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看錯你,很好。”夏之嵐滿意的笑了笑:“我有個閨蜜,今天過生日,我現在要趕過去,給我保駕護航吧。”
“你先去吧,我還有事,過後再去找你。”墨問想了想今晚的安排,回絕道。
“把你的手機號給我。”說着,夏之嵐拿出自己的手機。
似乎,現在稍微有點錢的人,用的都是愛瘋6,就連家裡超有錢的夏之嵐,也免不了俗。
夏之嵐記下墨問的手機號之後,便命令道:“別讓我等太久。”
“沒問題。”墨問笑着說道。
聞言,夏之嵐微微一笑,搖起車窗,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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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蘭博基尼的離去,墨問長舒了一口氣,又是點上了一根菸,轉過身,朝反方向走去。
最近煩心事太多,原本不抽菸的他,也沾上了煙癮。
索性抽得不多,一天不過兩三根罷了。
這不,煩心事又來了。
就在剛纔,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小白,什麼事?”
“問哥,大事不好了,最近道上有人放出必殺令,說是,誰能把問哥你的腦袋取下,就賞兩千萬RMB,而且接下來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大部分都被胸毛哥派出去的弟兄解決掉了,但還剩下一部分厲害角色,不太好對付。”
“查出是誰下的必殺令麼?”墨問就鬱悶了,怎麼自己最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剛剛送走一泰國殺手,就碰上一個上門找事兒的了,難道是自己太溫柔了?
“查到了,是奚曉紅。”
“奚曉紅?誰啊?”墨問仔細的想了想,貌似自己不認識什麼奚曉紅,自己的仇人裡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額。。。問哥,奚曉紅就是垃圾奚的妹子,陳剝皮今天下午找過問哥,只不過問哥你正好在學校,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見了他一面。”
“陳剝皮說,最近垃圾奚的妹妹,到處派人放出風聲,說是要和問哥你勢不兩立,到處懸賞,尋找猛人、亡命徒,是真是假,陳剝皮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是想過來提醒一下問哥。可是,這事情太巧了。問哥最近正好有麻煩,這陳剝皮就找上門了,實在是太可疑了,所以我去打聽了一下。”說到這他頓了頓:“結果我這一查不要緊,正好和他說的一樣,最近,奚曉紅的人經常出入監獄,並且往裡面扔了幾十萬了。”
“哦。。。你做的很好,小白,這次記你一功。”墨問笑了笑,並囑咐道:“還有,你告訴陳剝皮一聲,就說這次我墨問先謝謝他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直言。”
陳剝皮打的什麼算盤,墨問能不清楚麼?他無非就是想和自己拉好關係,而且,陳剝皮和垃圾奚之間的事情,墨問也是早有耳聞。據說當年,陳剝皮和垃圾奚關係很差,爲了好幾個項目大打出手過,陳剝皮官方朋友多,垃圾奚道上勢力大,雙方各有畏懼,打打和和十幾年下來。
如今垃圾奚死了,他妹妹又蹦出來了,他這是要去新仇舊恨一起算,正好來個一箭雙鵰,即賣了人情給墨問,還可以順便報復一下垃圾奚。
沒錯,垃圾奚是死了,家人都轉移到外地去了,但還是留下了妹妹、妹夫一家子。
陳剝皮想要報復,卻怕被人說是出師無名,而且還有欺負人的嫌疑,不過墨問卻是出師有名啊,那個臭三八,敢派人找墨問的麻煩。
墨問是誰啊?
如今的地下王者,道上的一哥!
敢找他麻煩?那已經不是摸老虎屁股的問題了,這是在捋虎鬚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不是很好的理由麼?
陳剝皮知道,墨問講起道理來,很可怕。
但是他更知道,墨問不講道理的話,更可怕!
“你確定是她?確定了?嗯,知道了,奚曉紅還在找人?她住哪兒?”
墨問掛掉了電話。
你妹的,膽子不小啊?垃圾奚都跳河了,你還敢買兇殺我?而且失敗了之後還不放棄?
