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沒想到老劉頭就這麼走了。
他坐直接身子，看着老顏頭。
“別看我，他要走我也攔不住，我只能保證他不會在都城亂來。”
“前輩是荒州太虛？”
“不錯，這次知道你惹了冰封閣的人，我從海島來此，就是怕冰封閣的人沒有分寸，毀了荒州，至於北方屠城的事，不像冰封閣的作風，應該是個人所爲。”
莫寒只能選擇相信老顏頭，因爲他特意從海島回來，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
當然前提是他真是荒州的太虛境，不是冰封閣冒充的。
這種事可說不準，不過聽聲音，和上次警告冰封閣太虛的聲音一樣，八成不會假。
“前輩會在都城逗留多久？”
“不急，冰封閣的事你慢慢解決。”
“前輩知道冰封閣在哪嗎？”
老顏頭露出笑意，“你想去冰封閣？”
“對，我想直搗黃龍，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掉冰封閣。”
老顏頭搖搖頭，“這不行，冰封閣有聖人在位，你去了也是白給，就算你能殺一些冰封閣的弟子，爲荒州報仇，可真惹怒了聖人，荒州就會從九州除名。”
“聖人真會出手？”
“如果冰封閣面臨滅閣之危，我想他也不會不管。”
老顏頭喝着茶，慢慢給莫寒說清楚這事。
“你手上已經有對付太虛的東西了？”
“有幾隻骨妖，對付太虛還湊乎。”莫寒輕描淡寫，沒具體說。
“這世上有三大隱世門派，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就是因爲他們派中有聖人。一是萬象宗，萬象宗像來不入世，最爲平和。
二是冰封閣，冰封閣以殺證道，行事由心，從不做違心之事。
三是萬法門，相傳萬法門已滅，多少年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萬法門以滅世法存世，講世間一切惡皆由靈智所生，所以他們想滅世從來。”
老顏頭提到滅世法，莫寒這才知道滅世法的由來，原來是萬法門所出。
莫寒在萬妖山核心邊緣看到的那片廢墟可能真是萬法門的，這麼說他們真被滅了？
不過莫寒都能進到那裡，太虛境不可能不知道那裡的存在。
“前輩，萬妖山核心邊緣是不是萬法門的舊址？”
“你是說那塊萬法碑和那片廢墟？”
果然知道。
“是。”
“那是萬法門的舊址，原來他們生活在那裡，現在已經遷走了，但去了哪誰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他們還活着沒有。”
“想傳萬法碑可傳承滅世法，可試過的人都死了，所以以後就再沒人敢打萬法碑的主意。”
“滅世法厲害嗎？”
“滅世法是能出聖人的法門，當然厲害，不過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現在世上沒人再修滅世法，也沒有相關的傳承，就是海島上的老傢伙，也沒有萬法門的人，對於滅世法我們瞭解有限。
相傳滅世法修煉到極致真能滅世重來。”
莫寒對滅世法瞭解有限，而且滅世法升級不是妖血值夠了就能升，會有一定的條件限制，莫寒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都是什麼條件才能觸發它升級，只是偶爾看一眼，如果能升，莫寒就會升上去。
不過到目前爲止滅世法並沒有給出新內容，只是莫寒原來所學的功法在不斷提升，難道滅世法還有隱藏的東西需要莫寒自己去發崛？
這好像是個坑，怎麼也填不滿。
“你想不想聽一個上古傳說？”
老顏頭心情不錯，想給莫寒講上古的故事。
“想。”
“這是關於天帝的傳說，相傳天帝並不是外海來人，而是外海人來到這裡後，被本來土著打的不行，就用血祭，招出來的魔頭，他們召喚出了天帝和他的十二神將，這些人才統一的九州，後來天帝迴歸魔界，九州纔再次分裂。”
“那他的十二神將呢？”
“可能也跟他一起回去了吧。”
老顏頭不太確定，“這只是上萬種關於天帝傳說中的一種，我也不知道真假，現在誰也說不清天帝來自哪。
有人說他就是九州原生的土著，也有人說他是外海來，更有傳說他是魔頭，關於上古這段歷史現在已經沒有一點史料記載，所以任由後人來杜撰。”
莫寒知道十二神將是被封印了，他見過紅色的骷髏，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需要集齊天帝的十二神兵，才能去天帝碑處，得到天帝的傳承。
不過莫寒到現在只得到了四把天帝神兵，誅魔劍、骨妖刀、幻神槍、雙生劍，他一般不會輕易運用這些。
幻神槍還只剩下一個槍頭，不是完整的一支。
莫寒感覺太虛境也不是真的瞭解這方世界，難道這方世界有一隻大手在擺弄着所有人的命運？
他又想起了初入天道府祖師堂的情景，那裡封印着衆多祖師，他們是被誰封印的？
自己的修爲還是太低，不能去探索這個世界的頂級秘密。
“前輩可知天帝十二神兵的下落？”
“天帝十二神兵目前在明面上的九州各皇族都有一把。”
這就是九隻，不對，八隻，荒州的骨妖刀莫寒已經得到了，這麼說來只要從各州皇族中再得到另外八隻就可以了。
“不過還在不在他們手裡就難說了，各州都有更迭，只有中州最穩定，中州皇族有一把是不會錯的。”
“我上次打中州，爲什麼不見有太虛境出手？”
“那些老傢伙對這種小打小鬧沒興趣，如果你真想滅州的話，他們纔會出手。”
“那我要是想吞併豐州呢？”
“這……怕是很麻煩，那些老傢伙不會同意幷州之事，一定會出來阻止。”
莫寒倒是沒想到太虛境的人會阻止幷州之事。
“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同意嗎？”
莫寒想如果能談妥，就不需要武力來解決。
“除非你能給他們聖人之道的指引，你要知道像我這種被困在太虛境多年的人，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指出入聖人的方法，如果你能幫助我們入聖人，那你吞併九州都沒問題，誰都不會出來說三道四。”
這些太虛境的人看似閒散，可一旦觸動他們的利益，就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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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聖人之道，莫寒現在連入太古的門都沒找到。
該死的滅世法也不能升級。
“你有此心志很好，不過不要操之過急，你看中州那麼強盛，都沒有吞併九州，非不想，而是不能，如果你把荒州經營成九州第一大州，到時候再謀劃此事也來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