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她身邊可得到過有用的情報？”
“這倒沒有。”
“這不就得了，做爲貼身婢女，如果她信任你怎麼可能會避諱你，這就說明你的身份早被拆穿了，可能和你一起的密探都被你這個笨丫頭給連累了，你想想是不是有自己人莫名其妙的失蹤過。”
惜月越聽臉色越白。
“據我所知，骨族會把敵人直接浸中煉妖池中，煉成骨妖，但皮囊卻不變，這樣再把他們送回去……”
“別說了，我寧可死，也不會讓她們把我煉成骨妖。”
惜月一激動，用琴絃自殺了。
“呃……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血浸溼了地毯，一片血紅。
“哎，真是個傻丫頭，以顏如膤的性格，如果早發現了你，還不把你煉成骨妖了，她眼中可揉不得半粒沙子。
你在她身邊這麼多年，連這點都不瞭解，還做什麼密探。”
惜月瞪着眼睛，盯着莫寒，死不瞑目。
莫寒聽了外面的雨聲，不大一會睡着了。
惜月從地上爬起來，抹乾淨脖子上的血，冷冷的一笑。
她抽出劍來，一劍斬向莫寒脖子，“鐺”的一聲，被一層法印擋了一下來。
“睡個覺也不讓人安心，你真麻煩。”
莫寒翻身背對惜月，不想理她。
惜月咬着牙，恨他就這麼無視自己，本來剛纔想假死，讓莫寒近她身，再暴起殺之，可哪想到莫寒連動都沒有動，竟然睡着了。
“替我準備個浴桶，打好水，一會兒我醒來要洗澡。”
惜月徹底被莫寒激怒，拿着劍在他身狂砍了一氣，發泄完怒火，乖乖的去準備沐浴要用的東西。
既然莫寒沒揭發她，她就要潛伏下去。
天亮時，莫寒醒來，看到惜月躺在角落裡，抱着劍睡着了。
“要你有什麼用，水呢？”
惜月一下跳起來，拿着劍做防備的姿勢。
“莫寒，你雖然沒有揭發我，可我也不會感激你，我接到殺你的任務，就必須完成，我給你接得水，你敢用？”
“用不用是我的事，接不接是你的事。”
“你……混蛋。”
惜月從劍袋中拿出浴桶，倒了一桶溫水。
莫寒試了一下水溫，道：“嗯，水溫正好，看來是個好苗子。”
“你真不怕我在裡面下毒？”
“怕又能怎麼樣，我又出不了這個大帳。”
“啊！她把你關起來了。”
“你以爲呢。”
莫寒脫掉衣服，惜月背過身去。
“要不要來個鴛鴦浴？”
“去死。”
莫寒洗乾淨從水中出來，道：“以後不要往裡面放東西，浪費這麼一桶水。”
惜月看莫寒一點事都沒有也拿他辦法。
她打不過莫寒，下毒也毒不死他，只能見機行事，再另想辦法。
莫寒穿好衣服，惜月把大帳收拾乾淨，出去了。
荒州三大營出擊合圍天星城，主營中只留下不到一千人。
莫寒感覺這事不對，如果自己真如顏如膤說的那麼重要，他爲什麼不帶自己在身邊？
就算戰事有危險，以她的身手帶一個人跑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把自己困在這裡，肯定有什麼目的，如果自己真是骨王，她就不應該急着去攻天星城，而是應該等幾大聖子、聖女，用聖器驗過真假，再決定下一步的打算。
莫寒來到大帳門口，伸手一點，果然有一層印膜擋住了自己。
莫寒想走還真不難，只是他沒想好要不要走，他還想看看顏如膤有什麼計劃。
惜月見沒機會下手，就很少來大帳中。
這天惜月早晨來伺候他。
“惜月，外面的戰事如何了？”
“天星城破了，慕海逃走。”
“這才三天就破城了？”
“我們這邊沒人是聖女的對手，打不打一樣。”
“豐州的高手呢？”
“來的路上被人截住了，兩位太一境都重傷，三個玄妙境一死兩傷。”
“這麼慘。”
他聽紫嫣說過豐州太一境算上她不過五人，紫嫣不屬於豐州，那就是四人，兩位太一重傷，也加上慕海就是三位，這麼說還有一位坐鎮都城。
玄妙境有多少莫寒不清楚，不過天道府的太上長老應該都是玄妙境。
玄妙以上這個圈子莫寒不瞭解，但有人瞭解。
“慘，還有比這更慘的，陛下被這一連串的事打擊的一病不起，請了幾位神醫都沒治好，連朝都上不了了，可幾位皇子在這時候都不安生起來，都城亂象叢生，也開始亂了。”
莫寒被她的聲音拉回來。
“陛下什麼境界，怎麼會病呢？”
“這我不知道，只是聽說陛下病了，幾位皇子爲爭大位都蠢蠢欲動。”
“這些事都怪你，要不是你一句話把豐州大軍給葬送了，時局怎麼會變成這樣。”
惜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莫寒身上。
“算了，豐州那邊的事你也管不了，安心做你的探子好了。”
“可我最近被綁在這座空營裡，也探不到聖女那邊的情報。”
“好像你在她身邊能探到情報一樣。”
莫寒坐下，喝起茶來。
惜月瞪他一眼，道：“殺了你，陛下可能就會好起來。”
“陛下最少也是洇靈境，他的病怕是治不了。”
“你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我割了你舌頭。”
“你說會不會是幾位皇子等的不耐煩了，動了什麼手腳？”
“宮中禁衛森嚴，就算他們有心，也伸不進去手。”
“再說陛下所服用的丹藥都是宮內丹師親自己煉製，水也都是專人負責，哪一環都要過好幾道程序，他們也不可能一下把人全收買了。”
“你對宮中之這麼瞭解？”
莫寒奇怪的看她一眼，按理說她們這些外派的諜人都不應該瞭解宮內的事，否則被抓住可不得了。
“我沒外派前，是在某位皇子身邊服侍，自然知道宮中情況。”
莫寒從她外表很難猜出她的實際年紀。
“惜月，你不會是從豐和書院出來的人吧？”
惜月眼神快速眨了兩下。
“豐和書院出來的人哪會做死諜，你想多了。”
“你知道我沒進過豐和書院，可總能從你身感覺到一股子皇家的氣息。”
“哼，你才接觸皇家多久，就能聞出皇家的味？”
“你要真是位公主，那可有意思了。”
“天賜府的強大不是你能理解的，我們的身份你猜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