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杜源帛低沉的喊了一聲,他二話不說,抱起慕容茜,用薄毯子將她嚴嚴實實的裹住,自己則只穿了一條短褲,摟着慕容茜奔向門外。大文學
“不要,你不能這樣和我在一起!讓歐陽貊知道就慘了!”慕容茜臨近這時還惦記着那份婚前協議上的內容。
杜源帛將她抱上自己的那輛跑車,對許曉方道:“你給我找件衣服送到醫院來!”然後回頭對司機道:“去醫院!”
許曉方趕忙下車,望着杜源帛的車絕塵而去,心裡卻泛活一絲希望:主人心裡原來也有緊張的女人?難怪了——
他沒有久留,站定片刻便鑽進一輛出租車裡離開。
然而從酒店大門的那墩石獅子後,又轉出一個人,他看着杜源帛離去的那條車道,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無知的人,不要以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慕容茜此時正安然的躺在病牀上,這裡是貴賓病房,所以很是清靜。而杜源帛此時也靠在大靠椅上閉目養神。
“叮叮——”
慕容茜的手機突然尖聲響起,嚇了她一跳,慌忙接起,竟是歐陽貊的電話。
“有事嗎?”慕容茜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無力,雖然只是做了一個清宮手術,但是她的聲音還是不如以前有力:“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大文學”
“不願意給我說話的機會?還是你壓根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準未婚夫看待?”歐陽貊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道。
慕容茜強顏擠出一個笑容來,道:“怎麼會這樣想呢?”
“我聽醫院的一個熟人說,他在醫院的婦產科看見你了!因爲你身邊的人不是我,所以他很詫異的打電話來告訴我,以爲我們之間鬧不愉快!”歐陽貊的聲音十分平緩,絲毫聽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慕容茜忍不住看了杜源帛一眼。杜源帛無聲的問道:“是誰?”慕容茜捂住聽筒道:“是歐陽貊。”杜源帛點了點頭,慕容茜便道:“那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他當時在我家做客,我在客廳摔倒了,所以他送我來醫院了,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呢!”
“是這樣!”歐陽貊的語氣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已經確定。這讓慕容茜很不舒服,她不悅的道:“我現在還沒有嫁給你,所以我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好嗎?”
歐陽貊笑道:“這是自然,我只是表示一下關心而已!希望你的孩子沒事!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會不會爲這件事情擔憂?”
“那就這樣吧!”慕容茜幾乎是倉皇的掛掉手機,她從歐陽貊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一點點不對勁,她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麼?並且知道了多少?總之她不會讓歐陽貊跳出她的手心!她一定要用婚姻困住他!
“他都說了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樣難看?”杜源帛溫柔的看着慕容茜,伸手爲她理了理耳邊的髮絲。大文學
“他,”慕容茜還是不太確定的道:“似乎知道我們的一些事情!帛,你以前真的沒有騙我嗎?”
“茜,我承認我是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包括我的身份!”杜源帛正色道:“但是在我心裡,你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知道嗎?”
“帛,你真的不能娶我嗎?”慕容茜哀求的看着杜源帛道:“要知道,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活,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現在,孩子也沒有了!”
“都怪我,當時不該那樣對待你的!”杜源帛的臉上有了懊惱之色。
“不,是我的錯!”慕容茜低低的說道:“是我太自私了!我想着不能嫁給你,我想留下我們的孩子陪我!我應該告訴你實情。”
“茜!”
“帛!”
倆人情不自禁擁抱在一起。
“現在沒有孩子了,你也不用委屈嫁給歐陽貊,茜,別結婚!尤其是和歐陽貊。”杜源帛的聲音柔軟且有力的道。
慕容茜的纖手輕輕理了理杜源帛的鬢髮,笑道:“帛,你難道就那麼恨他嗎?其實他也很可憐的!司璉的離開,你也脫離不了責任。你們算是扯平了,不是嗎?”
杜源帛的眸中跳躍着火焰,他抱緊慕容茜道:“確實是扯平了!不過我就想看着他痛苦難受的樣子!而且早在一年前就有人僱我的人殺他!你看我放了他多長時間?算是給了他不小的恩惠吧!況且我已經拿了定金,總不能反悔吧!”
“帛,你們之間到底要怎樣才能化解呢?”慕容茜無心的說着,將頭朝杜源帛的懷裡靠了靠。
杜源帛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輕輕的拍拍慕容茜的肩膀道:“除非僱我的主死了!”
慕容茜一聽杜源帛的話,心中一怔,不由得身上一僵,低聲道:“他是誰?”
“一個歐陽貊很熟悉的人!”杜源帛笑着道,眸中光點熠熠。
慕容茜擡頭望着杜源帛道:“他很熟悉的人?難道——”
杜源帛點點頭,也不說話。
慕容茜的心跳卻突然漏跳了兩拍似的,她抓緊杜源帛的手,堅決的道:“帛,歐陽貊他,我嫁定了!”
杜源帛看定她,突然笑出聲來,隨即鬆開雙手,道:“茜,不要做無所謂的犧牲,知道嗎?”
慕容茜道:“沒有,只是有些同情貊而已!”
“悅悅,在家嗎?”
馮悅一接起電話就知道是某位正處於戀愛熱浪中的大小姐——程彩同學!
“在啊!”
馮悅笑了笑,心裡卻泛起一陣沒來由的苦澀。
“今晚趕快準備好哦!明早我們在機場匯合,到我老家去。”
“明天早晨嗎?拜託你能不能早點通知我呢?”馮悅道,每次程彩對她都搞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