皇宮門口停下,下人接過繮繩,李大人整理了一下衣冠。
“走吧,你是首次面聖嗎?”
“不是,上次因爲招賢令來過一次。”
“那裡面的規矩你都應該懂了,我就不囉嗦了。”
李大人邁着八字步,朝宮內走去。
莫寒跟着他。
大內禁衛森嚴,安靜的針落可聞,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御道上輕響。
還是招賢殿,皇帝坐在他那張大龍椅上,看着摺子。
李大人和莫寒進來先一揖。
“陛下,這次血煉只活一人。”
李大人聲音控制的剛剛好,不大不小,卻能讓殿中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哦,朕知道了。”
皇帝並不驚訝,應該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他看完一份摺子,丟在桌上,拿起茶碗,看了一下殿下的李大人,道:“你與朕打賭輸了,自己去領罰。”
“喏。”
李大人一揖,轉身退出大殿。
殿中只剩下莫寒和皇帝,連伺候的下人都消失了。
“莫寒,你可聽說了我們和荒州的戰事?”
“略有耳聞,並不知道詳情。”
“那你看看這些。”
皇帝一甩手,一疊摺子飛到莫寒面前。
莫寒接往,翻了起來,都是最近的戰報,豐州大軍節節敗退,已經快到天星城下了。
看完摺子,莫寒道:“莫寒願上前線,爲豐州盡綿薄之力。”
反正已經決定了的事,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
皇帝欣慰的一笑,道:“嗯,你很不錯。”
莫寒沒應聲,靜待下文。
“我想讓你帶豐和書院的幾個人一起去前線歷練一翻,你可願意?”
“不知道都帶什麼人?”
“只帶四個人,這是名單。”
一個摺子飛到莫寒面前,莫寒展開一看,有點頭暈,這是讓自己當保姆啊。
摺子寫着:“冷無方、冷無辰、冷無畏、冷無雙。”
他有點想吐血,不過表情沒變。
“回陛下這上次的名字,臣只知道一個冷無雙。”
“你不清楚皇家子弟也不奇怪,無方和無畏是朕長子的兩個兒子,無辰和無雙是四皇子的一子一女,這下你明白朕的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