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大男孩的第1次,有些不盡人意,秒射總冠軍被打擊的都要哭了。於是餘秋無奈望蒼天,將“知心姐姐”這個角色進行到底,安撫、開導,循循善誘……
可是幾分鐘的不應期過後,餘秋就傻眼了,這一晚上讓她知道了年輕人的旺盛,特別是學舞蹈的,某些部位靈活的令人髮指。
不知疲倦,沒完沒了……
天亮後,她的生物鐘醒來,但實在累得睜不開眼,又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纔起來。
新的一天開始了,一個新的變化。
被窩裡多了一具粘人的“八爪魚”,饜足後睡得很甜、很香。
呃……只是那右側臉頰高高腫起,一片淤痕青紫明顯。連帶着右側眼眶都腫的厲害,眼睛被擠的小了一半,眼皮發紫,看着特別嚇人。
這掌摑的技術不行啊!怎麼不左右開弓,打的對稱一點?
現在,這位,這一半臉是英俊帥哥,一半臉是慘不忍睹的“豬八戒”,看着真彆扭哦!
.
哎!餘秋無聲嘆氣,撐着痠疼的腰,從“八爪魚”懷中脫離,下地洗漱一番。
回來時,手裡拿着塊熱毛巾給他敷在臉上,於是方景宇就醒了。
朦朧中睜眼,看到餘秋坐在身側,他就燦爛一笑,嘴角帶蜜,拉過餘秋的手親了親,又親了親。
“姐,後來我表現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快起來洗漱,往機場去了!“
“不怎麼樣……?”
他自言自語的品味着這句話,明顯很在意這個評價。
餘秋已經無力再翻白眼兒了,自己做了什麼孽呀?紅着臉轉身出去。
她走路的姿勢很是耐人尋味,身後傳來方景宇的壞笑聲……
.
昨晚的事讓方景宇掛上了蜜罐子,眼含潮水,甜笑無限,今日的離別雖然捨不得,但他可以像牛皮糖似的粘在餘秋身上,反覆磨嘰:“要常打電話,常發微信。每天都要理理我,我好想你,姐……姐……姐……”
方帥哥本就身姿高挑,容貌出衆,且此刻又是個過目不忘的搞怪“豬頭臉”,更加引人注意。
餘秋端莊矜持慣了,被方景宇弄的手足無措。
大庭廣衆之下,他跟長在她身上似的,一刻不停的黏黏糊糊,又親、又蹭、又抱……臉皮厚起來,如入無人之境。
“小宇,你看看,這些人呢……“
“姐,可我想你,馬上就要跟你分開了,我捨不得!”
"那咱們可以視頻啊!再說,只一個多月而已。"
“我算了,32天啊!很久的!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我不知道這32天要怎麼過!姐,讓我抱抱你,求求你了,抓緊時間再抱一會兒……”
終於懂了:臉皮比鞋底子還厚。
餘秋無語,只能尷尬的左顧右盼,看看有沒有注意這邊。
自己也不年輕了,這大庭廣衆的摟摟抱抱,黏黏糊糊,讓人看着多笑話,多丟人。
餘秋暗自無奈又羞愧,卻並沒有強硬的推開方景宇。
最後,乾脆把眼一閉,如老僧入定,唸經吧……
.
方景宇的航班比餘秋早一個小時,登機的時候是一步三回頭,像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哼哼唧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
餘秋暗暗咬牙,又看到他紅了眼眶,戀戀不捨的可憐樣子,終是不忍說什麼,微笑着揮揮手目送他。
方景宇走出大老遠還一步三回頭,直到拐彎看不見了。
餘秋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無奈又好笑。
.
餘秋和方景宇這次旅行共22天,其間餘秋跟陸婉婷發過微信,發過照片,還給她拍禮物。陸婉婷的狀態一直比較低沉,餘秋給她買了很多禮物,想要回來哄她開心,卻沒想到就在她遠遊的這二十幾天中,陸婉婷的婚姻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搬去宿舍一個月,考完試那天,趙醫生破天荒的給她發了個微信。
“考完了搬回來”簡單的6個字,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更沒有思念之情。
陸婉婷心力交瘁,不想再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在那個家中扮演“做飯保姆”的角色。
“病患多,忙,過幾天再說。”
於是趙醫生只回復了一個“嗯”
一個月以來,他們之間唯一的一次溝通就這麼結束了。
.
入冬忽然變天,陰冷陰冷的,陸婉婷想回家拿幾件衣服,算準了趙醫生夜班這日,就是想避開他。
結果那晚碰巧趙醫生串班,做了一個大手術後11點多回家了。
最近醫院特別忙,天天都有大手術,他整個人疲累不說,心情還莫名的煩躁。
.今日進門後,趙醫生意外地發現門廳的小燈亮着,而且門口的粉拖鞋不見了。
他在門邊愣了兩秒,勞累帶來的煩躁,忽然一散而空。
他很有素質,舉手投足都不喜歡弄大的響動,此刻已是夜晚,他輕輕脫掉衣服掛好,鬼使神差的走到陸婉婷的房門前。
只將門打開一個小縫,裡面很黑,但能看到牀上的人影睡着了。
趙醫生靜立了10秒鐘,而後輕輕的將門關上,這一夜他睡得很好。
.
陸婉婷睡到天亮,都不知道趙醫生回來了。所以她沒打算起來做早飯,直到聽到廚房隱隱有動靜。
她很驚訝,掀開被子走到外面一看,是趙醫生在煮粥。
“呃……你回來了?”
“嗯,煮好了,吃一碗!”
哎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可是結婚以來的頭一次,趙醫生破天荒的爲她下廚了?
得了吧!陸婉婷纔不會那麼自作多情呢!
肯定是趙醫生看她太懶了,賴牀,所以他乾脆自己煮了粥。或者說是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開始學會做飯了。
.
“考的怎麼樣?”
去年考完試後,趙醫生根本沒問過一句,是她自己主動滔滔不絕的講,把她自己做錯的題都講了一遍,一直在說可惜。
可是今年她忽然就沒了興致,話也懶得說,只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還行”
吃完飯後,陸婉婷如常收了碗筷。二人下樓各自開車,禮貌而疏離的互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