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兩日、三日,時間悄無聲息。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在一點點緩和、升溫……
傍晚,林恕在廚房忙,趙冉冉在客廳搗鼓。
她今天去購物了,給林恕買的秋裝新衣服,拿給他看。
林恕點頭,“謝謝。”
趙冉冉又跑去拿:“還有這個,看這個!”她從袋子裡又拿出什麼東西。
林恕站在廚房,轉頭一看就無語……
她左手一件紅色蕾絲的文胸,配套丁字內褲。
右手一件黑色連體的,還有絲襪。
林恕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咬牙切齒的:“趙冉冉!”
“呦呦,怎麼了?”
她有恃無恐的笑道:“幫我參考一下嘛,哪個好看?”
“……”
“選擇困難,我穿哪件呢?哎……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想拍幾張照片,現在不都流行拍寫真嗎?我也快30了,還從來沒拍過呢?30歲生日之前必須得拍一套留作紀念,得找專業攝影師拍,多拍幾套……”
“……”
林恕全當聽不見,一邊咬牙一邊將飯菜盛出來,放在桌上。
趙冉冉把寶貝們裝回袋子裡,“先放你櫃裡啊……”
她調皮的眨眨眼,把這兩個口袋放在他櫃子裡最顯眼的位置。
……
飯後兩人出門散步,趙冉冉死皮賴臉,肯定是要手牽手的。
在夜市,逛逛這,看看那。
走着走着,迎面過來的一個小女孩,她扎着雙馬尾,手裡拿着個冰激凌。
趙冉冉的眼睛瞬間迸發出光來。
不顧右看,尋找冰淇淋商店,“咦?她在哪買的......你個子高,幫我看看,我也想吃。”
“肚子不疼了?涼的別吃。”
他擔心她生理期肚子會痛,趙冉冉說:“今天已經結束了,就少吃一點點,咱倆一人一半,嘻嘻……”
走到賣冰激凌的地方,趙冉冉挑了一個巧克力味的,自己咬了一口,又放在林恕嘴邊。
他沒動:“你先吃,剩一半給我。”
趙冉冉點點頭,志得意滿的吃着冰激凌,轉身一指家的方向,“今天可以了,回家!”
林恕嘴角不自覺的一個弧度,這句回家真好聽。
上了車,他說:“半個,可以給我了吧?”
趙冉冉看一看冰激凌,好像很不捨得。
但是在林恕的注視下,她還是乖乖的交出去。
於是,林恕就在她饞死了的眼光下,一口一口的吃,報復性的吃的很慢很慢。
趙冉冉的嘴越撅越高,腮幫子越來越鼓,她要生氣了。
好在剩最後一口的時候,林恕還給了她。
趙冉冉就消氣了,一口把冰淇淋吃光,緊接着壓過去,兩個人的脣瓣就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纏纏綿綿,索取彼此都是甜的味道。
一隻手拽住他的領口,另一隻手摸着他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
林恕的血液中也起了火焰,車裡空間狹小,觸撫到她的腰和胸……
這個吻時而激烈,時而剋制。
然而也只是一個吻而已,他沒有想對她做什麼。
小兔子高高興興的回了家,蹦蹦跳跳進了門,先搶佔浴室去沖澡。
然後迴歸到她的“兔子窩”,這些天她還是睡在沙發上。
.
林恕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趙冉冉坐在沙發上,舉高她白皙腳踝在那晃悠晃悠。
林恕打算視而不見,又看她認真的在那低頭按一按自己的腳踝,可憐兮兮的說:“我好像崴腳了,怎麼腫啦……”
林恕立刻過來了,坐到旁邊,“我看看。”
他的手捏在她的腳腕上, 動作很輕, 怕碰疼她。
哈哈!又中計了!
趙冉冉一伸腿,趁機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用力一下將他壓住了。
“哈哈……”
趙冉冉跨坐在他身上, 笑語得意的說:“上當了吧!”
林恕:“下去。”
她不聽話,在他脣上輕輕一啄,又輕輕一啄。
越來越緊,加深了這個吻。彷彿陷入了幽幽綿綿的沼澤地,一刻不鬆,攻略對方的領地。
趙冉冉摁着他的肩膀,眼睛彎了彎,問:“你猜猜,我想幹什麼?”
林恕:“……”
趙冉冉動了動,說:“你猜猜嘛~”
說着又在他身上磨來磨去……
“嘶,別蹭,下去!”
這麼引誘,誰能受得了啊?
嗯,有人能,林恕就能!
這定力,這抵抗力,男人中的極品!
理智戰勝慾望!
他握住她搗亂的手,聲音低沉:“冉冉,別鬧了,聽話。”
她好乖好乖,就不再去蹭褲子鼓起的部分了。
“那抱抱……我有話跟你說。”
“說吧”
“你抱緊我,我才說。”
唉,他嘆息一聲,把她摟在懷裡,脣瓣抵在她的額頭上。
“林恕,明天我要回一趟B市,我爸媽旅行回來了……”
他的心停跳了一拍,接着就開始心慌,很不好,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回去一趟,兩天就回來。週六是你的生日,我正好回來陪你過生日。”
聽不到他的回答,趙冉冉仰臉看他,“很快就回來,肯定陪你過生日,好不好?”
他應了一聲,很低,很低的信任度。
她用力的親他一下,保證:“相信我,不騙你!”
吻落在他的額頭上,臉頰上,脣瓣上......
“一定相信我,我會說服我爸媽的!……好不好?你說話嘛~”
“好”
不管還剩多少信任度,林恕還是答應了,就在心中許下了期盼。
可憐啊,千萬別再讓他失望。
……
這一夜,林恕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半夜不知是幾點,他突然坐起來!
他突然想出去叫醒趙冉冉,跟她商量,甚至想一句一句的教她,如何回去跟她父母說。如果她媽說什麼,她應該如何如何應對。如果她爸說什麼,她應該如何如何爭辯……
林恕不放心,怕她說不好,怕她爭論不敵她父母……
他匆匆走到門邊,又停住腳步。
他在黑暗中徘徊幾圈,非常矛盾,非常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
片刻後,他又回到了牀上,僵僵的躺在那。
他在想:冉冉啊,都快30歲了,還是小孩嗎?說話還用人教嗎?如果她信念不夠,決心不定,他教她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