墨問想了想,找了個附近的黑車司機,扔了兩張毛爺爺,就打聽到了奚曉紅住處的位置,藉着夜色,一搖三晃的走了過去。
垃圾奚身爲滄海四霸之一,在滄海市經營多年,其妹妹奚曉紅也是個人物,據說早年在會所做媽媽桑,後來垃圾奚發達了,還在繼續管這一塊,藉着她哥哥的名聲,發展的也算不錯,手下小姐近千人,號稱滄海市的第一雞後。
原來是出來混過的,難怪有種買兇殺我。
墨問就這麼慢慢悠悠的走着,用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了“名著娛樂會所”。
這裡的小姐在滄海市也算頗有名氣,奚曉紅常年就住在這裡面,屬於辦公、居住一體,把這裡經營的風生水起。
會所分上下五層,有舞廳、酒吧、桑拿、歌廳等不同的娛樂項目,墨問上了電梯後,直上五樓的辦公室。
電梯門一打開,門口赫然站着兩個身穿黑衣,帶着墨鏡的成年壯漢。
“幹什麼的?你找誰?”兩名保鏢很是警惕的看向了墨問。
“替我告訴紅姐,東城墨問前來拜會。”墨問溫和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墨問今天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走的是光明正大。
殺人,並不能解決一切。
他逼死垃圾奚,奚曉紅就替她哥哥報仇,再殺了奚曉紅,保不齊還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又或是什麼大哥小弟的會爲她報仇,難道要把奚家以及與奚家有關的人全部殺掉不成?
所以,墨問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以德服人。
“墨問?你等一下。”兩名保安顯然不認識墨問,好像也沒聽說過,按下了手上的對講機,溝通了幾句。
“你等會兒,紅姐馬上派人來。”
兩人一左一右盯緊樂墨問,一個個神色緊張,生怕墨問暴起。
墨問也不着急,就這麼揹負着雙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上下打量着五樓的環境。
沒一會功夫,嗒嗒嗒,高跟鞋敲擊着地面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只見一個身穿深灰色西服,下身一步裙,黑色絲襪的妙齡女子向墨問走來。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面容嬌美,身材火爆,顫顫悠悠的雙峰,婀娜細腰,一雙修長美腿,還有渾圓挺翹的臀部,也不知多少雄性牲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到墨問時,臉上露出很自然的笑容:“問哥是吧?我是紅姐的助手小呂,請跟我來。”
她伸出手和墨問輕輕一握,隨後緩緩收回,看得出,這個女人公關交際的能力非常出色。
墨問跟着她,緩緩地朝裡面走去,這不看不知道,真是一看嚇一跳啊,一路走來,到處都是身穿黑衣的壯漢保鏢,還要經過幾扇深厚精鋼的大門。
這看上去不像是***的地方,反而更像是美國的FBI。
也不知道是之前就有,還是最近才裝上去的。
足足過了五分鐘,墨問隨着小呂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辦公室,辦公室裡裝修極盡豪華,到處都散發着一股奢侈的氣息。
“問哥,請坐。”這時,小呂端過來一杯茶,然後輕輕推了出去,把門關好。
墨問回過神來,纔有空擡眼看向前面。
前面一張幾乎三米長的辦公桌前,坐着一個面容冷峻,甚至可以說是滿臉殺氣的中年女子。
這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但穿着幹練,秀髮挽在腦後高高盤起,看上去有種高貴的魅力。
“墨問。。。”中年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你還敢到我這裡來?”
“紅姐?”墨問端起身前的茶杯,輕輕品了一口,淺笑道:“我來,不過是想解決問題的,你這樣買兇殺我,我來殺你的,恩恩怨怨糾纏不清,什麼時候才能算完?”
“咯咯咯。”聽到墨問的話,奚曉紅髮出了像是雞公一樣古怪的笑聲:“你想解決問題?行,從我這樓頂上跳下去,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奚城都老老實實地跳河了,你怎麼不好好想想,他爲什麼不和我繼續鬥下去?而是選擇去跳河,瞭解自己的性命。”墨問笑容依在,不過雙眼之中閃過懾人寒芒。
憑良心說,這奚曉紅也算是小有姿色,不過畢竟是年紀大了,再怎麼打扮,看上去還是以四十歲的女人,實在讓人提不起半點興趣。
“我棺材也買好了。”奚曉紅怒目而視:“我全家棺材都買好了,就等着你來了,有本事,你把我也殺了。”
砰,墨問拍案而起:“你以爲我不敢?”
