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只要是有電視屏幕的地方都在直播酒店那邊的場面,齊小潔到最後連看都不想看了,甚至連聲音都不想聽,她也覺得這只是一場有錢人推動的鬧劇,而非婚禮,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就是何方了。 那個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的女人,沒人知道她到底是因爲真的不在乎還是因爲本身這場婚禮就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纔會如此悶悶不樂。
悶悶不樂?齊小潔在腦海中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忽然覺得這樣說很不對,應該是完全的淡然,已經看透了的神情。他們很快就回到了秦權等人所住的酒店,這個酒店雖然也被包下來了,但是裡面的人相對來說沒有別的酒店那邊多,他們從中走過也走的相當輕鬆,因此沒花多少時間他們就回到了秦權的房間。
林柳花關上門後,就一直滿眼期待地看向齊小潔,就好像在不停地用眼睛說‘快點問我吧,快點問我吧!’。齊小潔被許賦推到房間內放置的椅子上坐着,思緒一直不在此地,自然也沒有感覺到林柳花那如飢似渴的眼神。林柳花看了很久,發現小潔根本不鳥她,於是悶悶的走到秦權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房間裡只有兩張椅子,許賦選擇讓小潔坐椅子他在後面靠着,而秦權這邊則是非常高調地直接秀恩愛,由秦權抱着林柳花坐在椅子上。如果小潔現在真有心情的話,她肯定會對林柳花這對情侶之間的親密感到非常震驚。
“現在已經夠安靜了,你們知道什麼就直接說什麼吧,我們都在聽着。”許賦的手搭在小潔的肩膀上,神態悠然,甚至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爲小潔按摩脖頸。
當然這看在秦權眼裡就是對他們秀恩愛的反擊,不錯這樣的反擊殺傷力很不錯!林柳花早就忍不住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所以在許賦發言後就急轟轟地說道:“我們是剛纔跟唐大哥聊天的時候說到的,我也認出了那個阿亞就是齊夜小哥,所以就纏着他問了很久。最後好像還是何方姐給我說情了,唐大哥纔不清不願地給我們解釋。”
許賦只聽了林柳花這幾句就打斷道:“秦權你來說吧,管管你的愛人。”
柳花氣地吹鼻子瞪臉,這算什麼,鄙視嗎?她也可以說的很精彩的好不好!林柳花很不高興,而秦權爲了安撫這隻炸毛的小貓,只好不停的慢慢撫摸她的後背,讓她消氣。“事情的起源有點模糊,但是大概的方向就是唐棣其實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具體爲什麼丹妮不是莫卡親生女兒,這還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無非又是一個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只不過着被換回來的不是太子反倒是女兒,而莫卡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一直以爲自己的孩子就是女兒,所以他在前期的尋找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
“那爲什麼他明知道丹妮不是他的女兒卻還是這麼疼愛有加呢?”齊小潔回過神後就聽到了秦權的解釋,於是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柳花搶着回道:“因爲外國的文化不同啊,他們是不怎麼在意是否是親生的,他們比較注重感情,就好像他們養寵物的話就會把寵物當作自己的家人一樣。況且,莫卡老頭髮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經把丹妮養到很大了,感情怎麼可能沒有,所以爲了暫時不傷害她,也就一直都沒說出真相咯。”
她說完後非常自豪的挺了挺胸,意在讓秦權誇獎她,但是人家秦權鳥都不鳥她,只是接着她的話繼續說道:“正如柳花所說,所以這件事就瞞到了現今直到他把找到阿亞爲止。現在我們要說阿亞那邊的事情了,阿亞說他確實是被不知名的小混混綁架了,但是在危急的時候被唐棣救出來,所以就爲了報恩爲唐棣做一件事,那就是在斯科特家族頂替一下他的位置。知道唐棣認爲時機合適,他可以出現在公衆面前爲止。”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斯科特家族甚至莫卡本人其實都是知道這件事的?”這次問話的是許賦,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理解整個事件了,這些人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唐棣有任何原因任何苦衷不跟自己的父親相認嗎?難道一定要等到父親去世了,這才宣佈結婚,這才跳出來說他纔是親生的,他纔是真正合法的繼承人?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因爲我根本不明白爲什麼唐棣要這樣做,他可以直接跟莫卡相認不是嗎?爲什麼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許賦補充道。
“這個的話,唐棣也沒有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當我們問道的時候他很爲難,不願意細說原因。”秦權看上去也爲這一點感到疑惑,他皺着眉頭說道:“根據唐棣所說的,這件事確實是斯科特的內部消息,不外傳的。甚至可以說,這只是唐棣一個人跟斯科特家族聯合策劃的一個局,一個迷惑世人的局,我只能猜出他的目標大概是要讓卡拉法跟斯科特家族的公司合併,這件事在莫卡在世的時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但是現在莫卡已經去世,公司也即將落入他手。他要怎麼弄都是他的事情了……”
許賦的眉頭在聽完秦權這段話就一直緊緊地皺着,他總覺得唐棣不是一個好東西,現在這樣的事情一出來,果然證實了他的想法。齊小潔也在不停的擔憂,跟許賦不同的是,她擔憂的是何方和齊夜,齊夜就算是要報恩,那也不應該爲了唐棣做這樣的事情吧?她都注意到他這半年來不僅沒有長胖,反倒瘦了很多,這樣做真的好嗎?傷了她父母的心,報這樣的恩。
而最讓她擔憂的人還是何方,她是這場婚禮中最悲催的人,齊小潔很懊惱,她剛纔應該至少跟人家賀喜的,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秦權的說明還在繼續,而她已經沒有太多心情去認真聽了。
秦權停頓了一下:“我總覺得唐棣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事情,總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籌劃某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麼。”