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魚吃小魚一樣。”
“差不多，這是中州的基本生存法則。”
“像豐州，是以天道府（院）爲核心，這樣兩級分下來，看得更明確一些。我們百花教更像是豐和書院這樣的存在，是隻收最出色的人才，而不是培養基層的獵妖師。”
“那百花教和中州皇族是什麼關係？”
“像我們和九州盟都是聽調不聽宣的半獨立存在，不過九州盟盟主就是皇室成員，無形中成了皇族的一部分，這些年百花教和九州盟爭得厲害。”
“百花教說是保護九州，難道還有九州這外的敵人存在？”
“當然有，世界處處都矛盾，小到個人之間，大到宗派州府之間，如果九州做了一個個體，自然會有相對應的個體與其對立。”
“是什麼樣的存在？”
紫嫣喝了一口茶，道：“你連這個圈子都玩不轉，知道了也沒用，等你在九州稱雄後，不用問，自然也會知道。”
“不說算了，我修清源術。”
莫寒翻開紫嫣給他的小冊子認真看起來。
清源術以元氣的波動爲依據，憑眼力來觀人的修爲。
莫寒看後有點失望，這個自己天眼術就能做到，沒必要修煉它這上面的眼術，只是波動的分級他不太清楚，需要認真記一下。
清源術對與刻意隱藏修爲的人並沒有多大的用。
“這術法有點雞肋，我學不學都一樣。”
莫寒失望地收起來。
“不教你時，你想學，拿到了又不珍惜，人就是這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自己的眼術比這個厲害，我只要記住元氣波動的分級就行。”
“師父，你還有什麼拿手的功法？”
“百花譜你會的比我都多，我也教不了你，玉女心經你也學了，花語十二式也會了，師父這點家底都給你了。”
“我知道重要的功法師父一定不會放到劍袋中，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法印的劍袋。師父現在的劍袋一定上了法印。”
莫寒忽然覺得許多事並不是巧合，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
“那是從被你奪了劍袋之後，我才覺得有必要上一個法印。”
“隨你怎麼說都好，反正我很難從你口中聽到真話。”
“你這腦子每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哪來得那麼多陰謀詭計。”
紫嫣看着他覺得好笑。
“你的表情這麼假，我的小鏡妖都能看出來，還想騙我。”
小鏡妖正和小精靈在角落裡玩着，小精靈在給他講骨王的故事。
“傻孩子，你這麼小，不用想那麼多，有些事順其自然，等船到橋頭自然就會明白。”
“不多想點，我怕自己活不到那時候。”
“唉，我知道你從天和城死過一次後就變了一個樣子，也知道你對自己的身世很執着，可這一切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現在的你來說，又沒有一點影響。”
莫寒眨巴了一下眼睛，壓低聲音問：“你知道我的來歷？”
他還揹着紫嫣去和小精靈交談，沒想到紫嫣竟然知道他的身世。
紫嫣嘴角一勾，沒說話。
“我就說你的出現不正常，那破地方怎麼會有人去修煉。”
“別說，那還真是一個好地方，以後那裡就是我的修煉聖地了，等我把手頭的事都解決了以後，躲到裡面修煉個百八十年，好好靜靜心。”
“那裡的資源可是我家小貓妖成爲妖王的資本。”
紫嫣大笑道：“妖王！你這不是望子成龍，是癡人說夢，小貓妖的資質可不算好。”
“資質不好寶藥補，我就不信補不出一個妖王來。”
“看來你不是說笑，它現在和白玥被白靖衣關起來了。”
“沒危險就好，讓它多經歷一點也好。”
“你不管白玥？”
“我們雖然做不成夫妻，但還是朋友，我和她爹翻臉，卻沒和她翻臉，不過想來她不會想見我。”
“要不我幫你把她帶來好了。”
“不用，這種事勉強不來，我知道白靖衣爲什麼關她。”
“你怎麼會知道？”
“我在都城見過一具和她一樣的水化身，她說會被關起來是爲了她的修爲，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也對，你在這羣人中年紀最小，卻修爲最高，她們已經被你遠遠落在後頭了，如果不認真修煉，就真的沒有交集了。”
莫寒瞅向小鏡妖和小精靈苦澀的一笑。
小鏡妖是個好學的妖，無論看書，還是聽故事都很專心。
小貓妖就不如小鏡妖好學，血妖也能沉下心來看書，他從藏經峰收了那麼多書，足夠他看，想來等再見面，他對世界的瞭解也更深，思想也會改變。
小妖女和小貓妖有一拼，都好酒，如果讓他們見面應該能爲好朋友。
莫寒認識的幾個女人中，紅依最現實，也最有心計。
萬晴已經和他成爲陌路，自從上次翻臉，也就沒有來往的必要了。
無雙和他一路來到天星城，卻沒有多談過，她向着萬晴，不理莫寒。
對白玥莫寒很矛盾，但有白靖衣在中間，他們也不可能了。
除了紅依外，他和幾個女人都漸行漸遠。
看莫寒在發呆，紫嫣開始修煉。
莫寒忽然擡起手，看了一眼，想到如果現在有支菸，也許更應景。
消息盤一動，莫寒回過神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下，樂了。
“聽說你成了骨王，現在整個豐州都在傳，是不是真的？”
“你這消息是不是收到的太晚了？”
“看樣是真的，可白靖衣跟陛下說你絕不是骨王，他說他準備揭穿你的假面具。”
“讓他來吧，我已經得到了聖器的認可，並找到了骨王盒，我看他有什麼本事揭穿我。”
“啊，這不是坐實了，你真是骨王？”
“這還能有假，不然我怎麼會得到聖器的認可。”
“我們洛家現在挺難過，我和你的關係被人透露了出去。”
“先忍一下，等我把這邊理順了，就只允許你們洛家走荒州這條商路，豐州別人都不允許。”
“那太好了，你可要說話算話。”
“不過現在這邊太亂，一兩天理不清，你要有點耐心。”
“有你這句話，就是等個三年五載也值得，我想家主也會認可。”
“那就好，我是怕你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