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婷:“能解釋通!她丟了衣服,方景宇才能把羽絨服借給她穿,兩個人才能一起回學校,才能拍出這麼曖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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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喝了口飲料,老謀深算的樣子:“如果你完全百分之百的信任方景宇,那麼整個事件就只剩一種解釋!就是有人讓這個徐麗麗去找你,將你引到東橋藝術館,看到他們的熱舞,然後接下來一步步順理成章,你和方景宇就會分手,這應該是他的最終目的!”
餘秋沉思:“誰會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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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一動,她想到了藍琪,皺了皺眉頭。
陸婉婷問:“你想到誰了?”
餘秋考慮着,搖搖頭:“也是一個大學生,跟小宇是同班同學,拜金主義,盯着我的錢包!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他過來向我通風報信兒……但是,應該不是他……”
陸婉婷:“怎麼說?”
餘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這個事件需要謀劃、配合。買通徐麗麗,大冬天的掉到水裡,這可不是小籌碼!包括東橋藝術館,還有之後僱人拍照片,一切的一切,這些都需要人力和物力的配合,他不可能有這種社會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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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一點,陸婉婷忽然想到一個人,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陸婉婷:“那會不會是林新?”
聽到這個名字,餘秋的心停跳了一拍。
或許是方景宇的功勞,她已經很久沒想過林新了。偶然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覺得不適應。
深深呼吸,搖搖頭:“有什麼意義呢?都快4年了,他的孩子都滿地跑了……拆散我和方景宇,毫無意義!他心裡明白,根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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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一會,餘秋低着頭,還是否決態度:“再說,他應該不會這麼……卑鄙吧!”
多年同學,多年夫妻,她對他的性格有些瞭解,他有愧於她,沒臉再做卑鄙的事。而且這麼蹩腳的搗亂,也不像林新的做事風格。
離婚那天,最後一面時,林新是哭了的,祝福餘秋餘生能夠幸福,有任何難處、任何不開心的事,都可以去找他,他永遠等她,永遠祝福她。道理上講,他應該不會再過來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搞什麼破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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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又問:“今天的這些疑惑,你跟方景宇說過嗎?”
餘秋:“沒說,因爲沒有證據,這事都揭過去了,我就沒再提!”
陸婉婷:“那就別跟他說,再走走瞧瞧吧!或許那個幕後的人還會出手,露出馬腳。也或許……萬一是方景宇撒謊呢?你也留個心眼再好好看看他這個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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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的很慢,餘秋一瘸一拐的給方景宇買衣服。買了一件羽絨服,一件尼大衣,還有毛衣,牛仔褲,絨褲,運動鞋……
大包小裹一堆,陸婉婷幫她拎着。
說來說去,又聊起了陸婉婷和趙醫生。
餘秋難得露出驚掉大牙的表情:“你說什麼?趙醫生搬到你對門了?”
陸婉婷點頭:“嗯”
餘秋嘴角帶笑,是替陸婉婷高興,又擔憂,“那他這次是真的……哎呀!那你怎麼想的?還會接受他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陸婉婷心緒複雜:“我還沒想好……不想再回到過去的那種日子了。”
餘秋表示理解,嘆了口氣:“哎……婉婷,沉住氣,慢慢來,或許這是翻身的機會呢!以前你事事以他爲先,現在也該換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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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源於趙醫生的過敏,他請假休息了三天,或者說是反省了三天……
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他不確定。
從最初接觸陸婉婷開始,他雖未考慮過“愛”這件事,但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她。
她總是貧嘴話多,但他也並不煩她,這已是相處的奇蹟。
家裡有這麼個妻子,他覺得婚姻也挺好。
再到後來他們離婚,他才知道她對自己的重要性。
他不想考慮什麼愛不愛的,但他知道如果陸婉婷跟別人結婚,冷靜如他,可能也會發狂、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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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醫生想明白了,就在休假的三天裡,速戰速決,辦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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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下班回家。
她現在租的小區挺舊,主要優勢是離醫院近,房租也合理。
老舊樓沒有電梯,7樓房租更便宜。
一層兩戶的格局,她正拿鑰匙開門,聽到身後的門打開了。她本能的警惕回頭看,可這一眼真是活見鬼,驚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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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趙洙赫身上穿着熟悉的家居服,還是兩年前陸婉婷給他買的那套。
一貫的平靜從容,“我剛搬來的,咱們是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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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僵化站在原地,場面有那麼一瞬的死寂。
趙醫生的眼睛落在陸婉婷手中的菜,塑料袋裡裝着一捆芹菜,一兜雞蛋,一點肉。
趙醫生:“我還沒吃飯!”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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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翻個白眼,進門換鞋,隨手要關門,可趙醫生已經側着身子,擠了進來。
陸婉婷:“放着洋房、別墅不住,來住這破筒子樓,你沒事兒吧?”
趙醫生:“離你近點”
陸婉婷一頓,以爲聽錯了:“什麼?”
趙醫生:“搬過來,離你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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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不是做夢吧?他說什麼?離你近點?
趙醫生三天前過敏昏厥了一次,那幾個小時,不是大腦開竅了吧?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陸婉婷驚駭的抖了抖,走到廚房。
“只有剩飯,亞硝酸鹽超標不健康,你不是最講究……”
“沒關係”
陸婉婷望了望窗外的太陽,分不清方向,估計還是東方升起西方落下,那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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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不做飯,只把剩的米飯倒在鍋裡添了點水,做成稀粥。
就一個簡單的菜,芹菜炒肉,很快出鍋。
往常她伺候他,都是飯來張口,至少三個菜。
可今天只有這麼一個菜,一碗稀了吧唧的粥,還得趙醫生自己拿碗去盛。不過他真的沒嫌棄,坐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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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1室1廳的出租房,比人家那200多平的洋房可差遠了。牆壁灰暗,頂樓棚上有黴斑,桌椅都是舊的,即使沒有灰塵,看起來也不潔淨。
趙醫生潔癖,這飯他竟也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