她這一站起來,奚曉紅也是站了起來,臉上神色連連變換,既有恐懼又有憤怒。
“我墨問做事,一向自在隨心,我想要你今天死,你絕對活不到第二天,這就是爲什麼奚城要選擇跳河,我就不相信,他跳河之前就什麼都沒說,叫你不要復仇,你偏偏要報仇,這不過是自取其辱,我現在來找你,不是我不想殺你,而是想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好好想清楚。”
“不用想了。”奚曉紅也拍案子:“弒兄之仇,不共戴天,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奚曉紅也是混過的,什麼場面沒見過?哪裡會被墨問幾句話給唬住,鐵了心要和墨問決一死戰。
“你是殺不死我的。”墨問低頭看了看她身前的辦公桌。
“你把辦公室的監控都關了,身前的抽屜裡還有一把槍,你是不是今天就想殺了我?”
墨問的話一出口,奚曉紅臉色大變。
“我給你機會,如果你打不死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墨問一臉平靜的坐了下去,淡漠的看着奚曉紅的臉。
她的臉一片雪白,她怎麼也想不出,墨問是如何知道自己把監控關掉了,還知道自己抽屜裡藏着一把槍。
沒錯,她一聽到墨問來了,就打算在這裡把墨問幹掉。
別人都說你很能打,你再能打,能打得過槍?
“你以爲我不敢?”現在輪到奚曉紅說這話了,只見她飛快地拉開抽屜,取出手槍,打開保險,連連向前踏出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墨問的頭部。
“如果你打不死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同樣的話,墨問又說了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是問句。
奚曉紅胸脯起伏不止,顯然是在做劇烈的掙扎。
她沒有回答墨問,只是慘笑一聲:“哥,曉紅爲你報仇了。”
砰,砰,砰,砰、
奚曉紅連連扣動扳機,一匣子子彈傾瀉而出。
她是抱着必殺的決心下手的,槍槍打的都是墨問的頭部。
兩人之間距離不足一米,就見硝煙四起,撲撲撲,空中接連不斷的撲撲聲,迴盪在奚曉紅的耳邊。
子彈打光了,奚曉紅仍在扣個不停。
但是,在她的眼中完全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有的,只有濃濃的懼意。
因爲,墨問還在她面前悠閒的品着茶。
她好像剛纔看到墨問的另一隻手在空中揮舞個不停,那手速快的就好像流光一樣。
“你。。。”奚曉紅好像是看到鬼似的,看向墨問。
“我說過,你是殺不了我的,別說是你,就是這個世界,都沒有人能殺得了我。”說着,墨問伸出右手,手上全是子彈。
然後當着奚曉紅的面,輕輕一握,咔嚓,咔嚓,嗤。。。。一堆流沙似的金屬粉末,從墨問的手心緩緩流出,在奚曉紅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滑落到地板上。
“紅姐,你看清沒?以後不要找我麻煩,OK?”墨問眼中微微露出一絲殺意,他今天要警告奚曉紅,下次再敢挑釁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到底是誰?”奚曉紅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依舊保持着鎮定,但她的表情極爲慘淡,雙眼中充斥着絕望。
剛纔那一幕,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世界觀,讓她內心震撼無比。
手槍都打不死墨問,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殺得了他?我哥的仇永遠也報不成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墨問笑了笑:“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你我二人,恩怨一筆勾銷。紅姐如果還想着要報仇,墨問奉陪便是,只不過,後果嘛。。。”
墨問完全可以殺了奚曉紅,不過考慮到他剛剛經歷喪兄之痛,又沒有對墨問身邊的人造成什麼傷害,索性就當一次好人,給她一次機會。
有的時候,殺人往往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
“我不殺你,並非因爲我不敢,紅姐,你好自爲之吧。”墨問背朝着奚曉紅,招了招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