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聽完戴文琴的話,頓時渾身乏力的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嗚嗚”的哭起來:“但是媽媽,我真的很愛很愛韓堯崢,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可是彩丫頭,我和你爸爸沒有了你,我們同樣也活不下去!”戴文琴望着天上的那團潔白無瑕的雲朵,不覺淌下兩行清淚: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這一輩子註定我女兒都要和那個姓韓的就這麼糾纏下去嗎?
——————————————————————————————————————
馮悅從歐陽貊的房間下來,意外的在客廳裡見到一個人——韓堯崢!
她原本以爲韓堯崢是來找歐陽貊的,所以安靜的給他端來一杯茶水後,就埋頭朝門口走去。大文學
“馮悅!”韓堯崢突然開口道:“我有話跟你說。”
馮悅微微一愣,隨即轉身回來,坐到韓堯崢面前。她剛纔還沒有發現,幾天不見韓堯崢,他竟然瘦了很大一圈,而且看起來精神也相當的不好!於是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因爲你和彩的事情嗎?”
韓堯崢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就道:“我正想跟你談一談彩的事情!”
“那你說吧!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幫的!”馮悅微微笑道。大文學
韓堯崢稍微頓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我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夠取得叔叔阿姨的原諒?你是彩的好朋友,我只有求助你了!”
馮悅低聲問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夠講給我聽一聽嗎?我想叔叔阿姨對你有成見一定是有原由的!”
“謝謝你馮悅,我代表自己和亦跟你道歉,爲那天在彩房間外聽到的話和我們當時的態度!”韓堯崢真誠的道:“我們的確很驚訝你孩子的親生父親竟然會是貊!實在抱歉!”
馮悅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韓堯崢還是看出她的笑容裡隱藏着無限的苦澀和忍耐!她跟貊之間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他碗裡的粥還燙着哩!哪有什麼閒暇管別人碗裡粥的冷熱?
韓堯崢啜了一口水,緩緩的將他和程彩的故事從頭到尾講給馮悅聽完。
馮悅聽罷,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起身到自己住的二層小樓裡取來一隻精緻的小手鐲:漂亮的銀飾鏈柄鑲嵌耀眼的米型紫鑽,雖然極爲精小,但還是看得出它出身不菲,而且在鐲子內部還刻有兩個字母——CH!
“這應該不是madea的意思吧?”馮悅將手鐲遞給韓堯崢問道。大文學
韓堯崢的目光定在手鐲上久久不能離開,他撫摸着那小鐲子,問道:“它怎麼會在你那裡?”
“你應該不是在懷疑我偷了別人的東西吧?”馮悅看着韓堯崢疑惑不解的神色道:“我現在知道,這兩個字母的意思,是你跟彩姓氏的大寫字母!”
韓堯崢突然回過神來,忙道:“當然不會!不好意思,我發覺自己現在總喜歡疑神疑鬼的!真是很抱歉!這個鐲子的確是我在彩剛上初三時送她的定情信物!”
馮悅再度坐下,看着韓堯崢道:“韓少爺你不用跟我說抱歉!你和藍少爺至始以來對我的關心,我也感到很抱歉,因爲我總是讓你們失望!我無權無勢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大忙,只能盡我所能而已!這個鐲子是彩在我過二十歲生日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都把它隨身帶着,但是從來沒有戴過它!因爲我覺得它本應該就是屬於彩的!”
“馮悅,你真的這麼想?”韓堯崢的臉上現出一抹驚愕,他從未發現馮悅竟是如此心細如髮的女子!
“按照你的說法,彩是因爲出了車禍才失憶,而且醫生也說過恢復記憶無望,所以韓少爺,我想請求你,無論叔叔阿姨對你有多大的成見,你都不能將真相告訴她!”馮悅鄭重的道:“要是你想她還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的,那麼你就不要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就當是重新表明你的心跡,把它送回到她身邊去!”
韓堯崢望着馮悅不說話,半響才答非所問的道:“真不知道貊生的什麼心?明明身邊有可以愛的人,爲什麼偏偏要捨近求遠?”
馮悅聽懂了韓堯崢話裡的意思,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道:“才下過雨的天氣很好,要不出去走走,我講講彩以前的糗事給你聽如何?這樣你的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韓堯崢面含笑意的起身,跟在馮悅的身後。
————————————————————————————————————
馮悅和韓堯崢順着歐陽貊家外的那條沿街人行道朝附近不遠處的遊樂廣場不急不慢的踱去,馮悅將自己與程彩認識的點點滴滴都講述給韓堯崢聽,韓堯崢聽到程彩犯迷糊的時候就忍不住大笑,心中慢慢的也對馮悅產生了親近,不再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太大的隔閡存在。
“對了,還有一件很搞笑的事情,記得前年發生的那場地震嗎?”馮悅側臉看着韓堯崢道。
韓堯崢也側臉正視馮悅道:“記得,怎麼了?”
馮悅有微微的猶豫:因爲發生地震的前一天正好是她噩夢發生的時候,歐陽貊逼着她籤賣身協議還粗暴的要了她!但是馮悅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道:“發生地震那刻之後,彩連上樓都怕得要命,我不小心‘哐當’的踢到一個飲料瓶子,結果把她嚇得大叫一聲手舞足蹈的就跑掉了!”
“真的嗎?”韓堯崢一聽,立即哈哈笑起來,道:“天哪,彩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馮悅踢了踢道上的一顆石子,看着一輛白色蘭博基尼從路邊飛馳而過,道:“彩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很多事情她寧願自己揹負都不會連累其他人的!”
韓堯崢深深的看了馮悅一眼,道:“你也一樣,只是彩的性子更急,而你卻趨近於平和,看起來就沒有這麼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