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歸來

“這是,成人禮開始了!”,石磊回過頭來,對着一旁不知所措的石勇說道,“還愣什麼,走,一起過去”

“可是,你這模樣怎麼能夠參加了?”,“沒事,跟你說了多少遍,只是一點小傷,何況都已經敷過藥了”

一旁的石勇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石磊打斷。

村子中央,此時村民們都彙集到了一起。

石磊和其他少年一般,站在了人羣的前方。由於村長不在,這次成人禮是由汗叔代舉行.

汗叔微微掃尋跨立的少年們,隨即開口說道,“今天,便是你們的成人禮。過了今天,就意味着你們將要爲這個村子做出你們力所能及的事情,過了今天,就意味着你不再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總之,過了今天,你們要對你們自己的種種行爲負責”

看着少年們眼中露出的堅硬目光,汗叔十分滿意。

“好,這裡有一個籤盒,除了石磊,你們其他人都上來”,汗叔從身旁的紅木鬼面桌上拿出一個古色鐵盒。

臺下少年一個接着一個,臉上或露出吃驚,彷徨的表情。也有甚者,稍微愣了下,隨即跑到一旁,摘了朵野花,就完成了儀式。惹得一旁人連連妒忌。

四周人越來越少,唯有石磊一人站立中央。

終於,輪到他了。

“石磊,你的任務是由我親自佈置。嗯,根據你的綜合實力來說,嗯,就這樣吧,你去解決掉一頭灰棕熊,就可以了”

“靠,灰棕熊,這是要人命啊”

“是啊,石磊只是個孩子,就算再強能打得過那些個頭超過三米的傢伙嗎?”

“說的沒錯,能不能換個,這太勉強了,到時萬一出事怎麼給村長交代啊”

石磊此時只感覺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而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整個身體也不停的搖晃。

臺上一直注視着石磊的汗叔見此,眉頭微皺,不悅到,“怎麼,石磊,拒絕呢?”

一直沒有離去的石勇見此,哪裡不知石磊這是疼痛難忍,已經到了快要昏厥的地步,當即說道,“汗叔,石磊他”

“閉嘴,這裡沒你插話的份,怎麼,你任務完成了,太簡單了是嗎,既然這樣,我就給你換個,和石磊共同獵殺一隻灰棕熊,還不快去”

石磊只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暗灰世界。剛欲伸出手來觸碰下週圍的霧氣,結果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倒吸一口氣,石磊不禁冷汗直冒。

這是哪?我在哪裡?我不是在參加成人禮嗎?

“到時萬一出事怎麼給村長交代啊”

“對啊,石磊再強也只是個孩子啊”

石磊?村長?爺爺?••••

石磊只覺得眼前一下子變得一片黑暗。

石磊突然倒在地上,讓周圍人都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只見汗叔一個健步,來到石磊身旁。扶起他,快速的在其嘴裡塞進一個藥丸,隨即注意到了石磊雙臂上蔓延的血跡。

掀開衣袖,汗叔倒吸一口氣,臉上的蜈蚣巴扭成一堆,“這,這,石勇,他媽的這是什麼回事?”,只見石磊雙臂都已經成了暗紫色,最爲嚴重的左臂此時手肘處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看起來甚是恐怖。

石勇見到石磊雙臂時,也是嚇了一跳。隨即顫抖的說道,“就在早上,石磊爲了尋找村長,就和我進山了,結果,沒過多久,就碰到了一隻三米高的灰棕熊,當時,當時我突然感覺四肢不受控制,最後好像是石磊揹着我走的,然後,我就不清楚了”

“簡直是胡鬧!灰棕熊,這東西怎麼跑這外圍來了,快,你們幾個先送石磊回房,記住,把這些東西灑在他的傷口上,石勇,你帶我去你們碰到熊的地方”

“嗯”

當汗叔夾着石勇來到山林中時,看到已經出現腐爛的灰棕熊屍體,都暗自心驚。

“這,這是石磊一個人乾的?”,汗叔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抽出深深插入灰熊眼眶中的木棍,吱聲到,“石勇,這東西是你們帶過來的嗎?”

“沒錯”

“看來是這小子,了不起啊,了不起啊”,汗叔先是愣了一會,隨即突然放聲大笑。在石勇不解的眼神中,夾着他再次回到村裡。

見石磊還是處以昏迷中,吩咐幾聲,汗叔就離開了。外面的成人禮還需要他來主持。石勇自然也不能多留在這裡。在石磊牀前喃喃自語說些什麼後,也跟着離開了。見兩人離開後,留守在石磊牀前的兩位村民交談起來。

“你說石磊這傷是怎麼搞的,這麼嚴重”

“唉,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真是倔,這種情況還要瞞着大家,真是不要命了”

“•••”

石磊清醒時,天已經大黑。身旁的兩名照顧之人,也都已經熟睡。石磊不忍心吵醒他們,想要獨自起身喝點水。

奈何此時渾身痠疼,耳邊更是不斷有虛鳴。

我就不信了,我石磊竟然會渴死在這牀上!

一股逆天之境油然爆發出來,石磊艱難的從牀榻上仰起。也許是動靜太大,吵醒了熟睡中的村民。

“啊,石磊,你怎麼醒了,快,快躺回去”

“額,還是把你們吵醒了”,石磊有點歉疚的說道。

“沒事,怎麼,想喝水了吧,我這就給倒”,在一旁村名驚奇的眼神中,石磊一口氣足足把整個茶壺中的水一飲而盡。

見四周已是點起了油燈,石磊突然問道,“怎麼,難道成人禮結束了嗎,那豈不是說,我喪失了資格?”

看着石磊激動模樣,生怕因此而導致傷口再次裂開。兩名村民急忙安撫到,“沒有,石磊,你先躺下,你已經通過了這次儀式,這是你汗叔親口告訴我的,叫我等你醒過來再告訴你”

“真的?”

“騙你幹什麼”

“哦,那就好,困死我了,你們兩就都回去吧,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說着,石磊就打起了哈欠。

被石磊婉言請回的兩名村民離去之前,換了一壺水,放在離石磊不遠的凳前。

石磊微微一笑,也就在這時,屋外卻響起了一道道村民的吶喊。

怎麼回事?

石磊感到甚是奇怪,一般這種時候,村民都也早已就寢了。此時,周遭卻如此嘈雜。

“村長,回來了”

“老天保佑,村長大人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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