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貊望去,呵呵的乾笑了兩聲,道:“這叫無孔不入啊!對了,你們剛纔在說什麼?你笑得那麼開心?”
韓堯崢笑道:“說什麼啊,還不是我老婆犯神經啊!她竟然說你老婆和司璉是親姐妹,就因爲她倆長得很像!”
“親姐妹?”歐陽貊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這個問題,他曾經想過,卻一直未有實質的調查,那麼現在他是不是該——
“貊,貊,你怎麼了?該不會又想起司璉了吧?今天可是你和馮悅結婚的日子。”韓堯崢提醒道:“不要想過去的事情!”
歐陽貊回神道:“崢,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對待馮悅!司璉,那是我美好的回憶,不能夠抹殺,但是馮悅也不能夠被替代!只是她們……崢,你覺得馮悅和司璉的出現真的只是巧合嗎?”
“那你覺得她們之間該有什麼嗎?”韓堯崢原本以爲是程彩在發神經,想不到歐陽貊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禁道:“或者如彩所說,她們是親姐妹?貊,我覺得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你不至於見着哪一個跟司璉長得像的人,就說她是她的親姐妹吧!而且,司璉是什麼家庭背景,馮悅是什麼家庭背景,你很清楚!”
“不是我嫌棄馮悅家庭背景怎麼的,只是我覺得這種在裡存在的事情,要在實中發生的機率實在太小了!”韓堯崢一向對這種事情不抱信任,對於他來說,沒有充分的根據,所有的猜測都是不成立的。
“可是,你還記不記得你去程彩家拜見岳父大人的時候,馮悅曾經就承認過她是個棄嬰,是她現在的父母將她撫養長大的!”歐陽貊有些激動的抓住韓堯崢的肩膀道:“如果這是個事實呢崢?”
韓堯崢猛然想起那段事情來,頓時便僵住了:
程彩的門外,他和藍鏵亦忍不住站在那裡靜靜的聽着兩個女人的談話——
屋內,馮悅看着程彩,想要笑,眼裡卻先流出了淚,道:“我父親想要輕生,他覺得自己是我和媽媽的負擔!但是我和媽媽卻不想讓他離開我們,因爲他離開了,我們也不會過得好!所以,我就想用雙懿來挽留他!彩,你不知道吧,我並不是我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我是他們撿的!一個被親生母親遺棄的尚有一絲生息的女嬰碰到了我現在的父母,你說是不是老天對我的恩惠呢?”
“悅悅,”程彩聽着馮悅的話,感覺無比震驚,她從來不知道性情溫和的馮悅竟然是個被遺棄的女嬰。
不止程彩,就連門外的韓堯崢和藍鏵亦也都驚愕得瞪圓了雙眼,這是馮悅自己的秘密?還是——
韓堯崢的手微微顫抖,他內心的震驚似乎比歐陽貊還大:原來,他至始至終對馮悅的那些莫名袒護和關心並不是沒有因由的!司璉不是貊的真命女郎,馮悅纔是!人與人之間的那份緣分情愫,並不是只屬於有情人才會有。有些人,你就想去關心她去愛護她,不求回報的!看着她難過,你也會傷心,而那個人卻不是你最愛的人!人的感情真是太奇妙!人的緣分也太玄!,似乎沒有哪個人能夠徹底的參透其中的奧秘!
“崢,你怎麼了?”這下輪到歐陽貊問韓堯崢了。
韓堯崢趕忙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假如真如你所說,那給馮悅的意外會不會太多了?”
歐陽貊輕輕的揉了揉鼻頭,他看了一眼低頭說話的馮悅,對韓堯崢道:“我只能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實在是太奇妙了!我不得不相信所謂的命理!”
“呵呵,貊,你以前是最不信這個的!”韓堯崢笑道。
“是啊——”歐陽貊也道。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們知樂小學的開學典禮!”老校長激動的握着講話稿大聲念道:“在這裡特別要感謝爲我們投資建設新區知樂小學的聖元國際,是他們讓我們告別了破爛不堪的茅草房,是他們讓我們的孩子們能夠和城裡的孩子一樣在寬敞明亮的教室上課,有嶄新的課本和嶄新的課桌。今天,聖元國際的歐陽總裁攜他的夫人蒞臨現場,有請他來爲大家致辭!歡迎——”
“嘩嘩!”臺下一陣如雷掌聲。
馮悅癟癟嘴嘀咕道:“好死不死,幹嘛又扯上我?”
程彩用力的戳戳馮悅的腦袋道:“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身後還有很多女人等着坐歐陽太太的位置呢!”
“我不稀罕!”馮悅小聲的抱怨道。
“你不稀罕自然會有人稀罕,稀罕的人多着哩!你就知足吧!”程彩毫不留情的提醒好友道。
馮悅白她一眼道:“你還不是一樣的,你韓太太的位置也有好多人想坐的!你們家韓少可是個溫和的極品好男人,你小心着吧!”
“你敢咒我?死女人!”程彩罵道。
“我沒有咒你,歐陽貊的脾氣太臭,而你家韓少的脾氣那麼好,彩,我覺得你應該比我緊張纔對吧!”馮悅好心的分析道。
韓堯崢坐在後面一動不動聲色的看着兩個小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攻擊,心裡暗暗的好笑:彩的樣子真好笑,是在擔心他嗎?彩,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其他的女人就等下輩子再說吧!
歐陽貊致完詞,又坐回馮悅的身邊,湊近她道:“現在典禮也參加了,我們該辦正事了吧!”
“我還沒有講話哩,老校長說要我上去講話的!”馮悅不是不知道歐陽貊想要幹什麼,故意推脫道。
“你不用講了,我已經代表你講過了!”歐陽貊霸道的道。
“啊?”馮悅一聽,頓時拉下臉來,恨恨的看着歐陽貊道:“誰要你代我講話的?我自己長了嘴會講!”
“我知道你會講,不過,我現在的事情很急!”歐陽貊不由分說的抱起馮悅,任她如何掙扎都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從容的朝那座小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