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關於她身世的文件,因爲是全英文的,所以對她來說看完這幾十頁的資料花費的時間也不是非常多。 從頭看到尾,她由最開始的恐懼無措到最後的冷漠麻木,經歷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
看完這份文件之後,她才知道爲什麼父親會對那個叫做阿亞的男孩這麼好,甚至到了現在對他已經有點溺愛了。虧她還覺得愧疚,原來,父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打算在背後捅她一刀了。她還說爲什麼父親從來沒有強迫她學習商業管理知識,原來一切都是預謀的。
丹妮因爲憤怒把手裡的紙張都抓皺了,她嫌惡的看了看皺巴巴的紙,這樣的痕跡就太明顯了,於是她想想還是把這些資料都再一份,把新打印出來的換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過去了,果然是專心做事時間就過的飛快。在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丹妮身上的氣質都變了,她冷厲的眸子掃射過父親的房門。原本計劃只是暫時控制父親,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看來,似乎要一直控制到他入土爲安爲止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會提前把他的壽命結束。丹妮勾起陰毒的笑,把僕人招呼過來,叫他們去把窩在實驗室裡的樑言叫過來。而她下樓,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讓僕人送來一杯暖咖啡,滿腦子都是剛纔所看到的字母。那些讓她絕望的字母,不停的在的她的腦海裡翻滾。
“咳咳,丹妮小姐,您找我?”樑言故作客氣的說道,一般在這個別墅裡還有僕人在的時候,他都表現的比較客氣。
丹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做了個讓他坐下的動作,隨後就把客廳裡的僕人都支開了。樑言一看這樣的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太對了,臉上的神情也邊的嚴肅了起來。“您有什麼請求?我現在聽您說話。”
“我在爲我父親做事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我想這些東西足以讓我斷絕對我的父親的感情。你絕對不會想到我看到了什麼。”丹妮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稍微醒了醒神,冬日裡溫暖的室內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
這句話果然勾起了樑言的好奇心,他好奇的問道:“您發現了什麼?”
“一份關於阿亞的文件。”丹妮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卻無比冷漠,“阿亞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一個私生子,而我居然只是父親的養女。這是不是很可笑?我之前還無比嫉妒父親對阿亞的過於關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層關係。難怪他會不遺餘力的想把我送走,這樣他就能夠好好培養的現在的阿亞了。直到阿亞能夠接管整個公司爲止,就是我的完全滾出斯科特家的那天。”
樑言的第一反應是這根本不可能,那個叫做阿亞的男孩他又不是沒見過,這個男孩有着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身體瘦弱,根本就是一個血統純正的東方人,就算是莫卡的私生子,這個說法也太扯了。他懷疑的問道:“你我都見過阿亞,你可不要誆我,他哪一點像是西方人了?就算是混血也太扯了……”
丹妮勾脣笑了笑,那笑就像是在嘲笑樑言的無知。她本來也覺得這完全不可能,但是看到那張父親都已經簽字了的親子鑑定,就算在怎麼質疑,這都是鐵打的事實。
“我看到的親子鑑定,父親已經簽字了的。你還覺得不可能嗎?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能猜得到嗎?那就是家族的所有財產都是阿亞的,不是我的,我什麼也分不到。”丹妮說的咬牙切齒,內心的惡魔不停的鞭笞着她的恨。
拉出去讓人看,都沒人會相信阿亞纔是親生的,而她只是一個養女,還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養女。這樣的落差讓丹妮如何不恨,更恨的自然還是父親不打算分一部分財產給她。
於情於理,父女一場這麼多年,也該讓她拿到一些她應得的東西吧?樑言細細的觀察丹妮的表情變化,試探性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我能夠幫你的一定會幫你。”
他說的倒是很真誠,丹妮斂下眼簾,輕輕的搖搖頭,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顯出一層淡淡的金光,並隨着她搖頭的動作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我暫時還沒有主意,但是我不甘就這麼失去我曾擁有的東西,就算這些本來就不屬於我,我也要盡力都奪過來。那個阿亞算什麼,根本不可能贏得過我。”
在丹妮的印象中,阿亞就只是一個縮頭縮尾的膽小鬼,就連倒杯水都做不好,更別說是跟她爭奪財產了。而且現在父親可只聽她的話,如果阿亞真的這麼識相敢跟她斗的話,她一定會讓他似無葬身之地。
“那您有主意的時候記得叫我,我現在也給您一點建議吧,如果您真的不甘把有可能屬於您的東西拱手讓人,您就必須有掌管一個公司的能力。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我想您一定能夠理解我的意思的。”樑言很快就把自己的驚訝收好了,不鹹不淡的說道,語氣還算是恭敬,並沒有因爲丹妮的話驚訝太久。
丹妮不甘心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這是必要的事情,樑言早就已經猜到了,就是阿亞跟莫卡的關係驚到了他。丹妮點點頭,擺擺手讓他下去了。他沒有問道關於許賦的事情,而實際上現在丹妮也挺亂的,說是說要把屬於或則不屬於自己的都奪過來,但是應該怎麼奪?她真的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怎麼會突然讓她知道這樣的事情呢?好巧不巧就在她做好決定迷惑父親之後讓她看到這樣的文件,丹妮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就好像現在的一切都是被預設好的一樣。僕人來問她是不是爲父親弄點吃的,她也只是茫然的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家裡的電話響了。
丹妮拿過話筒一聽就聽到了許賦的聲音,在她現在軟弱不堪的時候猛然聽到了許賦的聲音,喉嚨瞬間感到澀澀的,鼻頭一酸,正要回話,許賦就‘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許賦的公寓內,齊小潔好奇的看着老闆的表情,好奇的問道:“老闆,你打電話給誰啊?怎麼突然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