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爲什麼不利用我，這樣也許真能達到目的？”
“因爲你是女人，我不忍心利用你。”
“姐姐身子這麼虛，我給你留些丹藥，你好好補補。”
“不用，我在這裡存不住元氣，有一點就被他吸走了。”
“這樣身體會受不了，我找莫寒讓他放了你。”
“你不怕我恢復了實力再回來殺他？”
“怕，可我也不願意姐姐在這受苦。”
“傻孩子，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哪能容下半分感情。”
“我不管，我不想你們互相殺。”
天若楠出了小鏡妖的空間。
白髮女輕嘆一聲，摸了一下自己的血海印，有些惆悵。
天若楠出來，看莫寒坐着入定，沒叫他，而是坐到邊上陪着他。
莫寒睜開眼，問，“你不會是來勸我放她的吧？”
“這你都猜到了？”
“我是讓你進去勸她歸降，而不是讓你替她說情，來讓我放她，你是不是搞錯使命了。”
“我求你，你放了她，好嗎。”
“可我放她，她還是要來殺我，到時候我可沒手段制服她。”
“有我在，她就殺不了你。”
天若楠自信地道。
莫寒不願意讓她對人的信任失去信心，就像天下無賊一樣。
“好，不過她那麼虛弱，出去很可能有危險。”
“沒想到你還關心敵人的安危，那就讓她在行宮裡住一段時間。”
莫寒讓小鏡妖把她放出來。
白髮女好像沒見過陽光，用手擋了一下。
“姐姐，莫寒同意放你了，不過都是我的功勞。”
“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不用爲難，你只要答應我，我在時不殺他就行，等我走了，你隨時都可以殺他。”
白髮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天若楠扶着她去了後面。
“主人，你這樣可不好，萬一她恢復了實力要殺你，你可怎麼辦？”
莫寒嘴角一勾，道，“到時候再說。”
“我如果是妖神，就不用怕她了。”
小鏡妖望着她們消失的背影道。
“別急，有的是機會。”
不大一會兒天若楠回來，小聲道，“你知道爲什麼姐姐要殺你？”
“因爲她曾經是浮花。”
“你偷聽我們說話了？”
“沒有，這還用聽，一猜就能猜到。”
“那你聽過血海嗎？”
“我知道，天地盡頭，浮屠血海，對不對。”
小鏡妖搶先答道。
“嗯，姐姐是進過血海的人，她立下血誓要殺你，所以你這一劫是躲不過了，不過你要好好照顧我，只要我不走，姐姐就不會殺你。”
“好，我把你供起來，每天三柱香。”
“那倒不用，你不氣我就行，把欠我的錢先結清。”
“不行，萬一我結清了，你走了怎麼辦，還是先欠着吧，這樣你就不會走了。”
“你個騙子，這理由都想得出來。”
“哼，不理你了。”
天若楠生氣的坐到椅子上，不理莫寒。
“來，我爲您服務。”
莫寒站到她身後，給她按肩。
“你這是佔我便宜。”
“舒服嗎？”
“啊，好痛，輕點。”
“這樣舒服嗎？”
“好一點，力道大一點。”
“就這樣，好舒服。”
……
惜月在外面聽得臉紅起來，忍不住往裡瞅了一眼，看到莫寒在給天若楠按肩膀，有些無語。
她走進來，“莫寒，我的事兒都辦好了，三天後去拿貨。”
“做得不錯，來坐下，我幫你按按。”
“不用，還是讓小公主享受吧。”
惜月剛纔聽聲音就心跳加速，現在更不敢讓莫寒給她按。
“我要去豐州，你想回去看看嗎？”
惜月有些意外，這種事莫寒竟然告訴她，不怕她告密？
天若楠也有些意外，爲什麼要告訴惜月這種事。
“你要去哪？”
“去看看小渃雪，很久沒見她了。”
“哦，我不去，你萬一使壞把我丟到那裡，我可怎麼回來。”
“想得還挺多，那你幫我挑兩件禮物，我要送人。”
“好，我這就去。”
惜月走後，天若楠問，“你這樣不怕弄巧成拙，他們把你可能去的地方都關注上。”
“你以爲製衣店是淨土，就算龍苒不說，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注意，可能她們之中已經有人投靠了豐州，我這不過是利用一下惜月，多散佈一點消息，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他們怎麼可能信惜月？”
“我想她暴露的事沒人知道，她也不傻，一個密探曝光了，她還到處去宣揚，那她的存在就沒意義了。”
“可她傳回去的假消息多了，別人不就知道了？”
“偶爾失誤一兩次也很正常，她隨便編個理由就能矇混過去。”
“你確定？”
“不確定，只是賭一下，成不成都沒關係。”
“那萬一他們重兵圍住製衣店呢？”
“龍苒也不傻，他們最多是在外圍佈置一下，不會真驚動龍苒，而且裡面如果有眼線，就不用着急。”
“反正都是你的理，我說不過你。”
莫寒坐下，喝了口茶，道，“其實今晚我不想帶你去，萬一有事，我自己脫身容易，你就麻煩了。”
“也許我能給你當護身符呢？”
“我可不想用這張護身符。”
“我就不信豐州的人敢把我怎麼樣。”
“那也要確認你的身份，萬一亂中傷到你可怎麼辦？”
“有你在，我不信有人能傷到我。”
天若楠是跟定他了。
天漸漸黑下來，天若楠也變得越來越興奮，她倒是希望有一場打鬥，而不是平平安安的把人接回來。
莫寒收拾了一下，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放到一個劍袋中，把劍袋讓小鏡妖收藏起來。
“如果我們遇到危險，你就把人全攝進來，用傳送符傳送回來，不用管我。”
他叮囑小鏡妖。
“主人，萬一你出事，我怎麼好獨逃。”
“我自有辦法，保護好我們的小公主，千萬別讓她死在混亂中，不然我荒州和豐州都會倒黴。”
“我知道了。”
兩人一妖收拾好，莫寒結出傳送印，傳送而去。
傳送到製衣店的中院，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天若楠都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